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才給徐暖解釋完五枚尾戒的真正用途,許航三人就回來了,而且臉色都很難看。
“發生什麼了?”
顧澤將幾人的背包一一遞過去,徐暖沉默的背起自己的包,站在一邊,視線跳到洞外,似乎對這些事情不再關心了。
許航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顧澤,說。
“發現特種樹了,隻有兩條路可以過去。”
許航不僅臉色不好,身影也很低沉。
“一條路被泥石流給堵住了,另一條路,是紅色的,危險未知。”
“紅色的土地?”
顧澤重複了句,轉頭去看徐暖,想要以眼神表示,自己在技術人員那裏知道這一關的相關信息,卻發現徐暖在發呆,而且視線一直都沒和他,或者其他幾人交彙,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而看徐暖的臉色,蒼白得可怕,顧澤明白這是她生病的緣故,可是從徐暖的眉眼裏,他瞧出了另外的意味。
徐暖有心事,且因此很難過。
他驀然就想到了自己做過的事情,眼眸裏閃過懊惱,但是心情又很快的失落下來,徐暖的難過不是因為他做的事情。無論他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徐暖都會因為他們是同盟的關係而不介懷或者說不爆發。在麵對他這麼理智的時候恰好也就證明了徐暖的心裏並沒有他。
這樣的認知讓顧澤原本緩和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轉過頭看,他就對上了許航不讚同的眼神,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走那條紅色的路,我應該有辦法解決那裏可能出現的危險。”
鄧茵茵反常的沒有把握住可以和顧澤說話的機會,而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陷入在自己世界的徐暖,待發現許航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又飛快的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一行人在斷崖這一關停留的時間有些久,其中大多數人都非常渴望趕緊到達下一關。他們的闖關速度已經算是很快的,在追接連追上第二批、第一批遊戲著後,他們已經不滿足於現狀了。
出了山洞時,徐暖遠遠的發現,有大片的樹林淹沒在泥石流裏,那個方向的所有的路都被攔截了。泥石流的破壞力就是如此的強悍,無論是動物植物還是人類,都很難有與之抗衡的力量。
她突然想起了上一次在火山的時候,自己被泥石流困住的場景了。心髒突然就有些疼痛了,而這一次不是因為自己的執念,而是一個自己虧欠的,也虧欠自己的男人。
山風還是很冷,還在發燒的徐暖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又伸手摸了摸包著繃帶的腦袋,覺得自己這會狼狽的樣子很好笑。可惜,她這會心情很差,笑不出來。
她沒有看到的是,又開始走在隊伍最末尾的顧澤拿著衣服的手無力的垂下。
看似以同盟為理由維持的關係,在心靈不契合的時候,比陌生人還要尷尬。
許航早就探好路了,帶著眾人一路直奔所謂的紅色土地。
徐暖起初以為所謂的紅色土地就是那種那種含鐵的成分比較多,酸性比較強的土地。在現實生活中,也是存在這樣的土地的,並沒有什麼大的傷害。
可是當她看到那些仿佛滲著鮮血的紅色土地時,不禁一怔。
好熟悉,這樣的場景好熟悉。
耳邊傳來鄧茵茵略微害怕的聲音。
“就好像鮮血一樣,這是怎麼做出來的呀?”
謝懷搭腔,“應該隻是視覺效果,沒什麼大的傷害吧?”
不,不會這麼簡單。
徐暖慌亂的退後了幾步,這滿地赤色,就像是夢中的那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在一地鮮血上,有兩個人在呼喚著她的名字。
被撞擊到的腦袋像是要裂開了一樣,讓她想要那個錘子狠狠的捶自己的腦袋幾下,才能緩解那樣的痛楚。
許是退的時候慌不擇路,踩到一顆較大石頭的徐暖直直的往後倒去,可是她這會還是不管不顧的敲著自己地腦袋,沒打算迅速的伸出手撐地穩住自己的身體。
身後有一個人幫她穩住了身體,待在她站穩後又很快的收回手,表示不會做出任何逾越的舉動。
徐暖微咬著下唇,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又開始不掩飾自己情緒的顧澤,沒說話,看到顧澤走上前去說。
“大家小心些,紅色土地裏是會有攻擊性的動物的,大家可以踩著那邊的石頭慢慢的走過去。”
徐暖順著顧澤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的確,在片草不生的紅色土地上,零散的分布著一些較為平坦的大石頭,而這些石頭算是密集的,小心些就會輕易的觸碰到紅色的土地。
知道顧澤的特殊性的徐暖對此沒有任何的擔憂,她早就知道顧澤在這個遊戲裏的優越性不是她這個記憶總是出問題並且被不斷設計的人可以比擬的。
這個沒什麼好羨慕的,因為他們是盟友,資源是共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