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仿佛得了瘋狗病一樣,完全不顧我的掙紮和反抗,一腳按住我的身體,單膝跪在我的背上,一把扯住我的頭發,用力的將我的頭撞上地板。
“砰砰砰”,我擺脫不了那雙仿佛用剛勁鑄成的黑手,耳裏除了頭殼撞擊實木地板的聲音,還聽到了大腦中的回蕩聲,腦裏一片混亂的震蕩。我想我要死了,就這麼死在一個變態的日本鬼子手下,心裏真的很不甘!尤其是想到死後還要受到他的淩辱,我的心就更碎了。
實在無法想象那個狼狽醜惡的日本人會是我曾經向羅秉承形容的優秀男子,昂貴的西裝被淩亂的扯開,一張或許是俊美的臉,猙獰得仿佛神廟裏麵的鍾馗,紅紅的,麵目猙獰。其醜惡嘴臉,鬼見了都癱瘓,為什麼我當初會以為他是溫柔和熙的好男人呢?!就因為一時的看錯了人,就要死於非命,上天對我也太殘酷了吧!
知道死期將近,心裏的傷痛和哀怨反而讓我對身體上手承受的迫害產生了麻木。不甘心啊,我有太多太多的眷戀,就這麼離開了這個世界,我不甘心!因為疼痛而流下的眼淚中又夾雜進去因為心碎絕望不甘心而流下的淚,兩種情感的淚水夾雜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你就是紫歌決意不願意和我複合的第三者嗎?見到她那麼狼狽,你開心嗎?你這畜牲,她今天會遭遇到這些,都是你的錯!”
忽然石野不再按著我的頭把我往死裏敲了,他仍然用腳膝蓋刺著我的背,身體稍微動動都會疼痛。他在和誰說話,是誰來就我了嗎?丹尼爾?還是剛巧路過的人?
我掙紮著睜開眼睛,剛好看到羅秉承被石野一拳擊飛撞倒靠在走廊的櫃子。那一定很痛,我又流淚了。幸好羅秉承在美國的時候,有跟隨風俗鍛煉身體,但強壯的身體隻能讓他被石野打得更久一點,見到羅秉承一次一次搖擺著站起身來抵抗石野,我的眼睛便一次又一次的被淚水蒙住,要對付一個完全瘋狂而且有功夫底子的日本鬼子,羅秉承毫無招架的能力。
人是動物,動物在性愛過程中被打斷的時候會極端的憤怒而忽然增大其攻擊性,人也一樣,石野的“性”趣被羅秉承阻斷,隻會引起瘋狂的石野走向更深的變態!他一招比一招凶狠的對著羅秉承拳打腳踢,每一招都把羅秉承打到撞翻了無數的家具為止。
我眨眨眼睛,把眼裏的淚水掃走,但視線再度清晰的時候,看到血流滿麵的羅秉承澀澀發抖著突出嘴裏被打落的牙齒,嘴裏全是血,身體上也開始出現血痕。但是,羅秉承也像動物一樣,在保護自己誓死保護的寶貝的時候,產生無盡的力量和強大的生命韌性!無論石野對他展開怎樣慘無人道的攻擊,他都不願意放棄反抗。
羅秉承打不過石野,但他卻以一雙堅韌執著的雙眼漆黑的盯著石野,誓死不讓他再有靠近我的機會!反反複複的阻斷了石野好幾十次,石野終於在憤怒中變態了,再也不試圖走到我的麵前,而是專心的對著羅秉承一個人猛打,往死裏的打,沒有停息的打,肌肉和骨頭都在劇烈的慘叫聲告訴我羅秉承所受的傷害的力度,但羅秉承卻還是那麼的傻,死死的抓住石野的手或腳,不讓他靠近我半步。
“啊——!”那個猖狂的嘶喊著的日本鬼子,忽然發出慘叫聲,艱難的克服身體的疼痛,我終於把頭抬到能夠看見事情發展的高度和角度,一個體格健壯的男人以更高強的武力,把那個任意施虐的日本人一腳踩在腳下,日本人每掙紮一次便吃疼的躺回地上一次。
運氣真不錯,遇到見義勇為的高手了。高手一拳把日本人打暈在地上,而後上前查看暈倒在地的鼻青臉腫、痛得全身痙攣的羅秉承,再然後才轉過身走向我。
“你沒事吧?”
英文?感情他真是外國人,可惜我的眼裏全是淚水血水,看不清他的模樣。聽聲音,似乎是邁可森。
我吃疼的點點頭,隨即便感覺到他沉穩的手開始檢查我臉上的傷痕,他似乎是位醫生,但身手好得嚇人,在他起身離開去拿醫藥箱的前,隻聽他鎮定的說:“你會沒事的,別擔心。”
“他可以信任嗎?”羅秉承艱辛的爬到我身邊,我隻看到一個黑影在血水裏挪動,伸手用衣服吸去眼裏的血水,但依然看不清……
“她沒事,你不用擔心。但是你如果不及時做些簡單的治療,可沒有她那麼幸運。”
去而複返的外國人就事論事的說,那聲音的確是邁可森。他走了過來,幫我簡單的做了一些傷口處理,無力反抗的我,任由他注射了好幾針液體,而後便沉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羅秉承比我更慘,被綁成木乃伊用各種醫用架子“擺放”在病床上。知道他一時半會兒不會醒過來,我趴著睡在他的病床邊,憔悴的臉上盡是疲憊。因為丹尼爾的失蹤,我最近精神虛弱得很,又遇上石野這種東洋變態,實在倒黴透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