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77 章不是她就不行(1 / 2)

顧澤在迷迷糊糊之中,覺得渾身都熱,像是靠在了一個熱爐旁邊,全身都烤得滾燙滾燙的。這種熱讓他覺得很不舒服,而大腦時不時傳來的疼痛讓他沒法思考,勉強的睜開眼時,他看到了一個自己最想看到的人。

“小暖?”

他模糊記得一陣濃霧散去後,徐暖就不見了,那是自己的錯覺嗎?

他剛想思考腦袋就一抽一抽的疼讓他發出痛苦的悶哼聲,然後他看到自己一心掛念的徐暖微笑的看著他。那是他一直渴求的最甜美的笑容,是在大學時期就開始期待著卻從未收獲的。在遊戲裏他是如此的渴盼著徐暖拋下所謂的執念,所謂的幕後人,安安心心的跟在她的身邊,所以,這是夢嗎?

通過皮膚傳來的熱度讓他意識到,這不是夢,他掛念的人兒是真的在對著他笑,在喚著他的名字。

“澤。”

而他渴求的紅唇也在一點點的靠近,越過那張讓人動心的臉,他看到了光潔的肩膀,有些許頭發搭落在上邊。

光潔?

顧澤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坐起來了。

“你是誰?你不是小暖!”

顧澤記得很清楚,徐暖的左肩處有一個蝴蝶的印記,那是在‘寂寞的峽穀’一關時,被寡婦蝶灼傷好留下來的,不管抹上多少燙傷膏都沒能消去半分,而他是在‘致命的斷崖’那一關差點犯下錯事看到的。

在意識漸漸恢複,而手指不小心碰到一旁的火堆時,疼痛讓顧澤恢複了意識,他才看到跪坐在他跟前的是半掩衣衫的鄧茵茵。鄧茵茵此刻是滿眼淚水,麵帶委屈和羞澀的看著自己。

洞外灌進來的風讓顧澤打了一個冷戰,他才發現自己的上衣都褪去了,正放在火堆上烤著。單手撫上腦袋的時候,指尖碰到了有些粗糙的繃帶,他總算是記起了所有的事情。

在濃霧退去時,他發現徐暖不見了,而自己算是在半空中,沒有防備的就掉落到了水潭裏,腦袋撞到了石頭上失去了意識。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鄧茵茵把他救起來,他可能已經沉眠在水底了,更別說是去找徐暖了。

“抱歉。”

雖然已經是二十六歲了,對於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碰到,而鄧茵茵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哭泣,作為男人怎麼也得是先道歉了。

道歉之後自然是道謝了。

“謝謝你救了我。”

邊說著顧澤邊把那些還沒有完全烤幹的衣服穿上,然後撐地想要站起來,不過腦袋的疼痛和正在發高燒的身體讓他又坐了回去。

在發現鄧茵茵還是衣衫不齊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的時候,顧澤不得不輕咳幾聲,忍下不適說。

“你先把衣服穿好吧。”

結果這句話一下子就捅了簍子,原本隻是滿臉委屈的鄧茵茵爆發了,就那樣捂著自己的衣服衝著顧澤大吼。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她?”

“救你的是我,喜歡你的是我,你就不能喜歡我嗎?”

鄧茵茵終於肯告白了,卻是在她最難堪的時候告白的。作為一個女人在這樣的時候被拒絕,在這樣的時候,喜歡的男人還是叫著其他男人的名字,這是她作為女人的恥辱,在心裏對那個名為徐暖的女人更加憎恨了。

顧澤是公認的紳士,一般情況下女士都很有禮貌,其實紳士這個詞換而言之可以理解為,客氣而疏離。

在徐暖沒有出現前,他對所有女人是客氣而疏離的,在徐暖出現後,他所有的不正經和惡劣都隻是對著徐暖,對待其他的女人,依舊是客氣的。對待鄧茵茵的態度也許有一點不一樣,他們倆還是同伴,鄧茵茵也是他哥們許航未來的小姑子,於情於理,他都會在必要的時候照看鄧茵茵。但是這種照顧是出於同伴的感情,出於對許航的尊重。他相信,就算是一向表現得不愛理睬鄧茵茵的徐暖,也會照顧鄧茵茵,因為他們是同伴。

出生入死的同伴,這是一句太有重量的話了。

“非常抱歉,”在將所有的思緒轉悠了一圈後,顧澤非常真誠的說,“我喜歡的是徐暖,不,我愛她。”

他愛那個人的靈魂,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方。看上去是他一個人的單相思,看上去愛情的天平已經是不平穩了。可是沒有關係的,愛情本來就不公平,就算是先愛上的人輸了,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已經不是在平和的法製社會裏了,他們是在與死亡賽跑的遊戲裏。既然隨時都可能死亡,在愛情這樣難得事情上,已經沒有必要去計較什麼了。

隻是他的誠實的話語讓鄧茵茵更加生氣了。

“為什麼一定是她,不喜歡她不行嗎?”

鄧茵茵淚流滿麵,破碎的話語傳達出她的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