“繡兒,良嬪那邊怎麼樣了?”從今年開春起,良嬪衛氏本就贏弱的身子已是一天不如一天,到了五月裏更是病的越發有些沉重了。別忘記了收藏本小說章節,方便下次訪問www。jlgcyy。com“回主子,今兒個奴婢還去看過,問了太醫,也說沒個法子,需要靜養。”“知道了,你得空常去看看,她需要什麼你隻管幫著去拿就是了,她也是個挺可憐的人兒,盡量給些方便吧。”“皇上,臣妾想替良嬪求個恩典。”這日他按往日習慣來我這裏用晚膳,我順便提了這句。如今,除非我要求或者他想,否則他一般都不在我這裏過夜,總是陪我吃個飯,聊聊天就走,自己個兒回乾清宮翻牌子。“她還好吧?你想給她求什麼恩典?說說看。”玄燁問。“回皇上話兒,臣妾問了太醫了,說是得靜養,再說這良嬪也是跟了皇上有些時日的人了,所以臣妾想讓皇上開恩,給她晉個妃吧!”(其實我心裏也想過,八阿哥胤禩在幾次我的謀劃中都起了不少作用,也不能光用了人家不給點甜頭吧。湯姆大叔的“蘿卜加大棒”理論不也是要講究個“恩威並重”嘛!)五月初九日,玄燁下詔,晉良嬪衛氏為良妃。晉了妃了當然就不能再住我宮裏了,良妃自己選了永和宮。(暈~,永和豆漿?!@_@!)“胤禩謝過姨娘了。”良妃還病著,隻能讓他兒子過來替她道謝。“八阿哥客氣了,這不算什麼,要說謝也是本宮得先謝你才對,大家明白人不說暗底話兒,這些年來你幫了姨娘我不少忙,也該是姨娘我有所表示的時候了。”“姨娘言重了,胤禩能幫到姨娘也是胤禩的福份。再說了,胤禩也不是常受姨娘提點麼。”“八阿哥,說起這‘提點’來,本宮倒是想起個事來。”我說,“聽說十四阿哥近些日子和你,還有九阿哥十阿哥走的挺近乎是麼?”“不瞞姨娘說,老十四最近是和我們三個走的挺近,常來常往的。”“這胤禎也是本宮看著長大的,是個不錯的孩子。但本宮要多嘴跟八阿哥說一句,這十四阿哥的額娘德妃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你最好小心著些。”“姨娘的意思胤禩明白,不瞞姨娘說,不管老九老十怎麼想,胤禩心裏對老十四卻是有些防備的。”“那便最好,姨娘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掂量著就是了。”人的命運有時候並不能因為換個環境而改變,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康熙五十二年的十一月二十日,剛晉了妃位的良妃衛氏終於還是帶著對這個世界的不舍的眷戀和對他那個孝順兒子深深的愛意,結束了她四十多歲的不算年輕卻也不算長壽一生。良妃的死對玄燁而言隻是一個曾經寵幸過的女人離他而去,而對八阿哥胤禩來說卻無疑是個天大的打擊,一連三次哭昏倒在靈柩前不算,過後更是生了一場大病,月餘未曾下地。就在兩個月後的一天,胤禩一口回絕了我對付德妃的提議:“姨娘,非是胤禩不肯幫姨娘的忙,實在是胤禩現在沒有這個心思,額娘剛去,胤禩不想再背上一個不孝的罪名。姨娘有皇阿瑪寵著,要做隻管去做,胤禩隻當沒聽到過姨娘今天的話。”話是那麼的堅決,讓我打心底裏生出一種感覺:我麵前的胤禩已經不再是那個我可以控製的人了,“額娘剛去,······胤禩隻當沒聽到過姨娘今天的話。”一句話明白的告訴我他絕不會再受我擺布利用了,他心裏唯一還忌諱的也許隻是我是個“有皇阿瑪寵著”的姨娘了。盡管我對胤禩沒有“不能用就除掉”的意思,但並不代表別人也沒有這樣的想法,尤其是最近一直以來和胤禩一夥“關係不錯”的胤禎。第二年的三月裏,先是胤禩的門人雅齊布因為替胤禩私下裏聯絡鑲白旗兵馬的事被人告發,一家人被憤怒的玄燁滿門抄斬。若不是朝廷上的那些大臣替他求了情,估計連胤禩本人也要被玄燁懲處。盡管這樣最後還是被玄燁罷了差,勒令閉門思過。五十四年正月,玄燁舉宴,各皇子皆送賀禮,就連被圈中的胤祥也在我的指使下,由四阿哥胤禛選了一份合乎玄燁心意的禮物。練兵在外的十四阿哥胤禎更是頗費心思的讓人找了塊黑色的隕石,刻上“萬壽無疆”四個字當作給玄燁的賀禮,趁著回京述職的當口親自進獻給玄燁。各宗室阿哥裏唯有八阿哥胤禩告病在府靜養。“額娘,方才我們的眼線來報,說十四阿哥剛才進來前和幾個八阿哥府裏的幾個來獻禮的奴才在一塊說了好一會子話。”坐在我邊上的銀月靠近我耳邊低聲說到。已經有了兩歲的“弘曆寶寶”的銀月不再似以前那般莽撞胡鬧了,進退中明顯有了些分寸。“讓他們鬧騰去,我們不插手,你給我盯住就行了。”我感覺德妃似乎並不願意在沒把握的情況下對付我,而更傾向於先除掉胤禩,把八爺黨掌握到自己手裏,以壯大實力。我也樂得先放下那頭,先幫著胤禛謀劃怎樣辦好玄燁交代的差事,以爭取他在玄燁心裏的印象分。一時間在相互不幹涉的情況下,竟然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八貝勒獻禮!”剛吩咐完銀月,司禮的太監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一時間眾人不由得一陣喧嘩,默然者不多,稱“孝”者亦不少,唯獨有一個人冷笑了一聲,繼續自顧自的在那一杯又一杯的喝酒。這個人就是剛進獻完賀禮歸座的十四貝勒胤禎。“八貝勒進獻遼東極品海東青兩隻。”