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就是這麼的簡單。”楊洛點了點頭,說道。
楊清風有些懷疑的望著楊洛,但是看到他的麵色鎮定,並不像是在說謊,心中也是相信了幾分,說道:“好吧,我信你。”
“楊老,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對你講。”楊洛沉默半晌之後便是說道。
“有什麼該不該講的,在我這裏,有什麼就說什麼,沒有那麼多規矩。”楊清風眼睛一瞪,有些不悅的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楊老!”楊洛衝著楊清風一拱手,然後便是很是認真的說道:“楊老,雖然我的修為沒有你高,但是我的見識卻還是有一些的。”
“方才,我見楊老在接我的火焰之時,顯然是先一隻手出手,接觸之後方才發現情況不對,然後才兩手齊出。即便是這樣,估計楊老你也沒有出盡全力,所以才會踩碎腳下的兩塊地磚。”
楊洛說的,卻是剛剛楊清風出手接下楊洛彈出的那一道火焰的情形。
“正是,這有什麼問題嗎?”見到楊洛說的這麼認真,楊清風似乎也覺得楊洛並不是簡單評價的這麼簡單,麵色一改之前的嬉笑,同樣認真的問道:“還請楊小友,指教!”
“指教卻是不敢!”楊洛急忙接口道:“這種預估對手實力,然後保留後路的方式,用在很多的時候都是無可厚非的。不過,在某些時候卻是需要孤注一擲,一鼓作氣,像這般的畏首畏尾,瞻前顧後,自以為是算計得很清楚的做法,未免就會留下失敗的根源。還不如當機立斷,破釜沉舟,是非成敗在此一舉,說不定在勢如破竹之下,敵人便是無法抵擋。”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就是這個道理。”
楊洛嘴上說是不敢指教,但是他的語氣中卻是已經有了一股指教的意思,甚至連內容都是同樣如此。
楊清風一開始的時候,還隻是表麵上的重視,心中委實對於楊洛所說的有些不以為然。楊洛竟然想要給他來上課,這不是自取其辱嗎?恐怕自己吃的鹽都比他走過的路還多。
隻是,楊清風越聽下去,麵色也是變得嚴肅起來,特別是楊洛開口說道某些時候的時候,他便是馬上想到了衝擊築基的時候,難道楊洛在指點自己應該如何築基?
“可是,如果衝擊的關口到最後才是最關鍵的時候,又不得不留一分力量,這又該如何?”楊清風不由自主的便是問出了這個問題,仿佛他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一位修為高深的前輩一般。
“推動一塊巨石的話,需要很大的力量。”楊洛的眉頭微微一皺,似在斟酌,頓了一下,便是說道:“可是,一旦用全力將巨石推的越來越快的話,想要阻攔巨石,可能便是需要幾倍甚至數十倍的力量。如果你一直保留著一絲力量,慢慢的推動著巨石來到關口上,要再想加力過關,還不如把巨石推起來,它自然會幫你撞開那個關口。”
“可是,衝擊的關口如果最後才是最關鍵的時候,不得不留一分力量,這又該如何?”楊清風已經不由自主的問出了口,仿佛楊洛是一個高手一般。
“推動一塊巨石的話,需要很大的力量。”楊洛皺了皺眉頭,用了一個比喻:“可是,一旦用全力將巨石推的越來越快的話,想要阻攔巨石,可就需要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力量。你一直留著力量,慢慢的推著巨石來到關口上,再加力想要過關,還不如把巨石推起來,它自然會幫你撞開那個關口。”
聽到楊洛後麵的話之後,楊清風整個人簡直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多年來的困惑似乎一招散盡。在這數百年當中,他聽說過無數個已經築基的修士對他說過自己的修行經驗,都說最後一個關口是最難渡過的,很多人都想盡了各種辦法方才能夠突破。
按照前人們的修行經驗,楊清風幾乎是絞盡腦汁,但卻是沒有一次成功過,總是在最後的關頭功虧一簣。但這也越來越堅定了他堅信在築基的最後一個關口極其的困難,需要留下一部分力量來最後衝刺。至少有幾個築基的修士就是這麼說的,甚至就是這麼做的。
可是,並不是所有人的經驗都適合每一個人,楊清風一連試了幾十年,身心疲憊,數十年的經曆,早已經曆了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終於徹底的心灰意冷下來,再也不抱希望能夠築基成功。因此在白玉京銷聲匿跡起來,在白玉京的小巷之中開了一個小店,直到今天。
他終於看到了築基的希望。看到了他在仙道再向前前進一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