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謙涵,這個,是什麼?”指了指眼前忽然出現的俊秀男子,蘇洛秀的視線很快就帶著疑問地朝朱謙涵看去。
“我還問你呢,你認不認識他。”瞪了一眼一看見蘇洛秀出現就笑得燦爛無比的白癡男,朱謙涵挺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不屑地轉頭來個不理會,腦中卻仍是努力找尋著剛才好不容易閃現的靈光。
“我怎麼知道啊,準又是你從什麼地方招惹來的狂蜂浪蝶吧。”給了朱謙涵一個大白眼,蘇洛秀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白癡男,瞧他鼻子是鼻子臉是臉的,憑良心講,那模樣還真是有足夠的本錢去勾引小女孩,再看他一身不錯的錦緞穿著,想來出生也絕對不會差到哪去,可她翻遍了腦袋的每一個角落,印象中,就是沒這麼一號人物。
“哎呀,兩位姑娘怎麼這麼健忘,我……”白癡男剛才一臉的傻笑在久久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受不了被兩人忽略般,換上了一張哀怨無比,活像朱謙涵和蘇洛秀何年何月曾狠心將其拋棄般,張了張口,原本還想說些驚人之語卻被朱謙涵“哇”的一聲,將那些話全嚇了個精光。
“啊,我知道你是誰了,黑乞丐。”終於抓住靈光尾巴的朱謙涵總算想起了來人是誰,隻是他不太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白癡男,不是吧,這變化也太大了吧,完全是乞丐變少爺嘛。
“啊?是他。”怪不得聽聲音好像是蠻熟的,可是要將這臉和上次那個黑泥乞丐混為一談的話,也不是完全不相信,隻是她實在覺得,這事……還真有點……勉強。
“啊?對對,就是我就是我,我就是那個賦秋橫,兩位姑娘總算是想起來啦。”看著朱謙涵和蘇洛秀總算是想了起來,賦秋橫滿是高興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得意地抓住了蘇洛秀的手。
“喂,你……”
“混蛋,你幹什麼!”
與此同時,蘇洛秀的驚呼以及朱謙涵的怒吼響起。
“啊?”看了看兩人奇怪的反應,再看了看自己握住雙手的主人,賦秋橫這才頓覺尷尬地放開了蘇洛秀的手。
“啊,失禮失禮,我握錯手了,啊哈哈哈哈……”獨自在那傻笑的賦秋橫在向蘇洛秀點頭鞠躬道完歉之後,那不安分的手,卻是覆上了朱謙涵那原本安然置於身體兩邊的手臂,頓時,一聲高過一聲的不滿,從華蓮樓開始四射開來。
“啊,放手放手!你快放手啊。”
“不要,不要啊,不要摸涵涵姑娘那比玉還要純潔手的啊。”
“喂,小子,你混哪個道上的,有種給老子報上個名來。”
像轟然炸開鍋般,華蓮樓內,所有本來就滿臉不憤的客人,紛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賦秋橫逼近,卻又擔心動粗會被美人所嫌棄,因此個個都成了“君子動口不動手”。
“哎?小老板娘,你們華蓮樓還真是不錯,你看他們一個個乖得像小貓似的。”看著眼前一個個凶神惡煞明明都是氣得想殺人,卻又乖乖地站在原地,隻有嘴巴不閑地在那嚷嚷的客人,賦秋橫頓時好奇地看著蘇洛秀問道,全然不知,有想要宰了他拿去喂狗這個念頭的遠遠不止眼前的那些凶神惡煞而已。
“嗬嗬,那是。誰不知我們華蓮樓是出了名的財大氣粗,敢在我們華蓮樓鬧事,那還不是等於在太歲頭上動土。”聽聞有人誇獎自家的酒樓,再加上那個聽來十分順耳的“小老板娘”稱呼,蘇洛秀頓時滿臉得意地將頭高高抬起,十分得意地說道,末了,還不忘神氣地在眾人眼前打量了那麼幾下。
“嗬嗬嗬嗬,是嗎?”仿佛能感受到蘇洛秀的快樂般,賦秋橫也笑開了嘴。
“是啊,你放手!”憤然甩開被賦秋橫抓得死緊的手,朱謙涵咬牙切齒的聲音仿若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一般,森然恐怖。
“涵涵,怎麼能對客人這麼沒禮貌呢,快倒茶。”白了一眼朱謙涵死活不改的壞脾氣,蘇洛秀語氣惡劣地吼道。
“什麼?倒茶?我給他?”愣然指著眼前笑得讓他手很癢癢的某人,朱謙涵滿是不信地看著蘇洛秀的臉。
“不錯,就是他。倒茶,聽見沒有!”重重點了一下頭,蘇洛秀語氣更堅定地說道。
抖著雙手,朱謙涵千不願萬不想地提起了身邊的茶壺,咬著牙掐著拳將一杯滿溢的茶水甩到了賦秋橫那越看越不順眼的笑臉前。
看來,再怎麼不情願,對於蘇洛秀的命令,朱謙涵還是沒有膽子不遵從的。
“啊,不敢當不敢當,實在是……沒想到我今天本來是來報恩的,這恩還沒報,卻先受到如此禮遇,真是……”滿是高興地抓起眼前的茶杯,賦秋橫興奮地大張著雙眼,用幾乎能將酒樓內所有人耳朵震聾的聲音大聲嚷嚷著。
“要你報恩?嗬,那才真是不敢當。”調侃地白了一眼笑得比傻子還白癡的賦秋橫,朱謙涵學著那些地痞流氓的模樣,斜著眼假笑道。
“謙涵,注意你的形態!”真是的,一不注意就又學起前兩天才在路上遇見的小地痞模樣,早知道真不該讓他看到,他不顧自己的形象,她還為白白糟蹋了那張臉感到可惜呢。
“形態個……呃,咳咳。”心頭本就冒火的朱謙涵差點一個按捺不住就說出了和他此刻身份十分不符的詞彙,卻在見到蘇洛秀冷得快結冰的臉容後,急忙閉上了嘴巴。
“你這個……”氣朱謙涵老是忘了她的教誨,蘇洛秀當著滿酒樓的客人,指著朱謙涵的鼻子就這麼教訓了起來。
而一邊已經被忽視了的賦秋橫倒是像找到趣事般地單手支著下頜,眼帶笑意地欣賞著難得順從的朱謙涵被蘇洛秀教訓的模樣。
嗬嗬,真的是一對特別又可愛的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