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月下沉思了一番:“那好吧,也隻能這個樣子了。”她轉頭看向乞狐刀,“狐狸,我警告你,你可不能借故吃楠楠的豆腐,要是被我看到了,你應該知道後果。”
陰月下舉起粉拳放在嘴巴前輕輕吹著,讓乞狐刀硬生生的咽下了心中的想法,他隻能抿著朱唇點頭:“月,你放心,我的人和心都已經交給你了,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乞狐刀撒嬌的靠在陰月下的肩膀上,讓除了這二隻的人看到了雙手環胸,顫抖著,這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開始計劃吧。”楠楠鄭重地拍著軒轅凡一的肩膀,“軒轅,小福從今天開始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這位妹子。”
“我一定會的,我在你麵前發誓,要是我對小幅不好就讓我一輩子都娶不到媳婦兒。”
看到軒轅凡一發誓的樣子,楠楠的心中又有一顆石子落下了,她走到桌子前拿起了令牌,然後拉著巧兒和乞狐刀、陰月下一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楠楠從妝奩裏拿出了一張人皮麵具,貼在乞狐刀的臉上:“你們看,這就是活脫脫第二個軒轅吧?”
“狐狸,你還真有演戲的份,一扮上軒轅,這個眼神都變得威武起來。”陰月下走到乞狐刀麵前,撫摸著他的棱模兩可的輪廓。
乞狐刀望著陰月下眼中冒著的愛心,撅起嘴巴有些吃味,他傷心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月,你可不能見異思遷,這樣會很傷我的小心肝的。”
陰月下將乞狐刀攬在了懷中:“我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嗎?”她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套衣服塞在了乞狐刀的懷裏,“快去屏風後把這件衣服給換了。”
“你幫我換!”乞狐刀接過衣服耍賴的強拉陰月下來到了屏風後。
屏風後傳來蟋蟋洬洬換衣服的聲音,楠楠和巧兒同時舉杯相視一笑,楠楠抿了口杯中的香茶,心裏還在打量著如何破解奪魂舞。
在陰月下的威利參半下,乞狐刀很快的換好了衣服別別扭扭的走了出來。
陰月下像獻寶一樣將乞狐刀推到了自己麵前:“你們看,狐狸這個樣貌氣質像不像軒轅。”
楠楠笑著放下了杯子:“要是月姐姐不說的話,我還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恍惚間有兩張臉交疊在自己的腦海中,讓人分不清真假。”
陰月下高興的拍手:“你這個易容高手都分不清真假,我看蘇姬肯定是會上當的。”
“要不我們現在就出去溜達一圈。”楠楠走上前去挽住了乞狐刀的手臂,親密的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乞狐刀卻不安的轉頭看向陰月下,陰月下非常大方的衝著他明媚一笑:“狐狸,出了軒轅別苑你可不能一步三回頭,到時候不知情的人可是會誤解我和軒轅凡一的。”
這個威脅明顯對乞狐刀有用,隻見他恢複了威嚴的神色,認認真真演起了另一個角色。
楠楠和乞狐刀非常囂張的在城中兜了一圈,買了許多東西,當然這些也被保護他們的陰月下和那個要害他們的眼線看在眼中。
逛了半天了,這還真的很累,楠楠迷迷糊糊的躺在乞狐刀的身上睡著了,微風鼓起了楠楠的衣裙更讓乞狐刀衣袂飄飄,神仙眷侶般的感覺更是讓行人誤會。
第二天,楠楠收拾好了行李,特地趁著街上人多的時候,從軒轅別苑的大門哭泣著跑了出來,這狼狽的樣子如同一個棄婦,讓人唾棄更讓人憐惜。
當楠楠等人回到小巷裏的院子,關上房門時除了楠楠全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楠楠依舊淚眼婆娑的再掉珠子,巧兒見狀立馬打了一盆水放在三腳架上,楠楠往清水裏倒入獨一無二的解藥,並用此水洗眼,她用幹淨的手巾擦拭著臉上的水漬,眼淚也奇跡般停了下來。
“還是這個能夠讓人隨時痛苦的藥好,都不用醞釀感情和浪費大把洋蔥。”楠楠得意的將自己新研製出來的“無處不哭”放到了紫色匣子裏。
“現在,我們就該等著明日的到來了,我們該用什麼樣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呢?”
這時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楠楠的話,楠楠怕是眼線的來到立馬拿起幃帽遮住了自己的臉。
“巧兒,你在這裏保護楠楠,我和月出去開門。”乞狐刀緊緊握住了他腰間的斷劍,和陰月下一同走出了房門,兩人淩厲的對望了一眼,一同將大門打開,沒想到外麵站著的竟然是風巽和那個雲清,他們連忙放回了手中的武器,陰月下扯起了笑容,“原來是姐姐來了,快裏邊請!”她的話說的十分大聲鏗鏘有力仿佛是在說給另一個人聽。
乞狐刀在風巽和雲清進門後,將房門關上,並插上了橫栓。
楠楠也聽到了外麵的聲音,所以在巧兒的保護下走出了房間,見到了院子裏的風巽,走上前去握住了風巽蒼白的手:“無名,你可是來我這院子裏定居嗎?那個乾雲川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風巽的神情有些沮喪:“他又不知道收到那家小姑娘的情書,追到天涯海角去了。”她突然吸了一口氣,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本舞譜遞給楠楠,“這是乾雲川送給我的東西,沒想到多年之後終於能將它從箱底裏找出來派上屬於它的用場了。”
楠楠接過舞譜,放開來一看,雙眸中露出驚喜的光芒:“這……這舞陣是……?”
