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勾引著他,來吧,來吧,吃我吧。
顏曦剛好就不懂什麼叫做客氣,勤奮的又把頭埋上去。
某王妃立即捶著他的肩膀驚呼尖叫,“壞蛋,你怎麼又想來啊,不是要給我止痛嗎?”
含糊不清的語調,“這就可以止痛。”
這個大騙子,桃小薇手腳並用的,想推開他為非作虐的腦袋,可惜,雖然嬌軀無處不痛,顏曦的行為還是輕而易舉的在她身子上點燃了一把火,在早晨薄霧一般的暖陽的映照下,白皙的皮膚泛著嫩粉色的柔光,比之昨夜的黑漆漆,在視覺上,又更增加了一份震撼。
“乖薇薇,聽話,喊夫君。”他又在誘哄她了,掰不開桃小薇護住胸口的小手,顏曦不以為意,他自由辦法打到目的,比如說,用嘴唇。
咯咯咯,桃小薇嬌笑著扭曲著,氣喘籲籲道,“別親別親,癢死了,哎呀,求求你了,救命啊,救。”
櫻唇又被封住,蛟龍長驅直入,與她柔軟香甜的舌拌在,難舍難分,短時間內,拚不出勝負。
此戰,王妃再次陣亡敗北,暖融融的清晨中,繼續著昨夜的旖旎,嬌喘聲比窗外啼叫的鳥兒更加動人。
很久很久很久以後,顏曦的呼吸緩緩歸於平靜。
桃小薇沉沉的睡過去,激情過後,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用,眼睛狠狠的剜了顏曦一下,便緩緩闔上,與周公下棋去了。
他起身穿衣,走出臥房。
千彤和千霜跪下見禮,“王爺萬福。”
“讓王妃再睡會,不要打擾。”
“婢子明白。”
“等王妃起床了,派人來喚我。”
“是,爺。”
花穀入口處,顏融領著一對睿王府的內侍,隔著架起老高的圍牆向外張望。
不得了嘞,這魯國的二皇子帶來的大隊人馬,把這花穀之外包的裏三層外三層,強弩炮盾,能搬來的家夥,都堆在正門外,齊齊對著黝黑的通道。
他們是想來個守株待兔,以逸待勞。
昨個晚上,還像模像樣的發動了七八次總攻,可惜,花穀這個地形易守難攻,那條狹長的通道,每次隻容五六個人一起通過,縱有千軍萬馬到了這處天險要塞,也是無用。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說的就是這兒,把在外邊的陸毅氣的牙根癢癢,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是,這樣放過顏曦,他又覺得不甘心,於是索性團團守住,即使抓不住,也絕對不放人離開,拌住了顏曦,就等於為五國聯盟消滅了燕國最大的禍害,就這樣,外邊的進不來,裏邊的也沒打算出去,彼此的距離不超過一百米,說話不小點聲,對麵都能聽得見。
可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九鼎,我怎麼覺得這群家夥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兒呢?”顏融說著大家都能看出來的廢話,木柵欄上,還放著一盤從喜宴上順來的花生米,小酒有一口沒一口的滋潤著。
“殿下,他們現在也沒別的法子,從花穀頂端爬進來擾亂內部的計劃失敗了,能攀高的好手都折損的差不多,而這邊又無法舉行大規模的強攻,所以隻能這麼守著。”九鼎是內侍隊的總指揮,在睿王爺大婚之夜,他便徹夜的巡邏守護,半點不敢馬虎。
“唉!”顏融悠悠的歎了口氣,回頭向洞房的方向瞅了瞅,“九鼎呐,瞧你們家主子的模樣,大婚好像還蠻幸福的,鬧騰的我都想也趕緊找個女娃了。”
“殿下,隻要您樂意,我想全天下的女子都會打破了頭的想嫁給您呢。”
九鼎這話倒是大實話,沒摻雜什麼誇張的諂媚,顏融那也是文武雙全的風流人物,相貌不俗,身份顯赫,這樣的男人,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哇,之所以單身這麼多年,完全是和七殿下一個心思,不碰到自己合意的堅決不願對付。
顏融難得露出煩躁鬱悶的表情,擺擺手道,“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老七選的這個女娃娃多乖巧,又可愛又聽話,唉,我呐,卻偏愛有挑戰性的。”似乎想起了什麼,他鬱悶一口喝幹大半壺酒,這才抹掉嘴唇上的酒漬,砸吧砸吧舌頭,“弱水三千,為嘛我就專盯著那一瓢不放呢。”
九鼎轉過頭去,沒搭話。
這種感情上的煩惱,他可不懂,連二殿下這麼聰明的人物都想不出解決的好辦法,他這個笨手笨腳的侍衛頭,還是別賣弄聰明的好。
顏曦換掉了新郎的吉袍,又恢複平時的打扮。
顏融促狹的笑他,“七弟,今兒起的可真晚呐。”
“二哥,你可真閑。”
“是挺閑,為了讓我最鍾愛的弟弟能有一個幸福的大婚之夜,哥哥我一宿都沒合眼,蹲在這給你守門呐。”
顏融等著顏曦對他表達感激之情,可惜,他那個冷漠的弟弟連看都不看他,低聲交代了九鼎幾句,轉身又走了。
“九鼎,我好委屈。”顏融嘴裏直喊冤,一粒花生米拋個老高,又準確的掉在他口中,幹巴嘎巴嚼碎咽下。
“殿下,我家主子什麼事兒都喜歡裝心裏,您別介意。”說實話,九鼎真不想安慰他,心裏話說睿王爺對您已經非常容忍了好不好,如果換成別人,早就一巴掌拍飛,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你留。
吃午飯的時候,桃小薇在陣陣食物的濃香中張開了眼,千彤笑眯眯的走過來,“王妃,您醒了,是先沐浴還是先吃點東西墊吧墊吧肚子?”