兩個太監模樣的各捧著一隻蓋著明黃色綢緞的鳥籠子走進來。“掀開來讓朕看看!”玄燁似乎很高興,語氣也很是溫和。“啊~~!”掀開蓋在鳥籠上的綢緞的那一刻,邊上的幾個宮女先驚出聲來。接著在座的各宗室大臣王公們也紛紛低聲議論起來,籠中赫然是兩隻已經死了的海東青。銀月悄悄的挨近我輕聲的說了句:“額娘,我懷疑是十四阿哥幹的。”“你想辦法從那幾個奴才嘴裏問出話來,額娘想要證據。”“明白了,額娘!”此時的玄燁麵色已和方才的有了天壤之別,臉色鐵青:“哼~!這是什麼意思?你們都說說,這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很知趣的閉上了嘴,生怕說錯了什麼,惹火燒身。“這是在咒朕呢!朕還沒到那一步呢,他胤禩就敢咒朕早死,朕要是真有個病的那個畜生還不得帶兵逼宮啊!”玄燁越說臉色越難看,越說也越氣憤,抄起案子上的酒杯就朝兩個“獻禮”的太監扔過去:“滾~!滾回去告訴那個逆子,朕還活著好好的,他這輩子都別想要有這種念想!”說完直接就癱坐在了坐椅上,很無力的說了句:“都散了吧。”扶他回了乾清宮,召了太醫來診過脈。“嵐兒,你過來。”我聞言走近他的塌邊。“你怎麼看今天的事?”“皇上這話問的,這事兒顯著呢。臣妾可不好亂說。”“罷了,朕也不要你說了,是朕的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了老八念想,朕方才也想過了,他胤禩沒這個膽子,也不會用這事來詛咒朕,這裏頭必定是有些門道的。但他卻有窺視朕這個皇位的野心。憑心而論,朕的位子不想傳給他。”他充滿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也沒道理傳給他!所以朕覺得不能再讓他有這種非份之想了。”(他看我的那一眼,我心下明白他的意思,是我拒絕了他那個“不公平的建議”,也不好再說什麼。)“你來替朕擬個旨吧,朕說,你寫。”“臣妾遵旨!”我應了聲,走進案前,磨了墨,拿了筆。“皇八子胤禩原係辛者庫賤婦所生,自幼心高陰險。妄聽妖人之言,大背臣道,不孝乃父,此舉國皆知。朕前患病,諸大臣保奏其,朕甚無奈,責之,望其改過。亦將不可冊立之胤礽放出,數載之內,極其鬱悶。無奈胤禩仍望其初念,與亂臣賊子結成黨羽,密行險奸,謂朕年已老邁,歲月無多,及至不諱,伊曾為人所保,誰敢爭執?遂自謂可保無虞矣。其險惡之用心昭然若揭。加之其行止卑汙,凡應行走處俱懶惰不赴,隻顧結黨營私,以謀朕後。若不懲之不足以平朕怒,不治之不足以警臣工,不罰之不足以戒諸子。今特下旨明喻:自此朕與胤禩,父子之恩絕矣。著停本人及屬官俸銀祿米、執事人等銀米。”我按他的要求念了一遍給他聽。“皇上·····”我剛想說話就被他打斷。“你是不是覺得朕做的太過?”他問到。“臣妾不敢!”“你是朕如今最親近之人,朕不妨跟你直說,朕本心不屬他,你亦回絕了朕那日所提,那朕斷不能再讓其有爭儲之為。”玄燁的話很堅決。這是在明確的告訴我,他這是在變相的“保護”胤禩,就像他在保護我的十三胤祥那樣。“皇上,這八阿哥是個沒了額娘的人,可憐呢!”“這個你不用擔心,朕派人查過,老八有不少田莊產業上的進項,還不至於過不下去日子。”玄燁從頭到尾沒提要追究這事到底是誰做的,我雖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我卻有自己的想法,玄燁可以不追究,因為他要借這事發落胤禩。我要追究,因為我想要知道這事的背後到底有個什麼樣的謀劃,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額娘,這是那幾個奴才的供詞。”就在第二天,銀月隨胤禛進宮請安,順便把我要的東西帶了來。“額娘,這些東西兒子也看了。”胤禛說,“兒子能不能求額娘個事?”“禛兒想說什麼?盡管說就是,額娘能答應的一定答應你。”“兒子求額娘,別把這事告訴皇阿瑪好嗎?”“為什麼?”我問他,“若不給你皇阿瑪我要這個幹什麼用?”“等等,難道你是為了她?”我忽然反映了過來。“回額娘的話,兒子確是為了德額娘,她雖不待見兒子,可兒子終究是她所生。······”“你······”我差點說不出話來,銀月見狀趕忙替我撫背順氣。“額娘問你,你到底想不想要皇位了?”“當然想要。”“那你知道不知道你那德額娘幫著老十四在謀位?”“知道!”他回答的很幹脆。“知道你還阻止額娘?”“回額娘的話,兒子···隻當兒子求額娘這一回了,好嗎?”說完他已經跪下了。“罷了,你起來吧。額娘答應你就是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盡管我很惱火胤禛的這一舉動,但往細了想想,若未來的雍正皇帝是個不孝額娘的人,那我幫他還有意思麼?) 吉林小說網www.jlgcyy.com為您提供花開·花紅·花落(清穿)無彈窗廣告免費全文閱讀,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
平靜背後的陰謀(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