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暖的話說得太直接了,導致許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特別是徐暖注射完解毒劑後又來了一句。
“原本你還是把這當成生存遊戲啊,這還真是可惜,城市裏的那一套在這兒行不通。”
輕飄飄的諷刺的語氣,瞬間讓許航的臉陰沉得可以滴出墨了。
顧澤驚訝,他的這個朋友為人一向低調內斂,很少動怒,沒有道理這麼容易就變了臉色呀。
好吧,顧澤表示可以理解許航此刻的不滿,作為一個男人,自己說出的意見被這麼反駁了麵子上是有那麼一點過不去,自尊心也有些受到傷害。但是和忠言逆耳一樣的道理,徐暖雖然話說得這麼直白還帶著諷刺,於他們幾人端正對待接下來的遊戲的態度還是有一點幫助的。
徐暖所料想的並沒有錯,注射完幾個解毒劑後,沒一會的功夫,謝懷就幽幽轉醒了,臉上的青色也淡去了許多,見狀,唐靜姝把更多的解毒劑往謝懷眼前堆,希望他能快些好起來。
於是乎,謝懷在醒來後入目的是裝有解毒劑的瓶子,這讓他恍惚了好一會才將視線落在圍著他的幾個人身上。
“得救了?”
謝懷的眼鏡在這場沙塵暴中丟失了,這也就讓徐暖第一次這麼貼近的看到他的眼睛,眼眸狹長,眼角微微上挑,可惜,這麼好看的一雙眼睛的主人此刻臉色發白,渾身顫抖,是來自於劫後重生的喜悅,以及對於那場災難的後怕。
既然謝懷的毒解得七七八八了,眾人也就放下心來,鑒於謝懷的身子沒有完全的恢複,眾人打算緩慢前行找特種樹,給足謝懷恢複的時間,也讓眾人平息一下這樣提心吊膽的心情。
徐暖表情漠然的走在隊伍的一側,對於另一端鄧茵茵時不時飄過來的目光視而不見,心裏則是有些後悔。
她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應該換一個方向尋找特種樹的,總感覺和這幾個人一起闖關自己會忍不住發飆的。
當然,也可能讓其他人發飆。
而一旁唐靜姝閃亮亮的眼神讓她一時沒法說出‘我還是一個人闖關吧’這句話。
沙漠除了黃沙就是可憐兮兮的貧瘠植被,還被沙漠裏的風沙吹得失去了原來的顏色,再也沒有原來的鮮活的綠意了。
至於什麼沙漠裏的綠洲,滋潤著生命的河流,他們可是沒那個緣分碰到。
鑒於每個人都蒙著麵罩,說出的話被大風一帶就變得支離破碎了,幾人很幹脆的省去了這個功夫。結果就變成了一行六個人,沉默無言的在大漠上行走,每個人四處張望著尋找那些紅色的身影。
無果。
當烈日跑到眾人的頭頂正上方的時候,徐暖一摸臉發現都是鹽渣,原來自己不知不覺流了這麼多汗啊。
一旁唐靜姝實在忍不住的吐苦水。
“總感覺有五六十度了,洗熱水澡都不會用這麼高的溫度。”
另一頭的鄧茵茵接過話。
“然而我們隻有一套衣服可以換,換了也是馬上就汗濕了,我寧願在很冷的地方闖關也不要在這麼熱的地方待著呀。”
鄧茵茵的話音一落,徐暖就轉過頭去看著她,蒙住的臉看不到表情,顯得那雙淺褐色的眼眸更為神采奕奕起來。
“看著我幹嘛?”鄧茵茵一頭霧水。
“我臉上有什麼嗎?不對啊,我蒙著臉呢。”
徐暖又轉過頭去,幽幽的說了一句。
“沒準還真的類似於冰川雪山的關卡。”
鄧茵茵愣住了,自己就是想抱怨下啊,不需要這麼認真的啊。明明長得不算醜,怎麼腦袋這麼木呢,鄧茵茵在心裏腹誹。
而被太陽曬得暈乎乎的唐靜姝記住了徐暖的這個猜測,吐槽。
“這個遊戲的設計者一定很變態。”
這句話引來徐暖和鄧茵茵的同感。
“不變態也設計不出這樣的遊戲來。”
扶著謝懷的許航和顧澤表示,他們什麼都沒聽到。
不對團隊的好處在於,捕捉獵物的時候可以用圍剿的方式,人手足是一個很好的優勢。
考慮到謝懷中毒後耽誤太久,身體虛,而他和鄧茵茵的背包又丟失了,為了避免日後的食物不足,顧澤和許航決定捕獵。
盡管上一關的紅眼羊給他們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但是心態好是這些的優點。
而徐暖發現,他們再一次遇到了硝石灌叢,一旁還有大片的蘆葦在飛揚。與此同時,她又一次遇到一隻看上去十分肥美的野兔。
除了體力消耗極大的鄧茵茵和身體虛弱的謝懷被留下來看守背包,其他人都十分默契的撲向了那隻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