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虛弱的郭大富名正言順的和大家一起闖關。
即便是六人目前處境很艱難了,也沒想過要拋下郭大富,在還沒完全見過這場遊戲的殘酷之前,每個人都還保持著內心那一抹柔軟。
鄧茵茵對郭大富的經曆很感興趣,作為顏控的她第一次沒有介意一個男人的長相非常熱情的與郭大富攀談,而謝懷一直都是緊張兮兮的盯著鄧茵茵。然而,鄧茵茵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作為備用食量的駱駝正在被暫時無法走路的郭大富騎著,其他幾人按部就班的沿著特種樹行走。
本該靜默的旅程穿插了鄧茵茵和郭大富的交談聲和笑聲,又過了一會,唐靜姝也加入了聊天的隊伍之中。
徐暖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視線快速的從正在說恭維話的郭大富身上掠過,就連一不小心與顧澤的視線對了個正著都沒有放在心上。
她曾與郭大富相處了近二十天,不算短的相處讓她揭開了這個中年男人麵具的一角。
自私自利,唯利是圖。
這兩個詞聽上去和遊戲搭不上邊,但是徐暖一想到郭大富曾經做過的事情,心裏還是生起了幾分警惕,他們這六個人有什麼可被圖的?三個背包裏的物品合起來也都寥寥無幾,按理來說對找個郭大富構不成誘惑呀。
是自己想多了嗎?
徐暖微微眯起眼眸,再一次快速的看了眼郭大富,依舊沒有開口,腦海裏卻是把這個人曾經所有的行為都估量了一遍,眉頭也不自覺地越堆越高。
而徐暖不知道的是,自己這樣看似隱晦的行為都落在了顧澤和許許航眼裏,他們雖然疑惑,但是沒有多問。
而顧澤不知道的是,自己多次想要走到徐暖身邊和她交談的小動作也落在了許航的眼裏。許航除了在心裏歎氣,也幫不了自己的好友了。
或者說,他更加欣賞這樣的顧澤,沒有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做錯事,在最不講道理的感情麵前,依舊保持著理智,清醒的計量著自己的每一步。這樣的人,才會成就大事,而作為技術部的精英骨幹,顧澤也從來都沒有讓人失望過。
但是自己好友的煎熬讓他也更加渴望早點通關了。
烈日不遺餘力的散發著自己的光和熱,讓人的身體和心情一樣的焦灼難忍。到了傍晚的時候,太陽才不依不饒的躲進了雲層,在天際邊羞紅著臉,欲離不離,可惜,這些日子以來,幾人都見慣了這些盛景,此刻是再也提不起興致了。
沉重的步伐讓大家恨不得倒地就睡,但幾人也知道這是不明智的,夜晚的寒冷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從衣服縫隙侵入進來,甚至他們懷疑,這種冷意是從心髒開始往外蔓延的,冷得他們已經沒有了知覺。
即便是這樣,覓食和尋找柴火也是必要的過程。
鑒於郭大富的行動不便,幾位男士也沒介意他留在宿營地休息。於是乎就變了顧澤和許航去找食物,謝懷和徐暖去找柴火,其餘兩位就留守負責清理空地。
“真是麻煩大家了,我一點忙都幫不上。”郭大富還一臉的愧疚,當然得到了眾人的諒解。
徐暖和謝懷一起在周圍搜索柴火,而謝懷邊揀柴火的時候邊不住的往宿營地看,斯文白淨的臉上浮現淡淡的擔憂。
“你是在擔心鄧茵茵嗎?”
徐暖破天荒的主動說了一句。
謝懷愣了會才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聲音裏帶著點失落。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總覺得那個郭大富不像他表現出來那麼簡單。”
徐暖的唇角勾起一個詫異的弧度,又很快的落下,這個看上去膽小怕事的謝懷,也這麼敏感呢,她還是小瞧了這個人,那麼顧澤和許航兩個人是否有所懷疑呢。
想到那兩個人一下午都沒說幾句話,徐暖有些不確定了。
謝懷邊找被黃沙帶過來的枯枝或是拔起沙漠上為數不多的植物,邊問徐暖。
“你和他都是第二批的遊戲者,為什麼你們倆見麵一點都不熱絡?”
徐暖沒想到謝懷是第一個問出這句話的人,有些詫異的勾了勾嘴角,徐暖輕描淡寫的解釋了幾句。
“二十五個人的團隊,分成幾個小團體很正常吧?”
謝懷點頭,但依舊抓住了重點。
“不過我覺得你們之間應該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你對他的態度不是不熱絡,是冷淡了。”
徐暖倒是沒想到總是畏畏縮縮,因為一點點小動靜就被嚇到的謝懷有這麼強的觀察能力,她還以為頂多是唐靜姝會看出來。
“的確發生了一點點不愉快的事情,不過這不妨礙他和我們一起闖關。”
背對著徐暖的謝懷沒有看到,說這句話的時候徐暖臉上浮現出的嘲諷笑意。
一點點不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