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問到的我,怔了一怔,雖然在這裏沒有人跟我說話,但比起悶,更多的是不安吧,之後我該何去何從?還可以回到風淩嗎?戰爭會怎麼樣?隻要想到這些,就有一種無力的感覺,抿著唇笑著,搖頭道:“唔,唔,沒有啊。”
他神色黯然了一下,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呢,沒有想過後果就把你帶到這裏,一定悶壞了你吧。”
他在說什麼呢!連忙地反駁道:“沒有沒有,沒有那樣的事!能夠來這裏,是彌生的福氣。”
聽著,他扯了嘴角笑了笑,拿過我的手說道:“不用說這些奉承的話,把這裏當作家吧,也不用喊我軒大人,你可以叫我軒,或者雲軒都可以,不滿意的時候,還可以喊我的全名霍雲軒。”
我眉頭蹙皺,家這個字,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也不敢想,而他是在我麵前第一個把這個字說給我聽的人,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可是還是製止了下來了,憋著唇說著:“這怎麼可以。”
他學著我皺眉,然後指腹按在我的眉頭處笑著:“皺眉不好,這樣就想個老婆子了,這兩天,隻有我們喊著彼此的名字,不好嗎?”
沒有什麼不好的,我仿佛能夠想象那種溫馨的感覺,就像家人一樣,於是衝他笑了笑:“嗯!”
對於我的答複,他也很滿意,看著桌案上的宣紙他突然問道:“彌生,會寫字嗎?”
我尷尬地笑了笑:“不會……”也許,我是花魁之後,最無能的那個了。
他也不在意,然後站了起來,把他的位置讓給我,對我說:“你來坐這裏,我來教你字。”
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睜大著眼睛,寫字?心裏突然雀躍起來,雖然我求學心不強,但是最起碼也要把自己的名字認得,還能寫,這是我想的。
“來!”他遞過毛筆給我,大手握著我的手,手指輕輕地捏著我的手指,教我基本的拿筆方法,雖然從來沒有拿過比,但是沒有吃過豬肉都會看過豬,所以我單憑那些印象,也有八九成的相似,似模似樣的,嘻嘻,心裏暗喜。
“不錯……”他讚許道,貼緊我的耳邊說話,每說一句話,他的氣息都吹得我耳邊癢癢的:“嗯……寫點什麼好呢?彌生想寫什麼?”他又問道。
我回過神來,笑道:“嗯……我想寫我的名字。”
“好!”他爽快地答道,他的手引導著我的手,在雪白的宣紙上寫了大大的兩個字“彌生”,然後他放下了我的手,對我說:“自己試試!”
我有點難以置信,歎息道:“這就是我的名字?”
“是啊!來試試!”他肯定地對我說。按照剛才他帶我的寫法,我又在另外一張紙上,寫了我的名字,可是與第一次寫的不同,歪歪斜斜的,非常醜陋。
我不滿地看著它們,嫌棄地道:“好醜。”
“隻要寫多幾遍就可以了,彌生這個名字是一個漂亮的名字,所以也應該把名字寫好。”他又鼓勵著我說。
我聽著他的說話,有點懊惱,感覺他現在是有點奉承我把,於是故意地說道:“你怎麼知道這是個好名字?”
他略有所思地想著,然後笑了笑,說道:“在東方有個國家,他門的三月就叫彌生,三月,是春天開始的季節,是萬物開始蘇醒和生長的季節,一切都是新的生命,所以‘彌生’就是新生的意思。這個名字,也包含了你父母親對你的愛,和對你的期待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