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嘮家常了,先說正題要緊。”有福姑父便問有福爹的來意,有福爹就把有福和秀娟的事情說了,有福姑姑看秀娟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很剛強,又被他們倆的戀情感動,有福的姑父要有意成全這對青年,想了想說:“一次辦倆個有點難,先把有福的戶口辦到省城,再把秀娟的工作調到我們廠,先讓有福做臨時工,等有個機會再辦成正式工。”
“姑父一下又調戶口有辦工作也為難,我想和秀娟,先在火車站的附近租個房子開個小旅館,隻讓姑父給我辦個戶口就行了。”有福聽了張德貴的話,越怕姑父為難,就和姑父如此說了。
“前幾天,我們廠的科長說要出租房子,好像也在車站附近,不知租出去了沒有。”
有福姑父聽完就說到,隨後拿起來電話,打了一通電話,姑父找了紙和筆讓有福記下了地址和姓名。”
“嗬嗬,有福就是有福,這事就算成了,這個人姓王,人很正派,他當科長也是我提拔的;你們明天一早就去,如果看房子合適租下來,我考慮租金不會要得太高。”
“有福姑看事情有了著落,忙出去買回了肉,魚,和菜,有福和秀娟和姑姑做了起來,”
吃飯中間姑父說“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說,開旅館政策還沒有下來,要是被抓住了真罰錢,你們要考慮到這一點。”
“姑夫姑姑你們放心,我先不掛招牌,隻是暗地裏車站拉客,順便做一些家常菜,不愁沒有客人。”有福信心很足的說道。
“做買賣開店現在是個正路,比在廠裏掙的錢啊要多,我估計政策會在近幾年就會變,到時你們就可以放開手腳幹了。”姑父忙著招呼有福和秀娟吃飯,姑姑越看秀娟越喜歡,便不停往秀娟碗裏夾菜。秀娟隻能不停的說:“謝謝姑姑我自己來。”飯罷,有福和姑姑姑父說:“我和秀娟想看看省城的夜景。”姑姑邊說:“小心點,別忘了回家的路。”
等有福倆人走了,三個人便嘮起了家裏的一些瑣事,有福姑姑說:“哥的成分高,哥和娘搜子沒少遭罪吧。”
“唉,這幾年夾著尾巴做人,也沒怎麼遭罪,又有張德貴一家幫忙也還行。”有福爹怕妹子操心故意輕描淡寫地說了。
“就是鄰居的德貴大哥,人家根紅苗正,有參加過解放戰爭,當然硬氣,這回去我得去德貴大哥家謝謝人家。姑姑年輕時候和張德貴接觸很多,知道張德貴是一個硬漢子。
“大哥放心,中央內部文件,說唯成分論很快會取消,我估計近年就會公開,到時候你們可以抬起頭來做人了。”三個人嘮了一些其他話,到了7點多,有福秀娟回來了。
第二天正是個星期天,有福和秀娟早早起來,按著姑父的地址找到了姓王的科長,王科長就領著有福和秀娟看房,到門前一看,房屋正是在火車站和汽車站的中間,又臨街,心裏已經滿意,到了院子裏,院子也很大,是4間房,雖然都是過去的老房子,但整理整理也能行,當時就定了。問王科長的房租,王科長說:“我和你姑姑姑父關係不錯,我跟你少要點,一年100元錢就行。”有福當下就給了錢。
“王科長,看房子都是炕,我能不能把其中三間房的炕拆了”。沒等有福說完,王科長說道:“行,都是老房子,你們怎麼弄都行。”隨後王科長給了鑰匙安頓幾句就走了。
等王科長走了,有福秀娟詳細看了房子,有些不合適的地方需要重新修修。秀娟說“看你,姑家的房子不大,住的緊,不如咱們就搬過來住吧。”有福答應了,倆人上街買了鍋碗瓢盆,又買了倆床被褥,倆個人除了打掃房子,中午也沒回,下午有福從鄰居家,接了鐵鍬和搞頭就幹了起來,幹了一下午,倆人才回到姑姑家。
一進門,姑姑看到倆個人都灰頭土臉的,就說:“你們也太心急了,衣服也不換。看成啥樣了,脫下來我給你們找找,我和你姑父年輕時的衣服”
一會找來衣服,有福和秀娟洗漱了,換上了衣服,吃過飯,有福跟姑父說:“房子很好又臨街,離車站也不遠,正合我們心意,李科長有您這層關係,沒跟我們多要,一年才要了一百元;隻是需要一些兩層的床,不知道那能找到,姑父說“我們廠有些以前單身工人用的床,先拉四個好床,再拉一些有些損壞的床,稍微修理一下,就能用,你明天就跟我走。”
吃過飯,有福姑要給他們洗衣服,秀娟忙攔住,不讓姑洗,姑姑也沒推遲,秀娟洗了起來,姑姑又拿出了幾套平時在家的衣服跟有福說:“以後幹活就穿了這些衣服再幹,明天秀娟跟你上街買布和一些棉花套子,在家跟我縫被褥,讓有福自己去幹活。”有福爹對妹妹妹夫說:“我明天就回去。”姑姑忙說:“哥已有幾年沒來,再多住些日子,”有福爹本想多住些日子但也無奈說:“我怕秀娟媽再弄上們來,有福他娘抵擋不住。”姑父笑著說:“嗬嗬,你兒子把人家姑娘拐跑了,人家能善罷甘休,是怕你回去也不好抵擋,回去得說多少好話,弄不好吃一場官司,不過隻要秀娟決心堅定,也不怕。”
秀娟說:“爹先回去,要是抵擋不住,給姑姑打電話,我在回去。”
第二天,有福跟姑父去廠裏用汽車拉了床,有福爹看了一下房子也覺得可以,臨走有福讓把老三老四大成叫來。
有福爹回去按有福的吩咐,把大成和老三老四叫來了省城,有福一見大成,領這大成看了房說:“你看怎樣,咱們倆個合起夥來幹,掙了錢二一添作五”。大成心裏早已有了主意邊說:“好是好,隻怕飯店也不夠你幹,等你發達了蓋上高樓,我再來坐享清福。”有福笑著說:“哈哈,好你個大成,”“起步時你不來,等我弄好了,你來坐享清福,哪有這樣的好事。”大成笑著說:“我就賴上你了,還怕你不給工錢。”有福說:“也行,隻要你有好點子,好門道,你指揮我,我就給你酒肉吃”;大成說道:“咱們說定了,現在先幹活,這房恐怕要漏雨,屋內的牆也有破損,老三老四抓緊時間拆炕,到下午三點前必須幹完,下午有福上街,先拉上一車沙子,八袋水泥,再拉上100多塊瓦,盡早回來,現在有福你弄四床被褥,順便拉一些煤和柴,你現在去鄰居家?借一些工具。”有福便按大成的話借了工具繼續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