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聽雪幾人的跟隨讓徐暖所在的隊伍非常的浮躁,而這會是下午四點左右,她們八人一起行動了三個多小時。
按著徐暖幾人以往的速度,在這段時間裏他們可以找尋非常多的地方,但是有了那三人的加入,大家的效率大大降低,身體不累,但是心理負擔重。徐暖和鄧茵茵都對饒聽雪的明豔外表下的話嘮本質折磨得麻木了。
徐暖是身負套消息任務的,開始還能應付下,轉動大腦,到後來就隻能看到饒聽雪的嘴巴在不停的動啊動的,什麼都沒有聽進去,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鄧茵茵也一樣,開始非常生氣的和饒聽雪耍嘴皮子,最後十分鬱悶的發現,不管她怎麼諷刺饒聽雪,最後都能被饒聽雪繞回到她自己最初的話題上。
而許航幾人主要是需要防備寧天寒攜帶的手槍,所以都不敢過多得與這個看似很平凡實際很危險的男人交流。
八人之間浮躁的氛圍被一陣狼嚎打斷。
狼嚎聲由遠及近,眾人反射性的往遠離狼嚎聲的方向跑。
這會過於密集的灌木叢就給眾人帶來了很大的阻礙,而迫於情況緊急的幾人也沒法去更好的選擇道路。
許是那群狼聞到了人類的氣味,竟然尋著他們這個方向追蹤過來了,眾人逃竄得更加急切了。
而往往慌不擇路就容易發生問題。
雖然是女人,但是跑得最快的饒聽雪一不小心衝到一個斷崖處,直接掉下去了,而崔永生急急的去拉住她也栽下去了。
山崖不高不矮,底下也是雜草多餘岩石,寧天寒不是很著急的從背包裏拿出繩子準備扔下去。
徐暖這邊沒什麼事,猶豫著要不要去幫忙,正猶豫著,謝懷就突然往下栽,離他近的徐暖本能的去拉住他,結果一陣暈眩眼前一片模糊,她自己倒是先栽下了山崖。
“謝懷!”
“小暖!”
栽下山崖的時候徐暖的意識不多,隻是模糊的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很耳熟,是以前經常聽到的。
緊接著就是身體的失重感,在刹那間的時候她就摔倒在草地裏,腦袋卻是磕在了一塊石頭上,她感到一股熱流在往下滴。
“徐暖,你流血了。”
她聽到了謝懷的聲音時才記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勉強的掀開眼皮,看到的就是謝懷不知所措的臉,伸手似乎打算把自己扶起來,又不知道會不會碰到自己的傷口。
她也聽到了不遠處饒聽雪的冷嘲熱諷的聲音。
“真是個笨女人,這麼低的距離摔下來都會摔到腦袋,真是笨死了。”
徐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腦袋,再放在眼前看的時候,是一片赤紅。
她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很眼熟,似乎在很久之前發生過類似的場景。她又恍然記得有一個男人,在不停的和她說一些事情。
可是,在此之前,她的記憶裏是沒有這些片段的。
“徐暖,你怎麼樣,還能堅持住嗎?許航他們已經放下繩索,我們可以順著繩子爬上去的。”
“沒事,”徐暖捂著腦袋坐起來,在一片血色霧氣了看到不遠處山崖上自己的同伴,她看不到他們的表情,視線變得非常的模糊,還有一大片的記憶在往她的腦袋裏湧,似乎是一些被她遺忘掉的記憶。
謝懷扶著徐暖往山崖的地方走,而另一邊寧天寒已經把繩子的一端係在了巨石上,另一端放下去,饒聽雪和寧天寒正在往上爬。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鄧茵茵的尖叫聲。
“啊,有狼!謝懷你們後邊有狼!”
徐暖和謝懷趕緊往身後看,有兩隻狼正在靠近他們。
那邊饒聽雪和崔永生非常害怕的往上爬,但是很快一條狼衝過去咬住了繩子,他們兩人又被甩下來了。
“怎麼辦?怎麼這而也有狼?”
謝懷扶著徐暖的手不停的顫抖,本就失血過多而又因為記憶衝擊的徐暖差點就沒站穩摔倒在地。
“小暖,快抓住繩子!”
危急的時候,徐暖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反射性的仰頭一看,是顧澤焦急的臉。
視線還處於模糊當中的徐暖不確定那個男人的表情是不是模糊,低下頭的時候就發現了兩條繩子放下來了。
“謝懷,拿繩子綁住腰就行了。”
徐暖推了還在擔心之中的謝懷,詫異的發現那兩狼隻是攻擊饒聽雪和崔永生,沒有打算攻擊她和謝懷。
怎麼回事?
徐暖疑惑,疑惑不到一秒就發現謝懷已經把一根繩子綁在了她的腰間,很堅定的說。
“你趕緊上去處理下,我還能堅持一會的。”
徐暖錯愕,猛然發現有一把短刀飛向了他們這邊,速度非常的快,趕緊拉著謝懷往旁邊一閃, 而綁在她腰間的繩子已經被刀子砍斷了。
“寧天寒!”
徐暖又聽到了顧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