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亞音從不認為自己是多麼正常的人,最起碼他明白自己對他人的冷淡貌似就是一種病,一種人際關係交流的病,可是,自從跟了這位無良的老板,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很正常的人……很正常很正常的人……
時間回到4月13號,自從前天從鄭洲來到京都之後,這兩天他一直在找一個地方,一個名為“獨行”的事務所,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尤其是在京都這個地方。
陳亞音對於京都並不熟悉,他雖然跟隨莫離來此出過幾次任務,可是,並未在這裏生活過,即使他手中握有莫離給的大概的地址,所以,讓他找一個地方更是無比的困難,尤其是陳亞音這個家夥還不會去問別人,因此,陳亞音在京都逛了兩天才找到這個事務所。
事務所是在一棟居民樓的三樓,這所樓有些類似寫字樓,唯一不同的是,太過簡陋了。
在這一層有許多事務所或是其他公司辦的工作間,摻雜混亂,且長長的走廊牆壁上還貼有不少小廣告,最後的地址赫然就是這所樓的三樓,也不知是給樓內的誰看的。
沿著長長的走廊走至三樓最裏端,而是一間黑漆包裹的鐵門半掩著,中間傾斜的掛著“獨行”的招牌,而門內還傳來女子“嗯~啊~”的呻吟聲和男子粗重的喘息聲。
站在門口的陳亞音眉頭皺了下,然後冷然推開了房門。
屋內設施頗為簡陋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子正抱著一台破爛的筆記本,背對著陳亞音,身子還在不斷抖動著。
而女子的呻吟聲正是從他麵前的電腦裏傳出來的。
“那裏有位子,自己坐~”
襯衣男子仿佛知道了陳亞音的到來,但他動作依舊未停,抖著身子,帶著詭異的顫音如此說道。
陳亞音表情未變,淡淡的掃了眼室內。
屋內除了男子坐的一個木凳,隻在不遠處擺放著一個板凳,但是上麵放了不少腐爛的蔬菜。
陳亞音眉頭皺了下,想了想,還是站在了原地未動。
兩分鍾之後,襯衣男子終於停止了動作,滿足的長舒一口氣:“終於好了……”
說著話,那男子扭回了身,對著陳亞音皺眉的臉,一臉笑眯眯的咬斷了連在褲子襠部的線,而在他手中還有著一根纖細的針。
“怎麼?很意外嗎?滿以為是個猥瑣邋遢的家夥,沒想到卻是心細得體的好男人?”
問著話,男子將筆記本關上,女子的呻吟聲立馬消失了。
陳亞音搖了搖頭,冷冷的道:“我叫陳亞音,我是……”
“我知道!”
說著話,男子揮了揮手,站起了身子,走到門邊,關上了門後,說道:“行動組‘江湖’的成員嘛!狩者低階實力嘛!”
聞言,陳亞音點了點頭,此時,他心裏有些奇怪。當然,並不是男子的話,或者男子的行為奇怪,而且男子的臉看來有些奇怪,那張娃娃臉,仿佛是被定型了一般,永遠有著笑意,說著話嘴唇抖動的時候,唇角依舊在拉扯著……
“我呢……名字什麼的,太庸俗了,尤其像我這種喜歡探討人生啟源的家夥……”
說著話,男子再次坐在了凳子上,掀開了筆記本,裏麵頓時傳出女子的呻吟聲和兩個裸露交叉的軀體。
男子看著陳亞音有些微紅的臉頰,臉上的笑意更加的詭異,腔調中也帶有著一種得意:“我想要的是回歸本質,在成長中途穿插的一切終究是虛幻的,臨到終末總會消逝。所以呢,我沒有名字……你喊我老板就行了。”
說完,老板將筆記本再次蓋上,然後看著陳亞音繼續說道:“可以嗎,員工!”
陳亞音眉毛挑了下,然後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很好,”
老板站起了身,笑著拍了拍陳亞音的肩膀:“我喜歡話少的員工。”
陳亞音看著拍到自己肩膀的手,臉色更冷,他剛才是躲了的,可是,那雙手依舊落了下來。
另外,話少?
陳亞音暗暗冷笑一聲,他隻是不想和不相幹的人交流罷了……
“我們輯捕組算是狩盟中獨立的存在,隻服務於與任務有關的人,聽從於與任務有關的人。總而言之,我們輯捕組是一切以任務為中心。”
“偵測組同樣也要優先為我們輯捕組服務,畢竟從某方麵而言,人的危害遠比動物的危害要大的多,而且我們做的任務也很辛苦,變數很大,是遊走於刀尖上的存在……所以呢……出去碰見狩盟的人,不要丟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