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兩個孩子一副“互相仇視”的表情來到我麵前。別忘記了收藏本小說章節,方便下次訪問www。jlgcyy。com“怎麼都不吭聲了?都說說,為什麼打架?”“皇祖母,他太可惡了。”先說話的是弘曆,“那個小丫頭不過是打翻了盞茶而已,就要打她二十板子,那麼小的丫頭,非讓他打死不可。”“打死也是我的事,她是我家的奴才,犯了錯我自然有權處置她!用的著你來管這閑事麼?”“奴才難道就不是人了嗎?”弘曆反駁了一句,“我額娘說的,要善待他人,奴才也是人,能大度的時候就得大度!所以我額娘從不輕易處罰她那裏的奴才。再說了,我皇阿瑪也常說要‘得饒人處且饒人’呢。”“皇上說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但這奴才卻不得饒,滾燙的茶水灑我一身,這與弑主無異,這樣的奴才便留不得!”弘旺狠狠的說道,“說的好聽點那是你額娘善心,說的不好聽點那就叫作‘收買人心’,天知道她圖謀的是個什麼。”“你······”弘曆臉色非常難看,一下子衝上去就是一巴掌:“不許你詆毀我額娘!”弘旺不及閃躲,被他打個正著,嘴角上滲出一絲血漬來。他也不說話,衝上去就打,兩人再一次扭打在一起。“都給哀家住手!”我喝斥了一句。兩人方才住了手,一旁的奴才們趕緊各自扶起各自的主子。“你說話便說話,辯不過我就動手,你這個小人!”盡管弘旺明顯在拳腳上吃了虧,但嘴上卻是怎麼也不肯吃虧的。“你詆毀我額娘就該挨揍!”弘曆也不相讓。“都閉嘴!”在我又一次喝斥下,兩人乖乖的閉了嘴。“繡兒,把那丫頭帶過來。”我吩咐繡兒。“奴婢叩見皇太後老佛爺千歲!”不一會,那個小丫頭就跪在了我麵前。“說說,你們爺為的什麼要打你板子?”“回皇太後的話,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小心把茶給灑了。”她小聲的回話到。“倒是個誠實的丫頭,也不枉費四阿哥幫你。”我歎了句。“皇祖母都聽見了,弘旺罰她可有錯麼?”弘旺在一旁說到。(臨行前允禩當著我的麵叫他叫的我皇祖母,我不好拒絕,也就默認了下來。)“這麼個小丫頭讓你二十板子打下去不打死也打殘廢了,你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麼?難道草菅人命也沒錯麼?”弘曆也不依不饒的反說到。“我家的奴才,你管的著麼?”弘旺說到。“好啦,都別說了,哀家自有主張。”“皇祖母,弘曆想要這丫頭,求皇祖母為弘曆做主!”弘曆對我說。“我說呢,你那麼好心為個丫頭跟我這爭,感情你是看上這丫頭啦!”沒等我說話,弘旺卻搶先諷刺了弘曆一句。“你過份。”弘曆急著辯說道,“我隻是想救人罷了。”“你不用裝了,看上就看上唄,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弘旺譏笑著說了句,但隨後卻臉一變,說道,“可我偏就不給你,我還要當著你的麵先要了她,再活活打死她給你看!”“放肆~~!”這回不等弘曆發作,我先開了口:“堂堂親王府裏阿哥,說話怎麼如此不正經?你阿瑪額娘沒教你說話要有口德嗎?”“皇祖母息怒,弘旺口無遮攔,請皇祖母恕罪。但她是我府裏的奴才,還請皇祖母還弘旺一個公道。”(要公道是不是?好!)“她是你府裏的奴才沒錯,但此刻起,她是哀家的奴才!”“皇祖母,這恐怕······”弘旺沒說下去,但我卻知道他想說什麼:“恐怕什麼?是不是怪哀家搶了你家的奴才?”“弘旺不敢。”(哼~!別說是你,就是你老子允禩在這裏我也說要就要。)“放心,哀家不會讓人說哀家以大欺小。”我對弘旺和弘曆說道,“哀家現在就給你們這個公平的競爭機會。”“我們滿蒙的好男兒有個古老的規矩,就是用自己的能力來爭取想要的東西。哀家就拿這丫頭做獎賞,你們兩個來比比,看誰能得到這丫頭。”“怎麼比?”兩人異口同聲的問。“你們不是喜歡打架嗎?那就打上一架,哪個贏了,這丫頭就賞了哪個。若是弘旺贏了,要打要殺弘旺說了算。若是弘曆勝了,這丫頭就歸弘曆,弘旺不許再找這丫頭的麻煩!這麼說你們可聽明白了嗎?”“明白了!”兩人又是一個“異口同聲”。說實話,我方才遠遠的看過兩人打架,很明顯弘曆占著上風。這也難怪,他有個好武功的額娘教,沒學到十成學到一小半總是有的。我可聽銀月說過,弘曆六歲的時候銀月就開始教他習武了。兩人近前來我看的就更清楚了,弘旺明顯挨過幾下實在的,可弘曆除了衣服和弘旺扭打的時候髒了點外估計人根本就沒事。盡管弘旺心裏也許會有這麼點心思認為自己打不過弘曆,但我卻知道他一定會讚同我的提議。