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怒氣(1 / 2)

雖說花色與哥哥身世離奇,但總歸來說還是鄉野長大的孩子。從小自是沒有見過什麼宅院裏麵的恩怨情仇。就是知道一些也是在話本子裏看到的,不足為信。

今日倒是長了見識。可惜花色不是宅院中那些顧著臉麵,打落牙齒活血吞的婦人。雖然不知道這雲憐一事是徐氏的主意還是她自己的主意。總之,此次花色決計不會饒了她們。

她們將醃臢心思放在宴仕那裏花色自是清楚。紅秋原來是“白君澤”身旁的侍女,如今“白君澤”故去了,即便有些餘溫也隻是秋後螞蚱。紅秋無背景,成親近一年也沒有子嗣,想要欺辱與她還不是易如反掌?

之所以整出那麼大的陣仗來不過是雲憐這女子既想的位子,又想得人心!而且這般還能幫徐氏出出氣,讓花色膈應,這般好事,她們想的倒是美。

花色輕易不動怒,如今也是被這二人惡心到了。

花色身後的兩位老姊妹也是麵色深沉,花色又是心疼又是氣憤!於是對雲憐說話便有了幾分不客氣。

那雲憐見花色這般說話,明顯眉頭輕皺了一番,而後撲通一聲跪倒在花色麵前道:“少夫人這般說話雲憐卻是不能應同的。雲憐自小出身名門,祖輩為皇家鞠躬盡瘁,如今有了喜愛的男子為何不能有些手段?夫人與秋家公子也是這般相識,夫人若不是喜愛公子斷不會無名無分跟著公子數年!還請夫人看在雲憐同病相憐的份上幫一幫雲憐。”

花色聽這女人一番話氣的發抖,做出齷蹉事,還要將自己拉上。是!花色確實未婚有孕,隻是那時候的“白君澤”無父無母,更是沒有妻兒。而且那時候花色與“白君澤”的處境,花色隻以為他是哪家落魄的公子,斷斷是想不到他是如今的身份!那時候誰不說自己是下嫁於白君澤?

這人好一番伶牙俐齒!好一個不要臉的婦人!

花色本來也不是這麼個計較的性子,隻是這人傷害的可都是花色身邊的人,花色哪裏能饒她?若是直直衝著自己來花色便也算了,隻是傷及花色身旁的親友,即便花色再是好脾氣也要裝一裝這後院中鬥狠的婦人!

花色也不與她客氣,見她跪在自己身前,絲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就甩了上去,怒道:“出身名門?這名門便是教你怎麼覬覦旁人的相公?倒是叫我長了見識!”

花色那一巴掌用了狠勁,跪在地上雲憐的半邊臉便腫了起來。徐氏見花色動手哪裏肯饒她?上來就要與花色拚命。春久及時上前製住那徐氏,徐氏被春久一記強按便跪倒在地上。徐氏掙了掙並沒有掙脫,而後便扯著嗓子嚎了起來道:“殺人啦!殺人啦!”春久也不用花色暗示,手中巧勁一按,那徐氏便隻能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花色此時卻是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也不知怎麼的頭暈的厲害。春久將這徐氏交於秋母身旁的婆子,自己卻是上前扶住花色道:“小姐,你身子不好,不宜動怒。快些消消氣吧!”

說是這麼說,花色哪裏能平靜下來?見這屋子裏鬧成一團,花色對著秋母那邊一禮道:“讓娘親與三姨受驚了!是孩兒的不是。”

秋母被三姨扶著起身,二人來到花色身前眼裏都是心疼,道:“木析說你身子不好,因此才讓你們搬出去住。今日我卻讓你受了這麼大委屈,哪裏是你的不是?是我考慮不周!”

花色搖搖頭,卻是沒有力氣再爭辯了。身子幾乎倚在春久身上,回道:“娘親,三姨,我身子有些不適,今日便先回去了。”實在是沒有氣力再顧那兩個跪在地上的女子。

秋母慌忙叫人將花色送回馬車上,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看到那狼狽的二人。這些年來,自己因著身子不好許久不曾管事,如今竟是讓庶出的人欺辱到自己頭上來。這個家是該治一治了。

花色上了馬車後一陣眩暈,也不知道怎麼的便想起來之前一些心煩意亂的事情來。雖然哥哥對自己的病向來諱莫如深,但花色也是會醫的,怎麼不知道自己的病?今日也是被氣的狠了。

春久與花色相處的久些也是知道花色的脾氣。如今見她隱忍著不說,急的細汗便濕了衣裳。如今街上正是熱鬧的時候,馬車速度隻能一減再減。真真是急煞了人。

又是走了一段路,隱隱有馬蹄聲迎麵而來,春久又是暗自腹誹,真是越急越來事。車夫慌忙避讓前來的馬蹄,因著太過突然,讓馬車裏麵的兩位姑娘摔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