肚子很餓,可是身上還殘留著昨夜和今早顏曦歡愛過的味道,桃小薇羞臊的用被子裹著裸身,“我要沐浴,千彤,你叫他們把浴盆擺到床前,我自己洗。”
“您不要我幫忙?”千彤一臉受傷的模樣,從前小姐可是凡事都離不開她的,這才剛剛大婚,連她的服務都要拒絕了。
“不是的,千彤,我隻是我隻是。”桃小薇窘的話都說不出,如果讓千彤幫忙沐浴的話,她一定會發現身子上細密遍布的痕跡,還有許多是烙印在極為隱私的部位,天哪,讓別人知道了,她還怎麼見人嘛。
千彤一下子明白了什麼,臉也蹭的紅了,好半天,才涅涅小聲道,“王妃,婢子是服侍您的貼身侍女,不打緊的,決計不會跟外人提起。”
仿佛是比賽誰的臉紅的更接近胭脂的顏色,桃小薇的聲音更小,“真的麼。”
“我以前聽外頭的嬤嬤們說過,女子嫁為人婦,都會經過這麼一晚,有娘親的,在大婚前,當娘的就會把這些事原原本本的說給女兒聽呢。”千彤走上前,扶起桃小薇癱軟的身子,用一件軟軟的外套裹著她的嬌軀,“王妃的娘親現在不在,就讓千彤幫您好好清潔一下,待會王爺就回來了,新婚第一日,總要讓爺看到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身子浸在熱氣騰騰的水中,就連腦門上,也被千彤搭了一塊溫暖的毛巾,體內的酸澀和疲勞被這熱水一泡,漸漸融解無形。千彤把一些濃香藥汁倒進浴盆內,這是王爺剛剛命人送來的,據說有很好的活血化瘀作用。果然,桃小薇浸泡了大半個時辰,身上青紫色的痕跡緩緩的淡了下去。
雖然才剛剛睡醒,被這熱水中的藥氣一熏,桃小薇又疲倦起來,靠在木桶的邊緣,闔著眼打盹。
顏曦從外邊回來時,正好撞見這麼活色生香的一幕,他把千彤趕出去,大踏步來到她身旁。
“薇薇,該出來了。”他捧了一掌心水,揚在她臉上。
無神的雙眼張開,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身在何處,傻愣愣的望著顏曦,咧嘴咯咯輕笑,“壞蛋,是你啊。”
俯下身吻住她紅豔豔的小嘴,纏綿旖旎,許久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小東西,要叫夫君。”
女國師蘇沫兒端坐在駐紮在花穀之外的魯軍大營二皇子陸毅的專用帳篷中,她仍是一身白衣,頭戴花冠,纖塵不染,仿佛隨時都要伴著風兒飄走似的。
“國師,您的傷怎麼樣?”陸毅擔心的問。
“殿下,臣無大礙,隻是皮外傷而已。”蘇沫兒依舊表情淡淡,看起來溫文有禮,實際上卻在她與陸毅之間,用生疏劃下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她一向便是如此,遊離於紅塵之外,偏偏又被這俗物纏身,無法徹底的斷絕塵緣。
白衣之下,藕臂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用白布裹著,尚未結痂,那是燕國的七皇子,外號殺神的顏曦在她身子上留下的。到現在,劇痛還在不間斷的侵襲,隻不過蘇沫兒早就習慣了維持表情上的平靜,任何人都無法再她臉上,看出這位女國師的真實想法。
“本王收到了父皇的密函,他令我們加派大軍,務必守住這花穀,不一定要派人進去送死,隻要能把顏曦本人留在這兒一年半載的,五國聯盟趁此機會,攻入燕國,必能一舉成事。”陸毅有些興奮,因為那封密函之上,他的父皇用少有的誇讚語氣通篇嘉獎,這種寵溺的言辭是他一生都沒用享受過的,看過之後,心裏說不出的痛快。
“殿下,蘇沫兒隻是奉命保護您的安全,至於別的事兒,不想管。”女國師疏離的回道。
“沫兒,你難道不為我高興嗎?”笑容僵持在臉上,陸毅靠近一步。“我一直認為,你的心是靠在我這邊的,可是,為什麼每次我以為與你的距離又拉近了一大步時,你卻總是往後退開?”
“殿下,蘇沫兒是什麼身份,您最是清楚不過,的確,站在國師的這個位置,我須盡心盡力的保你登上皇位,可是,私人立場上,我並不希望與您有太多牽扯。”
蘇沫兒說話一向不懂得拐彎抹角,想到什麼就講什麼,半點不顧及她的話會不會傷到別人。
陸毅被挫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並不會因為這點拒絕之詞忍不住脾氣,“神殿之內,並沒有哪一條規定說聖姑不準出嫁吧?”他探出手想握住蘇沫兒交疊在膝蓋上的柔荑,卻被她輕易的躲開,撲了個空。
“是沒有這個規矩,隻不過,殿下不是蘇沫兒想嫁的人。”再一次冷聲表麵立場,把二皇子的真心踩在腳下,視作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