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走,夜涼如冰。樹葉互相摩擦出的沙沙聲將整個氣氛引向了一個昏黑而且詭異的黑洞,而在這黑洞之中,茲瓦顯得十分的亮眼,如同黑夜裏的明月。
對於茲瓦剛剛說的話,所有人都很狐疑,感覺近乎是不可能的事。首先是水源問題,掌握水源的多麼困難的事啊,難道去打科巴斯塔,然後占據第三行省,掌握水源嗎?還是去打沙漠綠洲,占據水源處呢?再者就是清掃蘇格拉,這又談何容易。這裏的守備軍個個都4級以上,縱使妮雪他們身手不凡,但與幾百個4級以上的騎士死鬥是完全毫無勝算的。
“茲瓦先生,你真是說得容易,我們卻不說清掃問題,就先說掌握水源。請問如何掌握水源呢?去攻打科巴斯塔軍閥,占據第三行省?還是去搶占沙漠綠洲,或者是直接占據沙漠雪山呢?不管是哪一個,實行起來都是舉步艱難,說不定沒到達我們就已經全軍覆沒了。”辰說這話裏帶著深深的鄙視,原本他還以為茲瓦這家夥有些才能,沒想到隻是一個天真的家夥。
茲瓦不以為然,反而微微一笑,這笑仿佛在嘲笑眾人的無知。
“說下去。”露利麵無表情的說道,聲音裏沒有夾雜著任何的感情,冷而生硬,卻裹滿了某些強者氣息。
茲瓦頗有深意的看了露利一眼,心中有些欣喜。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眾人,接著說:“掌握水源說起來可能頗為困難,但其實十分簡單,不需要去攻打第三行省,亦不用去占據什麼。也許你們不知道,在南方沼澤深處有一座名為水墓的地方,裏麵有一顆幕水珠,隻要拿到這顆幕水珠,那麼我們就有了獨立的水源,主權不就掌握在我們手中了嗎?”
幕水珠?這三個字在所有人的心中一蕩漾,這個名字誰都聽過,但那不過是傳說而已,難道真的有嗎?
“其幕水珠雖然在危險的南方沼澤,但我想公爵大人您這肯定有能人異士,拿到幕水珠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接下來就是清掃蘇格拉的事,蘇格拉行省裏共有350位守備軍,均到達4級騎士水平,這樣還隻是底層的軍隊而已,可想而之科巴斯塔的軍力是多麼的龐大。要清掃這些人,我們不可強攻,隻能智取。”
“如何智取。”露利有些心急,對於茲瓦的機會露利覺得十分可行,看來這位前交接官還是一個不錯的軍師。
“在西北流傳著穆斯冤魂的傳聞,這與這個傳聞,西北人深信不疑。這個穆斯是一位年輕的女子,被西北人活活給燒死了,在死前她痛苦的發誓,一定會回來報仇。整個西北,所有西北人都是她的仇人,現在的後代對於她是害怕之極,很多人曾揚言見過她。
但是是真是假就無從得知了,畢竟人就是這樣,心中若是害怕的話,甚至會將被風吹起的落葉看做是鬼影,從而大肆宣傳。也正要感謝他們的大肆宣傳,讓整個西北都害怕所謂的鬼魂。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不過就得麻煩各位委屈委屈,裝一次鬼了。
到時引起恐慌後,我會派人發出公爵大人您能與鬼魂說話的神通,然後你就裝模作樣說鬼魂怨恨未消什麼的,反正把所有的矛頭指向守備軍就是了。那時守備軍們肯定恐慌之極,人人自危。打破了他們的心理防線後,便可手到擒來。到時就要看公爵大人您的魅力了,看能不能把這些守備軍收到自己帳下來,如若不能就……”茲瓦用手在脖子前狠狠一抹,眼中露出凶狠之色。
“兩個機會都還算可行,但是神殿呢?如果神殿出來攪局的話,一切不就完全不能實施了嗎?”露利覺得茲瓦在這方麵十分有才能,正是她需要的人,但是他什麼都考慮到了,卻忘了致命的神殿。隻要神殿一句話,什麼都會煙消雲散。而如今神殿似乎站在科巴斯塔那邊。
茲瓦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似笑非笑的說:“那這就得看公爵大人您的本事了。”
露利沉下眼,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抬起頭來,對辰說:“去拿紙筆來。”
辰點了點頭,轉身向馬車處走去。
露利說著轉過頭,看著茲瓦,笑道:“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智將人才,不過你是否忠心還有待查證,如果你敢有一點點的小動作的話,就等著英年早逝吧。”
“歡迎公爵大人查證。”茲瓦自信之極。
辰拿來紙筆後,露利轉身趴在枯木上,在紙上刷刷刷些了不少字,然後折疊起來,遞給妮雪說:“妮雪,你去拿幕水珠,切記,不管有沒有找到都要平安回來,若有什麼微笑不要勉強。還有,路過帝都的時候把這封信交給陛下,讓她轉交給神殿,這事一定要辦到,而且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