原因很簡單,隻因為弘旺這個半大小子,準確的說是個“男人”,沒有哪個男人會在嘴上輕易承認自己打不過對手而退卻,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因為那不意味著你是個“聰明人”,(盡管你很聰明的選擇了避免被傷害。)相反卻意味著你是個“不敢和人對陣的膽小鬼”。(因為你連和人叫板的勇氣都沒有。)換個角度理解,盡管你被人打的很慘,別人,哪怕對手都可能會在心底裏叫個“好”字。技不如人並不是件丟臉的事,但“膽小鬼”卻是被人看不起的,是可恥的。尤其是當這事發生在弘旺身上。眾所周知,弘旺是允禩唯一的兒子,換句話說,在這裏他代表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而是他的阿瑪允禩,乃至以允禩為首的整個“八爺黨”,他若是想要退卻,我想若是他阿瑪允禩在場也一樣不會同意的。所以說他明知道打不過弘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因為他所代表的東西不允許他退縮,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也不允許他退縮。果然,若是兩人都認真打,沒幾個回合弘旺便被弘曆打翻在地。弘曆學著江湖上的口吻說了句:“承讓了。”邊向我這邊走過來。(汗~,看來銀月不單教了他武功,連江湖上的那套所謂“禮數”也教過。)弘旺一臉不服氣的甩開了秦順扶他的手也來到我麵前。“怎麼樣?分出勝負了沒?”我故意問了句。“是我贏了。”弘曆笑著說到。弘旺則在邊上一聲不吭。“那好,丫頭,你過來。”我朝那個小丫頭招了招手,“哀家忘了,你叫什麼來著?”“回皇太後的話,奴婢叫思棋,他們都管我叫棋兒。”小丫頭乖巧的回答。“你多大了?”我忍不住又問了句。“回皇太後的話,奴婢今年十三歲。”我喚過弘曆來,指著他對棋兒說到:“這是當今皇上的四阿哥,也是你以後的主子了,去見個禮吧。”小丫頭走到弘曆跟前,行了個禮,說到:“奴婢思棋叩見主子!”弘曆一時間倒手足無措起來,隻呆呆的看著她。“嗯哼~!”我故意弄了點聲響出來提醒弘曆。還好,他總算是反映過來,隻是臉略有些紅紅的:“你叫棋兒?一定會下棋嘍?”“奴婢會。”“她不單會,還下的好著呢!”邊上的弘旺插了句。弘曆沒理他的打岔,繼續問那丫頭:“可讀過書麼?”“也讀過些。”“那便好,我正缺個能陪我解悶的,就你好了。”弘曆一聽就樂著說到。“奴婢遵命。”棋兒應了聲,退在一邊。棋兒這個名字讓我聽上去很不舒服,感覺像“棋子”,但我卻不能確定她真的是一枚“棋子”。也許是我的疑心重,但我看到的東西卻讓我覺得我有懷疑的理由: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會下棋這本身並不奇怪,出身官宦之家的小姐,習些琴棋書畫之類的技藝很正常。但奇怪在她卻不是一個小姐,而是個婢女。按理說一個做婢女本身決不會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兒,能到把女兒都賣人做婢女的份上,家境應該很不好才對,很不好的家境就更不可能會念過書,也不會有人教她下棋。但這也不是一定的,興許他的親爹是個教書的?又或是她本身的出身是個富裕之家,落了難才流落到現今的地步?又或者說她的出現和今天所發生這場鬧劇根本就是一個陰謀?若是如此的話,這個小丫頭就很好理解了,要派出來做間諜的人通常都是認為訓練過的,念過書,會下棋也就不奇怪了。但問題又接著來了,這個陰謀的內容是什麼?策劃這個陰謀的人又想達到什麼樣的目的呢?如果她真的是個間諜,又為什麼會選擇弘曆呢?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個個的問號,不停的在我腦子裏出現。看來是要查一下這個怎麼看都覺得可疑的小丫頭了,為了我接下來要辦的“大事”,同時也為了弘曆,因為我不想弘曆的身邊有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存在。眼光掃過弘旺,看到是一副忿忿的樣子,手也捏緊著拳頭。這倒讓我在懷疑棋兒之餘想出一個支開弘旺的辦法來。 吉林小說網www.jlgcyy.com為您提供花開·花紅·花落(清穿)無彈窗廣告免費全文閱讀,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
打架之中的學問(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