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廉也努力的跟自己相熟的,有過交集的人提及此事。
而白老爺子,大家都這麼拚,身為顧景瀾親外公的他自然也不可能坐視不理,他當下就回到了醫門,畢竟醫門這樣的地方無論是人才還是藥物都是十分珍貴的,說不定什麼人有呢。
一瞬間,整個世界有名望的人都在搜尋這種藥材。
顧景瀾等的心急如焚,可卻始終沒有等來藥材的消息,她知道自己不能著急,可看著榮欽的身體一天天的虛弱下去,她心底的焦躁越來越濃烈。
或許不該說是焦躁,而是害怕。
榮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她所有底細的人,他也是她這個世界上,比起家人更加親密的人,如果他真的不在了……
顧景瀾將臉埋進手裏,她心裏酸澀難忍。
尋找藥材這件事情的進展不大,顧景瀾心裏的期望也慢慢的恢複了平靜,她直接跟榮家的人提出了婚禮的時間。
這些日子以來,榮家人將顧景瀾的焦迫看在眼裏,他們也擔心景瀾會太逼自己了,所以也沒有拒絕,反而笑著答應了。
婚禮正在進行時。
“榮老師,你不是一直想要名正言順的跟我在一起嗎?現在就是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可不能再睡了啊,再睡就要錯過我們的婚禮了呢。”
“榮老師,還有一個星期就是婚禮了,你怎麼還不醒呢?再不醒,信不信我就不跟你結婚了……”顧景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榮欽,可榮欽卻依舊安靜的睡著,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動靜,她緩緩的低頭,在榮欽的額頭印上了一個吻,輕聲說道:“就算你不醒,我也會跟你結婚的。”
“榮老師,離我們結婚隻剩六天了呢……”
“還有五天……”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榮欽始終躺在病床上,每天用營養液來維持生命,顧景瀾每天都要跟榮欽絮絮叨叨一天發生的事情,每天都要告訴他婚禮的時間。
每一次,她多麼的希望榮欽能做起來,能跟她說說話。
每一次,她眼前的人依舊安靜的躺著,就如同那靜美的楓葉一般。
經過大半個月的休養,池硯身上的傷也差不多恢複了,平時隻要不大動作的運動,基本不會撕裂傷口,他剛剛才看到顧景瀾要和榮欽結婚的消息,也是剛知道榮欽陷入昏迷的消息。
池硯找了白廉,弄清楚了事情之後,他還是忍不住來了病房。
本來,他想見見景瀾,可沒想到看到的卻是景瀾在榮欽耳邊輕聲細語的場景。
一時間,池硯心裏滿是苦澀。
“你不是要見阿瀾,不進去?”白廉靠著牆,涼涼的望著池硯。
池硯雙目空洞的笑了笑,“還是不了,比起跟我見麵,我想她更想跟榮欽在一塊。”
白廉聳了聳肩,算是肯定了池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