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徐暖猜測的一樣,留在洞窟內的幾人都爬上了高大的鍾乳石上,而在他們的底下,群魔亂舞中。
那些喪屍隻有一個表情,微笑,將嘴咧得大大的,像是要打算撕開嘴巴一樣。而它們的動作也隻有一個,就是用力的伸展著自己的手,向上攀爬著。
配著那樣的表情,顧澤幾人居高臨下看著,隻覺得寒意從背上一直往上跑,刺激著大腦。
“也不知道茵茵他們怎麼樣了?”
謝懷費力的抱著一個鍾乳石,“當時要是跟出去就好了。”
離他比較近,同時離洞口也比較近的顧澤麵色還算平靜。
“她和小暖在一起,不會出什麼問題,我信得過小暖。”
“就是他們倆在一起我才不放心,”謝懷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爭執,“要知道她們倆一向不和,而徐暖的身手比茵茵好,茵茵會吃虧的,而且茵茵稍稍有些說話直爽了些,徐暖脾氣不好,我怕茵茵惹怒了她。”
謝懷一說完就發現顧澤正在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他頓時想到了在‘寂寞的峽穀’一關的時候,徐暖離隊了,他們幾人有些排擠徐暖、茵茵不願意說出在雪山上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顧澤就是這種可怕的表情。似乎隻要有人說徐暖的壞話,或是傷害徐暖,他就會毫不留情的這折斷那個人的脖子似的。
徐暖是這個人的軟肋?謝懷猜測著。
有了軟肋的人,都可能麵臨著危機。
而散發出強大壓迫力的顧澤在許航的咳嗽聲下,微微鬆了鬆表情,但是語氣變得十分的嚴肅。
“小暖脾氣不是不好,她不過是太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而對其他的事情不在意,這是理智。還有,她的身手是比鄧茵茵好,但是那也是她苦練和一次次受傷得來的經驗,是她應得的。她也不是會以強欺弱的人,就算是鄧茵茵說話沒把門惹怒了她,她也會為了團隊的和諧隱忍下來。她是重視這個團隊的,但是鄧茵茵就不一樣了,這一點你很清楚。所以,你最後不要犯相同的錯誤。”
這已經不是在解釋,而是在警告威懾了。
謝懷很給麵子的連連點頭不敢再說話,至於心裏在想什麼就是其他兩人不知道的了。
“澤,先不說這個,她們倆畢竟是女人,我們還是得盡快去找她們。隻是底下的這些喪屍,也太鍥而不舍了吧。”
許航十分不爽的盯著底下的喪屍們,也不願意和它們惡心詭異的眼睛對視。
“不管是什麼都會有弱點的,”顧澤也收斂心神,看著底下的喪屍,開始分析,“找到它們的弱點就行了。就算是這個無所不能的遊戲,設計出的新奇東西也是有根據的,比如這些喪屍,會不會和電影裏的設定差不多,或者設計者們故意反其道而行,故意設計出相反的細小的弱點呢?”
“很有道理,”許航習慣性的伸出一隻手想要摩擦下巴,結果一時沒抓穩,整個人往下移動了一定的距離,立馬就被極力伸著手的喪屍抓住。
“航,快蹬開它!”
顧澤立馬吼叫起來,謝懷也緊張的看過來。
哪裏需要顧澤提醒,許航早就出於本能的伸腿用力蹬著那些喪屍,而那些喪屍似乎是不知道什麼叫做疼痛,依舊是不依不饒的伸手抓住許航的腿部,有一隻喪屍爬到了另外一隻喪屍的肩膀上。那隻處於較高地方的喪屍立馬張嘴要去咬許航。
這些喪屍不知道死了多久,也不知道設計者們是用什麼讓它們有了行動的能力,但是這一口咬下去,肯定是有毒的。許航突然想到了渾身綠色的水鬼,毒是有傳染性的,被咬傷的人會變成水鬼。那麼這些喪屍呢,被咬傷的人也會變成喪屍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許航立馬就不淡定了,蹬腿的動作更加大了,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哢嚓’一聲,抬頭一看,是鍾乳石與洞頂連接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裂縫,那個裂縫隨著他動作的加大,而不斷裂開。
他都預見到了自己可能的兩個選擇了,放棄蹬腿驅散那些喪屍保住自己可以抱住的鍾乳石,代價是被喪屍咬到。
或者,繼續驅散喪屍,然後鍾乳石完全裂開,他掉入到喪屍之中被喪屍掩埋了。
可惡,怎麼想都隻能選擇第一個呀?
許航遊戲不爽還有些無奈,千鈞一發之際,他看到一塊很大的鍾乳石正在往他這個方向打過來,緊接著他就看到那塊鍾乳石後邊的繩索依舊握住繩索的顧澤了。
“堅持一會!”
他聽到了顧澤這樣的聲音,他才發現那塊鍾乳石是顧澤將繩索的掛鉤甩到還立於洞頂和地麵的鍾乳石上,然後用力一帶接著那股巨大的力道甩向那些扯著他的腿,想要撕咬他的喪屍身上。
喪屍是感受不到疼痛,但是不代表不會被石頭給壓住。顧澤甩過來的鍾乳石很準,直接打下了那幾隻想要扯下他的喪屍,並且隻是與他的腿擦肩而過沒有傷到他。
借著這個空隙,許航‘蹭蹭’的往上爬,直接抱住了那道裂縫處,再往底下看的時候,那幾隻被壓住的喪屍躺在地上,正在機械的張牙舞爪。旁邊的喪屍並沒有幫助它們離開石頭的打算,而現在再看看那些喪屍,畢竟是有著人體的構造,不會爬樹這一點是很奇怪的,就像是被設定好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