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暖發現,他們每個人已經開始各懷心思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分歧問題了,而是他們每個人都是為著自身的利益罔顧團體了。
係統的這個不明說的任務還真是厲害。
她在感歎的時候也感到悲涼,有因為秦耀傑的,也有為顧澤的態度的。她和顧澤差不多有一天沒有說過話了,在這之前,她還經常嫌棄顧澤說話太過聒噪性子太黏糊,結果,等到顧澤真的回歸那個優雅的集團繼承人,秉持著自小的優越和骨子裏的傲氣而淡然處世的時候,她又渾身不自在。
人就是喜歡犯賤。
徐暖在心裏罵了自己幾句後,才又將視線落在一直等著她說話的鄧茵茵身上,她回以沉默也希望鄧茵茵識趣的知難而退。
可惜鄧茵茵從來都不是識趣的人,或者說,她從來都是隻在乎自己不考慮其他人的人,她突然就裝出一副和徐暖很親密的樣子,坐在了徐暖的身邊,兩個人靠得很近,再把說話的聲音壓低些,其他人就聽不清楚他們的說話聲了。
徐暖知道鄧茵茵是在打這個主意,但是累極的她這會連挪個地的力氣都沒有,也就放任鄧茵茵的套近乎了。清冷的月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越發顯得兩個人之間並不融洽的關係。
“我說,你挺自覺的嘛,還真的和顧澤說清楚了,你不找她說話他也不找你了,這樣挺好的。”
對上鄧茵茵得意而又滿意的笑容,徐暖繼續沉默著,心裏卻是有個聲音在回答著鄧茵茵的話語。
她不是自覺,而是真的不相信顧澤,她已經誰都不信任了,會和顧澤在這些事情產生矛盾是遲早的事情,鄧茵茵所說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催化劑,況且,她不傻,在最初的慌亂輕易相信後,過了一個晚上的她難道還想不清楚其中的水分嗎?
隻是,想起楚了如何?沒想清楚又如何?她清楚的知道結局並不會因此而改變。
鄧茵茵沒有因為徐暖的冷臉和沉默而退縮,在一定程度上而言,鄧茵茵是強大的。
“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你的那個前男友,居然可以在他不在的時候都做到這個地步,我還會真是佩服你,以後就不再和你作對了,我們就是同一戰線的盟友了,有什麼事情就要互相表明了。”
聽到這話的徐暖冷冷的看向鄧茵茵,唇邊溢出涼薄的笑容。這個女人還真是搞笑,為了套話這麼冠冕堂皇的話語都說得出來,還說得義正言辭的,著實是厲害。至於那句她還喜歡著秦耀傑的話語她不做評價。事到如今,她要是還喜歡這那個男人,那她的人生就真的隻是個笑話了。
“想問什麼就直接說吧,不必繞彎子了,大家都是需要休息的。”
徐暖抬眸直視著鄧茵茵,像是打算一下子就望進鄧茵茵的心裏去,讓她無所遁形。
鄧茵茵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但又極力的掩藏住自己的心思,然後故作熟稔的問。
“你看上去一點都不緊張,你的任務是不是很簡單啊,比如抓一隻野獸什麼的?”
徐暖越發覺得鄧茵茵這個女人很好笑了,居然拿白日裏的那套說辭來套她的話,真的以為她昨晚是被騙到了,今日就繼續騙她嗎?淺顯的一下子就可以識破的話語,她昨日是怎麼會信的,今日又怎麼會中招。
“與你無關。”
徐暖冷冷的說了這四個字,她說的是實話,她的任務真的與鄧茵茵無關,她的目標不是鄧茵茵,如果是鄧茵茵她也許還不會這麼為難。
而鄧茵茵明顯沒有聽出她的畫外音,整個人如同炸毛的母雞,麵色有些凶狠,五官都在表明不開心。
“徐暖,你這麼說話就過分了哈!”
她發現鄧茵茵把這話說得很大聲,一下子就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她突然就覺得頭很痛,頗為苦惱的伸手扶額,這個女人又打算用那招嗎?都不會感到厭煩的嗎?
“我不過是看你有些不舒服想要關心你,結果你居然說我在套話,誰要套你話啊,要是你的任務真的是我們,你肯定一下子就下狠手的!”
不出徐暖意外的,鄧茵茵說完這句話其他幾個男人的視線就都投過來了,許航站在原地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謝懷幹脆的走過來,似乎打算維護下鄧茵茵,而顧澤,顧澤隻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了。
以為自己什麼都可以不介意的徐暖在那瞬間心寒了,一想到那是自己自找的,心寒就變成了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