風巽笑著點頭:“正如你想象的那樣,這就是霓裳陣舞,威力和蘇姬的奪魂舞相當。”
在有些人的驚喜充滿胸臆的時候,某人卻不合時宜的說出了心中的顧慮:“明天就要比賽了我們能行嗎?就算我們能行的話,看這舞陣也要五個女人才能跳吧!”
“你們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可卻讓我研究了一些舞蹈,所以我是沒有問題,至於另一個女人……”風巽頓了頓,眼神瞄向乞狐刀,“我們這裏不是還有個男身女相之人嗎?我想這位狐狸公子應該能勝任吧?”
陰月下帶頭和楠楠、巧兒齊齊看向乞狐刀,乞狐刀嘴角抽搐後退:“月,你會是想讓我穿裙子吧?”
陰月下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你好像總是知道我的想法,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對於乞狐刀來說這是件可怕的事情,他踉蹌後退,轉身就要逃走。陰月下眼明手快移到乞狐刀身後,抓住了他的衣襟,將他拖到房間裏換衣服去。
乞狐刀委屈的望著楠楠,卻見楠楠雙手環胸和風巽、巧兒笑嘻嘻得談天說地。
“蘇姬這個人真是狠,我們每個人都被她放置在棋盤上進行廝殺,她連自己都不放過。”
風巽的話讓楠楠感到了極度恐懼,他們的對手比她想象的可要可怕殘忍。
在楠楠的思索中,陰月下拉著別別扭扭的乞狐刀走出了房門,並一臉不爽的落下了遮在乞狐刀麵前的金扇子,揚起調侃的笑容,凝脂手指挑起了乞狐刀的下巴:“不要害羞,來!笑個給爺看看!”
乞狐刀露出了個風情萬種的笑容,讓身旁的粉色頓時失色。
楠楠抹去了嘴角的金津玉液:“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狐狸,你要是身為女兒身入宮的話,一定能冠壓群芳,萬千寵愛集其一生。”
“自古無情帝王家,色衰愛弛,等到紅顏易老,將會在寂寞中離去,或許無人能記得。”乞狐刀從陰月下手中搶過金扇子,瀟灑的搖動著,“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我要的就是這一種生活,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唯有自在就好。”
楠楠鼓起了掌:“狐狸,我是越來越欣賞你了,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得抓緊練習,要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巧兒幾人立刻圍到了風巽身邊,他們一同討論起了這陣法的舞姿,接著一同排舞到月夜。
幾曲舞罷,風巽打了個哈欠:“大家都累了,快去休息吧,我們得養好足夠的精力去應付明日的挑戰。”
楠楠帶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他們幾人躺在床上各懷心思,濃濃疲倦感擋不住他們的思緒,最終全都在夜鄉的搖籃中香甜的睡著了。
早晨報鳴的雞啼聲響起,楠楠咂吧咂吧著嘴巴,揉著惺忪的睡眼,擦拭著嘴角的口水醒來,她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了那張挑戰書,瞌睡蟲立刻消失,連忙換上桃紅色紗質魚尾裙,梳洗化妝過後,娉婷嫋嫋走出了房間。
院子裏隻有風巽和雲清等候著,那群懶蟲,唉,真拿他們沒有辦法,楠楠一個個敲響了房間門,將沉醉在夢鄉中的其他人叫起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等候,楠楠拿著戰書帶著自己的戰友浩浩蕩蕩來到了比賽的地點。
那是一個像是世外桃源的地方,卻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無法釋懷。
“我們現在在被人的地盤,還是小心點為妙。”
陰月下輕輕的發出了聲音,眾人點頭,隨時做好了要戰鬥的準備。
一陣花風吹過,各種顏色的五色花瓣從天而降,猶如仙境。
七個身影從彌漫的白霧中走出來,更讓這種說不出感覺的氣氛提升。
“今日邀請慕容姑娘前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些事情。”額點梅花妝的蘇姬從旁人的手中拿過了一張卷軸,“我知道南宮羽和你是夫妻,我是來出麵為他要一張和離書,如果你答應,我願意用我這裏所有的麵首和你交換。”
“我的相公可不是什麼廉價的物品,想換就換的。”楠楠強行扯起了笑容,“蘇姬,縱然你有麵首三千又如何?你壓根就不懂的愛,也不配得到愛!”
宮海棠聽了抽出了腰間的鞭子,卻被妖媚嬌笑的蘇姬伸手擋住:“慕容姑娘說的也對,既然我們談不攏,就一決勝負吧,這一場不僅僅是你我的戰鬥,還包括了其他人的命運,你可要全力以赴。”
蘇姬信心滿滿,她的奪魂舞可是天下無敵,到目前為止還無人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