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進來的時候顯得很是煩惱的樣子,就差沒在臉上寫著“我不高興”了。精挑細選是我們的追求,www.jlgcyy.com隻挑選大家喜歡的,熱門的書為大家呈現,敬請持續關注,不要忘了收藏本站“怎麼了?誰又把咱們的四貝勒給惹成這樣了?”我邊拉他坐下邊問到。“皇祖母,不關別人的事,是孫兒遇到了些麻煩事。”“哦?什麼麻煩事,能說給皇祖母聽聽嗎?”弘曆笑了笑,說到:“不瞞皇祖母,孫兒本來時就想著來向皇祖母討個主意的。”弘曆拿起剛端上來的茶喝了口,從袖中拿出一本白色的奏事折子來:“皇阿瑪將這事交給孫兒來辦,但孫兒的心裏卻沒主意。”拿過那本折子來細細看了看,上頭說的是件刑部報上來的一件謀逆案子。接替年羹堯統領西北軍馬的嶽鍾琪上疏,言有湖南人張熙投遞逆書,訊由其師曾靜所使。命提曾靜、張熙至京。九卿會訊,曾靜供因讀已故呂留良所著書,陷溺狂悖。至是,明詔斥責呂留良,並詔令臣工議罪。從上麵看到了呂留良的名字,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一個很敏感的字眼在我的腦海裏出現——“文字獄”。縱觀康雍乾三朝,涉及呂留良的那一個案子的所謂“文字獄”絕對可稱的上是有名的了。以前看過這一案件的始末介紹,始終讓我覺得曾靜、張熙那一夥實在是有些傻的可愛,俗話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按我的理解不隻是單指秀才手無縛雞之力,其中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盲目”。就像是這曾、張兩位,做事根本就沒個考慮,你想策反嶽鍾琪不是不可以,但若像他們這般隨隨便便就一封“逆書”先遞過去,授人以柄實在是不可取。若我是嶽鍾琪我也會選擇現在這麼做,真跟這樣的人合謀造反實在是不怎麼樣,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又做出些冒傻氣的事來連累自己還不如現在拿這個當晉升之階呢。我把折子遞還給弘曆:“你皇阿瑪說什麼?”“皇阿瑪沒說什麼,隻是叫我負責審這個案子。”“那你又是怎麼想的呢?說給皇祖母聽聽。”“還能怎麼想,這本來就是謀逆的大罪,除了一個殺字還能怎麼著?”弘曆隨口說了句,卻惹來了邊上銀月非議:“這皇上也真是的,這麼個擺明了的案子偏給了弘曆去辦,這不是存心讓弘曆齷齪嘛!”當著弘曆的麵我不好直接“教訓”銀月,但還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弘曆是皇阿哥,皇上是他的親阿瑪,有親阿瑪存心齷齪自己兒子的嗎?若哀家猜的不錯,禛兒這是在栽培弘曆呢,這事兒看上去不怎麼樣,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在朝廷上樹立威望的好機會,咱們的皇上這是在替弘曆張羅威信呢。”“可是皇祖母,孫兒總覺著心裏頭有些不舒服。”“不舒服?為什麼?”我問他。“回皇祖母的話,事情是明擺著的,這一夥子人是非殺不可的,一想到這麼些人要掉腦袋的案子是經孫兒的手辦的就覺得心裏發怵。”聽了他的話,我停下了手上撥弄茶碗蓋子的動作,看了看弘曆,又看了看銀月,前者一臉的苦惱,後者則是一臉的彷徨。母子終究是母子,雖然繼承的不多,但終究還是有些影響的。我可以允許銀月有這樣的“仁慈”但我卻不會容忍弘曆有這樣的想法。原因隻是因為他會是將來的皇帝,而一個有著這樣“仁慈”的皇帝決不可能是個成大事的皇帝。我要對的起玄燁的囑托,要對的起我肩上的這份責任,盡管它並不是我想要的。“弘曆啊,皇祖母問你,你覺得那些人該殺嗎?”“該殺!”弘曆想了想,說到:“慫恿朝廷大員罪犯謀逆,當然該殺。可是······”“可是你又覺得殺那麼多人不忍心是嗎?”我接著他的話問。他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我的說法。“弘曆你記住,從古至今沒有哪個成大事的人是沒有殺過人的,‘仁恕’這兩個字對一個人來說是必須有的,但卻不是什麼情況下都可以拿來用的,尤其還是對一個要成為君主的人。皇祖母這麼說你能明白嗎?”弘曆點了點頭:“孫兒明白皇祖母的意思。這就去刑部辦差去。”“不急,你先坐下,皇祖母還有事要問你。”