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搬出秋府(1 / 2)

秋家的爭權奪勢現象比起林家並不差些,林家畢竟是已經走出曆史舞台了,那些人爭奪的不過是一點微薄之利罷了。而秋家本就是朝廷中一員,又是大家族,其中利益可見一斑。不管秋木析在與不在,有些人都是要爭上一爭的。

秋家關係複雜,花色對這些本就不感興趣,加上秋木析不願意花色勞累,也沒有將這些告知花色。因此即便花色知道了一些,也並沒有全然往心裏去。

既是秋木析能解決的問題,那便不是什麼大問題。

第一場大雪下來的時候,朝中又是一陣風雲變色。趙家一夜之間鋃鐺入獄,趙家家主趙謙更是在獄中畏罪自縊而亡。

理由倒也是牽強,不過是一個貪汙受賄之罪。這則消息在秋家上下傳播的時候,花色聽了之後心裏有數。知道這貪汙受賄隻是一個由頭,實則是寧皇對趙家兵符一事有了戒心。既然已經有了疑心,便幹脆棄了。

所以一切不過一個帝王心而已。

周筠廷此次卻是元氣大傷。先是因著“白君澤”彈劾,手下之人半數都被牽連出來,損失慘重。如今更是將趙家一並鏟除,可以說周筠廷此番若不是大造化,隻怕不能再成這般威風了。

周筠廷一脈失勢,世家反而崛起。隻是世家擁簇的神司一職卻是隻為寧皇所用。加上寧皇本身的鋒芒漸漸出鞘。朝堂之上又是一番捉摸不透的模樣。

十一月初,林兮之奉命前往南方徹查一樁貪汙受賄案。這樁案子倒是與朝中錯綜複雜的關係並無接壤。隻是聽說那方的官員沆瀣一氣坑害百姓。多種苛捐雜稅多的嚇人,百姓名不聊生。眾鄉親集資送出來一名膽大的鄉民,在神司府前跪了三天三夜才得見神司一麵。

神司將這件事情轉述於寧皇,於是便有了林兮之走一趟南方的一幕。

林兮之臨走之前請花色回去一趟,是秋木析下了課之後為花色帶的消息。花色心思一轉便想起來那日秋木析說的事。知曉這一趟怕是秋木析從中推波助瀾的。因此為秋木析道:“此番你讓我去見哥哥可是有什麼要我帶去的話?”

秋木析道:“隻是你們兄妹二人見上一麵而已。若是我讓你帶話反而生出嫌隙來。”

花色聽罷隻是一笑。心裏卻是有幾分動容,畢竟兩家的關係確實有些微妙,既是同盟,也是競爭者。秋木析說這番話便是將自己在這爭鬥中單獨脫離了出來。確實是用了心的。

不過花色也是帶了幾分試探的意思,前幾年的時候,秋木析並不真誠待花色。如今花色這般試探也是帶了幾分謹慎。若一人在同一個人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栽跟頭,那並不能說明對方厲害,隻能證明自己愚蠢。

雖然如今花色與秋木析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但是並不想被吞吃入腹成了養料。

說到底夫妻二人還是有些嫌隙,隻怕短時間內並不能如表麵看上去的那般和睦。秋木析也是知道,不過見花色如今能從排斥到漸漸接受,也是有了不少的長進。如今……這般便是最好。

見到林兮之的時候,林兮之在書房裏寫字,一張宣紙滿滿寫的都是靜心凝神的話。看出來林兮之心中的不安。

花色並未驚動林兮之便進了去,在旁邊看了半晌後,林兮之停下來後花色才道:“哥哥心神不寧,字也寫的不如往日好看。”

林兮之苦笑一聲道:“心思難安啊!”

寧皇猜忌心重,此次調查南方的案子讓林兮之前去不僅是看中林兮之,更多的是試探於他。至於試探的是什麼,也要看寧皇的目的了。隻是不論如何都不會如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點林兮之自是知道,因此才顯得有些焦躁。

況且,林兮之還要平安的將白疏謹帶回來……林兮之將要去的地方與白疏謹的軍營距離甚遠。要平安護住那位將軍、並將人帶回來也是一份不小的挑戰的。況且,如果真的如秋木析說的那樣,寧皇要對白疏謹不利,那之後又讓林兮之如何麵對寧皇?一位失了臣心的帝皇,又怎麼君臨天下?

兄妹二人都是沉默許久,而後各自找開話題又是說了會才堪堪收住這份凝重的心思。

說了一會,秋木析想到秋天熙便道:“這父子二人名字音倒是相同,為何不改一改?”

在花色與林兮之生長的地方,父子二人同音卻是有些不方便,一般都會避開著取名。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哪裏想到這裏規矩實在是寬鬆的很。反而沒了一些該有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