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利拿出放在黑裙上的信,打開來………
“小姐,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路上了。我知道,您不願見我是因為自責。可是,小姐,我一點也不怪您,一點也不。我的命是夫人給的,也就是您的。在他與你之間我難以選擇,原諒我的自私,我不是一個忠心的仆人。小姐,你知道嗎,我多想在走之前見您一麵,可是,我知道,您不會見我的。
小姐,珊妮走了,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與您見麵了,我會在遠方為您祈禱。這條長裙是我為您做的,原本是打算在您生日的時候作為禮物送給您的,可是,我想我沒有那機會了。
小姐,不要掛念珊妮。
不忠心的仆人,珊妮。”
看著信,露利的淚水如水晶一般一滴滴落在黑色的長裙上。她想念珊妮,這個陪伴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女人。她走了,便不會再回來了,露利也許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了。
可是,能怎麼辦呢,露利隻能放她走。
放下信,露利拿起盒子裏的長裙。
黑色的長裙上用紅色的絲線繡著一朵大大的,開得正豔的彼岸花……
露利褪去身上的長裙,將這黑色長裙穿在身上,趴在桌上沉沉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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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搖,幾月過去了,秋去冬來,帝都的天空上飄起了鵝毛大雪。露利站在窗前,穿著白色的皮裘,望著被白雪覆蓋住了的花園。
彼岸花已經死完了,白雪皚皚,見不到一絲豔紅。
“鬥技場的事辦妥了嗎?”露利看著窗外問。
身後的特比點了點頭,說:“小姐,辦妥了,現在弗多正在那裏進行清理。”
“好,接下來你帶著錢,回克斯頓行省,把西邊的那條街拿下來,那麼就差不多了。”露利說著淺酌了一口紅茶,舒坦的呼了一口氣,白煙寥寥。
“可是,小姐,西街那邊好像有幾家是四皇子的商店,我想……”特比欲言又止。
露利轉過身,手捧紅茶,看著站在書桌前是特比說:“去吧,隻要錢足夠,那麼我想四皇子不會為了幾間商店與我計較的。去吧。”
特比想了想,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書房。
露利靠著奧斯給的商店發了大財,日進鬥金。在這幾月裏露利還買下了幾間不大的商店,做服裝,餐飲,賭場聲音。因為手下有這些曾經做流氓的地獄軍,露利很快和帝都的黑暗勢力混熟了,在嘿道的幫助下,露利的賭場經營得有聲有色,發財迅速。
靠著黑白兩道的生意,露利迅速棲身擠進了帝都十大富豪榜,雖然排行最後,但是在幾月內有如此作為了,長久以來隻有露利一人。
其他富豪與露利的交情挺好,在生意上都很照顧露利,這是因為在這裏麵,露利的靠山最大。現在誰都知道,大局已定,奧斯注定是太子,而露利就是未來的太子妃,這個時候不巴結什麼時候巴結。
不過,在這九位裏,有兩位是不同的。他們不是因為奧斯才來與露利接觸的,他們與露利原本就是一路人。
荷露夫人和科巴斯塔都是柯娜的人,他們兩人與露利的交情最好。
“小姐,荷露夫人求見。”書房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見!”露利平靜的說道。
書房的門被推開,一身穿鵝黃色絲長裙,肩披裘皮,金發垂腰的女人笑著走了進來。她的笑很美麗,美得猶如女神。這就是荷露夫人,帝都最美麗的女人,不過可惜,她是個寡婦。
她的美麗讓皇帝動容,羅蘭七世曾下令迎娶她,可是這個漂亮的女人卻巧妙的拒絕了皇帝。但是,皇帝得不到的女人,他也不許別人的得到,於是從幾年前起,荷露夫人身邊的蜂蝶就消失了。
“荷露夫人,請坐。”露利說著將茶杯放下,坐在了書桌前。
荷露夫人微微一笑,拉開書桌對麵的椅子,做了下來。
見荷露入座,女仆南濱趕緊捧著一杯紅茶走了進來,將茶放在桌上後迅速走了出去,並關上門。
“荷露夫人今日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露利說著端起茶,酌了一口。
“上次露利小姐不是說起那個‘銀行’的事嗎?我覺得這是一個可行的計劃,所以前來與露利小姐商談。”荷露夫人笑著說。
露利摸了摸下巴說:“荷露夫人,上次我提議的時候你也在,當時你可是與科巴斯塔先生一起否決了我的提議啊,怎麼現在又變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