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便是此刻顧澤心情的寫照。
穿著西裝,掛著得體微笑侃侃而談,英俊瀟灑又彬彬有禮。
穿著灰色的簡單的長袖,麵無表情眼底洶湧,背景堅定。
哪個都是他顧澤。
所以,一定要等著他。
顧澤三人是在黑暗的小石洞裏發現許航的,在走到許航的跟前時,警告聲也消失了。
顧澤蹲下來,查看了下許航的狀態,才對另外兩個緊張兮兮的人說。
“隻是暈過去了,沒什麼大礙。”
顧澤邊說邊撫上許航後背上明顯的棍子的印記,眼底深沉無光。
謝懷驚訝出聲,“這是被人打暈了呀,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遊戲者在這裏嗎?為什麼要打暈許航呢?”
喪屍是不會用棍子攻擊人的,這一點他們都心知肚明。
鄧茵茵立馬就接過話說,“不就隻剩下徐暖在這一關了嗎?奇怪啊,她幹嘛要打許航,被發現了什麼秘密嗎?真是的,大家都是同伴她也下得去手!”
謝懷有些尷尬,他剛剛說的‘我們’就是包括了徐暖的。
不過,謝懷又去看了看顧澤的神色,害怕他生氣,不過顧澤似乎沒有聽到鄧茵茵在說些什麼,而是不斷的掐著許航的人中,打算叫醒許航。
但是許航沒有反應,除去鼻息和溫熱的身體,沒有一絲活人的表現。
“這真的隻是被打暈了嗎?”
謝懷不禁有些懷疑。
“呼,沒有辦法,”顧澤歎了口氣,把背包解下來遞給謝懷,淡淡的說,“我背著他去找小暖,然後大家盡快通關,這一關太詭異了,大家還是不要多待為妙。”
謝懷欣然接受,扯了扯還想說些什麼的鄧茵茵,“趕緊找人離開吧,這兒很陰寒,待久了對身體不好。”
特別是女孩,謝懷在心裏默默補上這麼幾個字。
“我知道,不用你說。”
鄧茵茵甩開謝懷的手,自己先站起來了。
謝懷失落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前後各背著一個包跟在顧澤的身後。
負擔一個人的重量,就是負擔一個生命的重量。
顧澤決定等到許航醒過來之後好好的和他談談,不要隨便把生命的重量給出去。
代表徐暖所在地方的廣光點一直都沒有亮起來,這就意味著定位儀又失去了作用。壓抑著心裏不斷升騰起來的煩躁,顧澤努力的辨別著方向繼續行走,還時不時的喊著徐暖的名字。
“這不像是徐暖的作風,”身側的謝懷突然開口,“在我的印象裏,她一直都是很厲害的,可能偶爾會失去聯係,但是總是在緊急時刻就會出現。隻是這一次,她失聯得有些久了,讓人有些不安。”
謝懷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發現鄧茵茵在顫抖著,臉上還露出勉強的擔心掛懷。
顧澤背著許航,每一步都走得很重,但是很堅定。
“放心,她一定不會出事的,說不定這一次,她又會在緊急的時刻出現幫助大家闖關成功呢。”
“也是,”謝懷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輕鬆些,“說不定她已經找到了出去的路,就等著我們找到她了。”
兩人都極力想著美好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一直極力忍耐著什麼的鄧茵茵突然涼涼的說了句,“是啊,她找到了出口,並且先行離開了。”
拋下徐暖的她知道徐暖最有可能的下場,卻還是在顧澤二人對徐暖抱有期望的時候,順著他們的考慮方向去詆毀徐暖,似乎隻有這樣做,她心裏的不滿憎恨,才能得到片刻的緩解。
“她不會這麼做的。”
顧澤回以鄧茵茵一個涼涼的眼神,便轉過頭再也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