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簡單的三個字讓其他五人瞬間變了臉色。
淡定的不淡定,嚴肅的不嚴肅,高興的不高興。
屋破偏逢連夜雨形容的就是這個場景吧,本來他們人類憑借著冷武器就沒法對付一頭鯊魚,結果現在連逃生的工具都罷工了,這不就是斬斷了他們所有的後路嗎?
徐暖在刹那間的心涼後就開始想法子,她要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不是嗎?
視線落在船板下的幾支船槳後,徐暖放棄了與鯊魚對峙,而是抽出那幾隻沾了水的船槳,對謝懷、唐靜姝還有鄧茵茵招手。
“劃槳會嗎?就算速度慢這樣也是能拉開一點距離的。”
徐暖收起了臉上的慌亂,在心裏對自己說要鎮靜,也希望把這份鎮靜傳給其他人。
唐靜姝反應最快,抓起一支船槳選擇了一邊後就開始用力的劃,但是不太熟練,徐暖對謝懷招了招手,又指了指笨手笨腳的鄧茵茵,跑到唐靜姝那邊去了。
謝懷領悟後和同樣不熟練的鄧茵茵一邊,開始劃槳。
別說,初次配合的四人直接過渡掉了磨合期,有模有樣的劃著。但是船槳和離得海麵較近的人就成為高智商鯊魚的攻擊對象了。
顧澤和許航也很默契的互相對視一眼,一人選擇一邊,防止鯊魚的攻擊。鯊魚這會也在做短暫的消停,畢竟受傷的那隻眼睛給它帶來了阻礙。
法子是有,效果也有,但是和鯊魚的強大攻擊力和破壞力比起來,甚微。
鯊魚的不斷撞擊和撕咬對船身的破壞較為嚴重,徐暖一邊劃槳一邊注意著船隻的情況,這樣下去,他們勉強可以僵持十五分鍾,不是船漏水了就是他們掉入海裏任由鯊魚宰割了。
徐暖開始思量分析他們當前的狀況,也就是說,解除危機的唯一方法,隻有讓鯊魚放棄攻擊,他們才能靠著船隻和船槳找到島嶼。
讓鯊魚放棄攻擊?
這是很難得事情。
要麼殺掉鯊魚,要麼重傷鯊魚讓它失去戰鬥力,兩種方式都很難。
徐暖近乎麻木的進行著劃槳,眼珠子滴溜著轉,腦袋裏的思緒轉得飛快。
視線落到虎視眈眈看著鯊魚的顧澤身上的時候,話語脫開而出。
“你想到什麼法子沒?”
顧澤沒轉過頭來,一字一頓的說。
“隻能解決掉它了。”
徐暖同意這一點,但是,“力量太懸殊了。”
“我們做過的力量懸殊的事情還少嗎?”
顧澤依舊淡定。
徐暖啞然,在這個遊戲裏,曾經一度生活在大都市裏的人都創造了很多奇跡。克服體力,克服惡劣的環境,搏殺了猛獸,他們做出了太多的不可思議的以往從未想過的事情。沒成功之前是忐忑的,成功之後也是忐忑的。
“那要怎樣做?”
徐暖決定付諸行動,六個人一起,創造出一個奇跡。在這個遊戲裏,沒有不可能。
顧澤瞥了眼徐暖,有些詫異,隨即釋然一笑。
“的確是你的作風。”
說著,顧澤開始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們不得不麵對我們沒有獵槍的事實,手上也沒有足夠威力的武器可以給它製造出外傷,那麼,從內入手如何?”
和徐暖顧澤坐得很近的唐靜姝沒聽懂,隻得專注於劃槳,迫切的想要甩開那條受傷了威力不減的鯊魚。
“你的意思是,給它用藥?”
徐暖領會得很快,並且直接從身上拽下早就背好的背包,一隻手劃槳,一隻手翻撿。
“什麼樣的藥能給它製造傷害呢?”
徐暖發現自己帶來的都是對身體有好處的藥。
“還在想,”許航回答得很快,“我們帶來的藥沒有殺傷力,但是幾種組合也許就有毒性,容我先回憶下以前看到過的方法。”
徐暖點頭,沒吱聲,心裏卻是加深了對顧澤的懷疑。
她知道顧澤很優秀,也可以成為一個各方麵都很厲害的人。但是在平常的生活中,不會有去海裏鍛煉捕獵的機會吧?也不會需要去學習把幾種藥品組合成毒藥的時候吧?
這個人太適應這個遊戲了。
徐暖在得出這個結論的同時,發現了自己背包裏有一罐東西。
“我居然濃硫酸,不對,補給站裏有濃硫酸?”
徐暖相當詫異的從背包裏拿出一瓶液體,然後迎上顧澤也覺得神奇的目光,說。
“你說,把這個倒進鯊魚的嘴裏,還怎樣?”
“燒壞它的嘴巴食道,它會變得更加暴躁或者是放棄。”
顧澤很誠懇的給出答案。
“那就有些冒險了。”
徐暖猶豫,晃了晃手上的瓶子,結果那頭不知什麼叫做放棄的鯊魚這會猛地撞擊了船隻,加之這會海浪也有些大了,整艘船以很大的角度晃動了下,一隻手拿著船槳一隻手拿著瓶子的徐暖沒有任何的支撐物,身體由於慣性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