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沒有人再質疑什麼,除了雨墨,“掌門,這畢竟是她們的一麵之詞,何不請白雲舒來?”
殿內一陣沉默。
白雲舒是一個傻子,即使來了又能怎樣?白雲舒在危急的時刻自己都顛三倒四,不明所以,眼下她能聽明白她們所說的是什麼?況且平日裏誰不知道她一有急事智商更低,總是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念念叨叨的喊:“傾城,昔娘,清華哥哥。”
竇碧無辜的聲音再次打破了大殿內的靜默。“掌門,您一定要給清姿姐姐一個公道,她不能就這樣白白的受了冤屈。她現在隻能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瑤媛依舊拭著眼角忍不住的淚水,悲悲戚戚道:“掌門,各位長老你們一定要給清姿一個公道,要不然寒了人心,沒法向巫山眾弟子交待。”
瑤寧沉思片刻,沉重道:“白雲舒重傷同門,人證物證聚在,證據確鑿。現取消白雲舒拜師資格。在神女峰接受風雪洗禮後,逐出巫山。”
風雪洗禮,是巫山對犯錯的弟子一項心靈上的懲戒,讓犯錯之人跪在峰頂懺悔思過,希望經過洗禮後可以洗盡鉛華。
瑤媛悄無聲息的翹了翹嘴角。時至今日,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終於可以剜除了。
瑤媛親自送的白雲舒去神女峰頂。當瑤媛向白雲舒宣布這個判決的時候,白雲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有惡意中傷霍清姿。白雲舒堅決不接受這樣的無中生有,她也不要去神女峰受罰。
瑤媛挑了挑眉,威脅道:“白傻子,這是掌門和長老的判決,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執行,否則你就好好想想昔娘吧!你總不會想子欲養而親不待。”瑤媛又幹笑了兩聲,自嘲道:“我跟你說這做什麼?你壓根也聽不懂。”
昔娘?瑤媛竟然拿昔娘威脅白雲舒。
白雲舒瞪著眼睛咬了咬下唇,悄無聲息的跟著瑤媛來到了神女峰。
神女峰的夜晚向來極其寒冷,特別是深夜一陣陣冷風吹過,更是讓人感覺侵心蝕骨的寒。
白雲舒哆嗦著跪在峰頂。很冷,真的很冷,半下午的時候還可以忍受,可是現在白雲舒交錯抱著雙臂,一陣陣的打著冷戰。
不遠處的臘梅正迎風傲立。一點點紅色的花朵雖然在風中搖擺,但她們並不向這勁風低頭,依舊昂首立在枝頭。
對,她應該像這滿眼的梅花學習。白雲舒一邊哆嗦著,一邊吟誦起腦海裏能夠想起的有關梅花的詩句。在現代的日子裏雖然她傻傻的,但是她依舊有私人老師。這會白雲舒能吟誦出許多詩詞來還要多謝她的老師。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夢也夢也,夢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黃雲,濕透木棉裘。都道無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白雲舒吟詩吟的夠了,便清唱了起來。
“梅花開似雪,紅塵如一夢,枕邊淚共階前雨,點點滴滴成心疼,憶當時初相見,萬般柔情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