我叫住剛站起來的弘曆,問到:“你三伯父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吧,皇祖母想讓你皇阿瑪嚴懲他,你覺得如何?”先看了看坐在邊上的銀月,弘曆轉過臉來對我說到:“皇祖母真想懲治三伯父嗎?”“為什麼這麼問?”“回皇祖母的話,孫兒覺得您不想真的懲治三伯父。”“哦?為什麼?你又是憑什麼斷定皇祖母的想法?”“皇祖母,有些話孫兒不好說。”弘曆吞吐著冒出這麼一句來。“皇祖母這沒那麼多破規矩,說說看。”我笑著揮了揮手。“因為皇祖母隻想給三伯父一個教訓而已,要不然宗人府的請裁折子皇阿瑪也不會拖到現在還留中著的。”“那你又是憑的什麼斷定你額娘一開口皇祖母就知道她是為老三做說客來的呢?”我頗有些好奇的問他。“這個就更簡單了,三伯母和額娘說話的時候我也在,更何況她們遇見的地方是皇祖母慈寧宮的門口。”弘曆看了看銀月,又繼續說:“額娘的性子弘曆知道,皇祖母就更清楚了,難道皇祖母還會看不出來額娘是替人做說客來的嗎?”“嗬嗬。”我笑了起來,邊上的銀月卻是一臉的“尷尬”,伴著隱約的一句:“這小東西。”事情也正如弘曆說的那樣,我心裏並不想把老三趕盡殺絕。開始時我是很生氣來著,但回過頭來想想真殺掉老三,所產生的弊卻遠遠要大於所得到的利。老三畢竟不是老九,當初老九的事要不是胤禛堅持我也不會同意殺他,連老九這樣蓄意要殺我的我都沒打算殺他更何況老三這個隻是喝多了“胡謅”幾句的呢。玄燁的那些個兒子裏頭如今留下的差不多也隻有一半了,老三作為這裏頭歲數最大的一個是很具有“代表性”的,換句話說,我要是真因為那句“兄弟之舉原係為人所用?皇阿瑪一逝便活如籠中之鳥,惶惶不可終日。”而殺了他豈不就等於我自己承認或者說讓胤禛承認老三的話是真的,承認作為皇帝的胤禛在尋釁自己的兄弟了嗎?也正像弘曆所說的,殺他我不會,但教訓還是要給的!次日,胤禛下詔:誠親王胤祉會怡賢親王之喪,遲到早散,麵無戚容,更兼酒後妄言,有毀譽皇室之嫌,本應交宗人府議處。但念其悔過之心,著情輕處,降郡王,自即日起閉門思過,無旨不得出府!*****“皇祖母,皇阿瑪駁了我的折子。”弘曆伸手遞過被胤禛朱砂禦批過的奏事折子來。我拿過粗略的看了看,問弘曆:“你皇阿瑪是怎麼說的?”“皇阿瑪什麼都沒說,就叫我拿了照著辦。”“······”曾靜、張熙等人斬立決,呂氏一門抄斬。這比弘曆奏折上提出的僅將曾靜、張熙流徙三千裏的處罰高了何止一個檔次。“那呂氏一門有多少人?”我問弘曆。“回皇祖母的話,據刑部的備案上稱不下數十人。”我不由得在心裏歎了口氣:“照做吧孩子,你已經盡力了,這是你皇阿瑪的旨意。”弘曆也沒再說什麼,接過我遞回的折子,跪安告退。“隻要是能幫的就幫一把吧,怪可憐的。”望著弘曆走出去的背影,我輕聲的說了句。“嗯!”弘曆的身形停了停,回了聲。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有些“悲哀”,打心底裏說,我不是個嗜殺的人,但為了保護我自己和我身邊的人或者說為了某些目的我卻又不能不高高的舉起屠刀。我不讚同胤禛對這事的處理,但我卻能理解胤禛的想法。或許他自己也傾向弘曆的做法,但作為一個皇帝卻又不得不采取這樣的極端措施來維護自己的統治。或許現在的弘曆不一定能明白一些道理,就像他找我商量如何給胤禛上那本折子那樣。其實早在我聽到他決定在折子上提出他的那個隻判流徙的想法的時候我就斷定胤禛是不會同意的,但我卻故意沒有告訴弘曆,一方麵是怕打擊到弘曆自主處理政務的信心,另一方麵更是覺得我不告訴他比告訴他更好!畢竟碰了釘子比沒碰釘子得到的感悟要深的多。“那麼說皇祖母早就知道皇阿瑪會駁我的主意?”邊說著,弘曆的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快。我笑了笑,點了點頭,問他:“知道三國之中的蜀國為什麼亡的嗎?”弘曆想了想,說到:“因為後主劉禪太無能了。”“你隻答對了一半!”我看著弘曆:“‘蜀之亡,其罪不在後主無能,乃在於孔明!’從根本上講若不是諸葛亮處處所謂的‘親躬’不讓身為國君的後主‘操心’這劉禪會變的無能嗎?”弘曆陷入了深思,半響才回過神來,卻顯得很是興奮:“我明白了,皇祖母並不是不幫我,而是在真正的幫我!” 吉林小說網www.jlgcyy.com為您提供花開·花紅·花落(清穿)無彈窗廣告免費全文閱讀,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
成長中的四阿哥(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