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來後花色便有些恍惚,本來沒有想到那一點,如今想到了更是不由控製的心心念念都是害怕。想到以後還會對身邊的人做出那樣的行為,更是害怕的不能自已。花色的表情太過明顯白君澤又怎麼看不出來?
二人下了山,白君澤便將跟著花色的暗衛尋來。這暗衛跟著花色三年有餘,得白君澤的命令護花色周全。雖說如此,至今也未在花色麵前出現過,白君澤當初的話是讓暗衛保護花色不假,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不得幹涉花色的生活。如此,隻有在危急關頭暗衛才會出現。隻是花色實在太過堅韌,三年間暗衛幾乎沒有出手的機會。
白君澤既然說不再幹涉花色的生活,自然也不會主動詢問花色的去向。因此幾年間白君澤卻是不知道花色到底經曆了些什麼。如今叫來暗衛,也不知從哪裏問起,幹脆說道:“你便從頭說說吧。”
暗衛得了令自然不會懈怠,將花色這些年的遭遇娓娓道來……
暗衛先尋到花色是在她逃亡的路上,暗衛是認識花色的,但二人撞上時暗衛卻沒能認出花色來,此可見花色落魄的模樣了。幾經周折暗衛才確定那如同乞婆的女子就是花色。
花色身上有銀錢,每次也是偷偷摸摸的拿出來買一兩個饅頭充饑,隻是即便如此小心也是被人看見,而後結夥準備搶去。那一群乞丐實在是可惡的很,看著花色身材纖細,十幾個人將花色圍住,也有一兩個見花色是女子生了歹心的。
暗衛已是蓄勢待發,誰曾想到花色手裏不知何時已經握著匕首,暗衛已經記得花色那時狠戾的話:“今日誰敢上來我就送他去閻王殿。”
那些乞丐有三兩人已經有了退卻的心思,還有一些隻是麵子上過不去,在旁人的慫恿下向花色攻去,花色當然沒有手軟,那最靠近花色之被削去幾根手指。見花色真敢動手那些人已經退去一半,都是怕死之人,比起花色不要命的模樣自是在氣勢上輸了去。
還剩下幾人,花色也不客氣,雙手持匕首對那些人道:“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就是不知道你們誰與我一道走黃泉路。”說著持匕首靠近眾人一陣亂劃,而後有慘叫聲響起,剩下的幾人才訕訕離去。
這是在有城鎮的地方。
若趕路時天黑之前沒有看見人家,花色幾乎徹夜不眠,要麼到樹上抱著樹幹瑟瑟發抖,要麼小心翼翼的摸爬滾打著趕路。
花色沒有戶籍,想要落戶本就艱難,再加上花色的裝扮實在不雅,沒有將花色攆打出去已經是客氣的。到了垂柳小鎮,花色大病一場,暗衛看不下去才伸手幫了一把,那茶館的店家想盤店不假,隻是沒那麼好心。最後與花色說隻收本錢是因為暗衛付了剩餘的錢。暗衛還請店家幫著與鄉紳打好招呼為花色落戶,除此之外,還真沒有幫的上忙的。
流浪許久,花色這才算有了家。
之後便是收留垂柳一事,經曆那麼多,花色見垂柳與那時的自己一般,絲毫沒有考慮的就將人留下。之後也算是有個伴,二人過得還算和睦。這裏的人大多淳樸,況且都是一個地方的人,即使有一些想法也要估量著後果,因此,花色過算是安穩。除了剛開始時夜夜被夢魘驚醒。
還有一件事,花色是有痛經的毛病,這是產子後遺下的。本來由徐粲然醫治已是大好,隻是如今好似更加嚴重,痛的暈過去也是常有之事,花色也喝藥,也去請鎮上的大夫看過,隻是不知是什麼原因,總也不見得好。
在後麵的就是近些日子發生的事,被逼婚、垂柳小鎮遷徙及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還有花色醫治鄧氏兄妹一事……說來也蹊蹺,暗衛那日一直跟在花色身後,卻是沒有看見襲擊花色之人。也不是暗衛瀆職,隻是鄧氏兄妹的屋子裏有異樣的味道,暗衛出於警醒自然要查探一番,等回來後便沒有看見花色。
時間如此之短,自然不可能帶人逃走,暗衛幾乎將整座院子翻遍也沒有看見暗室之類的地方。暗衛自知不好,也顧不得隱匿身份,施展起輕功大肆找了起來,好在最後找到了人。但是,花色卻是直直往縣衙的方向去的,之後便是自招醫死人一事,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這些暗衛現在想來還是心有餘悸,隻是白君澤隻說護她周全就行,旁的暗衛也不敢擅自叨擾於他。
白君澤聽後道了聲知道,暗衛識趣的退下。待暗衛退下後,白君澤便陷入沉思,也不知道想的什麼,隻是很長一段時間臉上表情滿是陰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