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嘴動了動,最後我沒有說他,便自覺地調整好姿態躺著。剛想拿起書來看,丹尼爾就開口:“露比……”
忽然覺得這個名字很生疏,我說:“不要叫我露比,陳紫歌是我的中文名字,叫我紫歌。”
這才意識到,和他住了一年了,我還沒有教過他講我的名字。羅秉承在互聯網上一搜他的名字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反倒是我和他住了一年了,還沒有想過這個拿著那麼一大堆財產揚言要送我的大男孩究竟成長於怎樣的家庭環境,更沒有想過,他也是有工作的。現在想想,他有一台從不離身的筆記本電腦,非常的精致小巧,雖然很舊了,但看得出製材很好。對他,我真的了解太少了。
“資格。”丹尼爾牙牙學語的模仿著我的發音。
我糾正道:“不對,是紫、歌,紫色的紫,歌曲的歌。”
“自——個——”丹尼爾很認真的學著我糾正發音,不過成效明顯不大。
我也沒有想他一學就會,便暫時放棄這個教學內容,問:“你剛剛叫我幹什麼?”
“自個,我們生個孩子好嗎?就像波比一樣可愛聽話的孩子,讓他可以和花園裏其他的小孩一起玩。”
我後悔了,從來沒有一次,和他正常的促膝長談的時候,話題不會牽扯到男女關係的。雖然我從來沒有把他當做男人來看,事實上他也表現得像個要無微不至的照顧的小孩,可是我就真的不明白他的腦袋裏麵怎麼全是那些奇怪的東西,怎麼糾正也糾正不過來。
“花園裏的什麼孩子,花園裏沒有孩子。”我在睜眼說瞎話,不過也算是一半的事實,現在的花園裏本來就沒有孩子,不過是對他說了個不完全的謊言而已。
“我們晚上去遛狗的時候就有。”丹尼爾毫無預兆的翻身壓住我,隔著被子,彼此的身軀是如此的貼切,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和我的是如此大的差別,羞紅了臉嚐試著推開他,卻被他壓得更緊,鼻子都對上我的鼻子了。
“自個,我想和你生孩子。”他的雙眼炙熱得像熊熊烈火,發出的光和熱幾乎把我燙傷了。心慌意亂的我,這時才意識到,像他這樣的男人,即使智力還沒有成熟,可身體卻是完全成熟的,美國那麼開放的國度,他不可能沒有嚐試過男女之歡!
丹尼爾的唇輕輕的落在我的嘴上,癢癢的,像棉花。床上的波比嗚咽一聲,居然一溜煙的跳下了床,打開門走了出去。整個房間,霎時間隻剩下我和丹尼爾疊加在一起。
或許是因為感冒生病的緣故,我覺得身體熱了起來,頭暈暈的,極力抗拒著清醒。伸手抵住他的肩膀,結果卻被他誤認為是歡迎的信息,毫無預兆的他便攻向了我的脖子,彼此的呼吸如此之近,讓我好生的不習慣。
“不,丹尼爾,你不可以這樣。”我喘息著說。他重得讓我像隻螳螂麵對著車一樣微不足道,推不開他,我隻好一邊躲避他的吻一邊說。
“自個,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我愛你。”丹尼爾根本不聽使喚。
看見虛掩的門,我急中生智的說:“丹尼爾,不可以的,門沒有關。”
深深的又在我的脖子上吸允了良久,丹尼爾終於抬起了頭,深邃的眼對著我的,似乎想把我永遠的吸進去一樣。他看了一樣門,又吻了一下我,喘息著說:“等我。”
他一離開,我便忙拖著虛軟的身子滾到床底下,心跳得像裏麵裝了一群袋鼠。從未如此的接近過男女情事,即使和石野在一切也隻限於溫情的親吻和摟抱,發乎情止乎禮的,哪裏經曆過像今天這樣和一個男人在床上如此貼切的場麵!
關上門,丹尼爾見我隔著床一臉惶恐的跌坐在地上。皺起了眉頭,他的臉上出現了激情的紅暈,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我知道他的情欲真的激起來了。
頭皮發麻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我完全沒有招架能力,吞了口幹渴的口水,我說:“別這樣,丹尼爾,我還沒有準備好。我們,還沒有結婚。”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嫁給我呢!”丹尼爾很受傷的爬到床上麵朝地背朝天的看著我,旋即又從床上下來陪著我坐在地上,看到他素白的睡褲下“激昂”的男性象征,我羞紅了臉不敢看他,可是丹尼爾卻受不了我不以正眼看他,他用雙手扳過我的身子,使我不得不麵對他那張嚴肅的臉。
“我愛你,露比。發自真心的愛,願意傾盡所有的愛。你要什麼我都願意給你,隻要你別拒絕我。”最後幾個字被他含在嘴裏塞進了我的嘴巴,分量之重害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我一咳嗽,丹尼爾便緊張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忘到九霄雲外了。他焦急的拍著我的背,焦慮的說:“露比,你沒事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