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對薄公堂(二)(1 / 2)

見花色點頭,縣令喝道:“花氏!你這般可是承認趙氏的話?”

花色頷首道:“回大人,民婦昨日確實扮作男子上山采藥。這點鄉親們都是知道的。”住在花色周圍的人紛紛說道:“確實。”

縣令不耐,喊了聲肅靜。等安靜下來花色對著小趙氏道:“你是昨日午時見到我的,昨日辰時我便背著藥簍出門,還與開荒的漢子們遇上過。這些大家都是可以作證的。再者,昨日午時你便看見我行凶傷人,為何今日巳時才來報案?”

小趙氏答不上來,臉上隱隱有汗漬,支支吾吾最後伏在地上大喊:“縣令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您要為民婦做主啊!”

縣令一拍驚堂木,而後想起來堂上還站著鄭幕之一群人,壓低了嗓音道:“肅靜!堂下花氏,你昨日何時采藥回來?可有人證?”

花色回道:“民婦昨日回來時天已大黑,民婦妹子可以作證。”

縣令哼一聲道:“是你妹子,便做不得數。如此說來便沒有人能證明你昨日回來的時辰!從山上回來再去趙家作案,時間綽綽有餘!至於趙氏今日過來報案,也是情有可原,自己丈夫出了事,哪裏能顧得上其他?”

小趙氏立馬接話道:“對!對!民婦昨日見當家的倒在血泊中早已沒了主意,哪想起來告官一事?”說著又哭了起來:“大人,您要為民婦做主啊!”

花色勾起嘴角道:“不知趙大哥傷勢如何?”

小趙氏呸一口道:“惡婦!你怎麼叫的出口大哥?可憐我當家的,現在還未蘇醒。”

花色瞥一眼做戲的小趙氏嘲諷道:“既然如今還未蘇醒,怎的不找大夫?丈夫倒在血泊中你沒了注意,倒是知道家裏失竊的是陪嫁首飾。”鎮上的老大夫昨日便被垂柳接去家裏,花色晚上回去的時候還與大夫一齊辯了方子。

至於陪嫁首飾,這小趙氏沒有她嫂子潑,尋常被欺負也隻能忍著。但是有一樣,比她嫂子有顏麵。那便是陪嫁的一枚純金的簪子,尋常都是鎖在家裏的,絕對不會去動它,防的緊。

如今丈夫生死不明,小趙氏還有心思去看被藏得嚴實的簪子……怎麼也說不過去!小趙氏被花色打臉,僵在當場,一時連喊冤枉也顧不上。四周俱是一片寂靜,花色聽到一聲“噗嗤”笑聲,而後聽見垂柳道:“失禮,失禮。我就是覺得好笑。”

垂柳說完也有好些人笑出聲,而後對著小趙氏指指點點。

花色又道:“花色還有一事不明,還請大人指點。”

縣令沉著臉不做聲,花色自說自話道:“小趙氏告我謀財害命,隻說趙大哥躺在血泊中沒說其他,大人是怎麼趙大哥並未死去,隻是受傷?大人可是說了之前並未與趙氏相見。這般豈不是前後矛盾?”

花色的話就差指著縣令的鼻子說他與小趙氏栽贓陷害,在場的人又怎麼聽不出來。這下是真的鴉雀無聲。縣令臉黑了一片,畢竟做賊心虛,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花色也不怕再得罪他,於是站起身從容的拍拍膝上的灰塵道:“忘了說,昨夜回來雖沒有人替民婦證明。但是午時卻是有人看見過民婦。昨日上山采藥時碰見鄰鎮的大夫,兩人為了同一種藥材還起了爭執,剛好是正午,大人若不信,盡管差人去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