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顧澤不顧及那些藤蔓往一旁的樹叢裏跑去的時候,徐暖才意識到之前的場景不是自己的錯覺。
最初在發現謝懷躺在地上的時候,顧澤就往一旁的樹叢掃視過一次,表情如常,她便沒有多想。後來顧澤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也會時不時往那個樹叢裏看一眼,不過比較隱晦,她更加沒當回事。之後謝懷醒過來並且走向他們的時候,她發現顧澤有一瞬間的僵硬,她也隻當是顧澤在警惕著謝懷,現在看來,顧澤是在警惕著樹叢的那個人。而她,完全都沒發現樹叢裏的動靜,是一個勁的在懷疑謝懷。
原來,顧澤是故意表現給樹叢裏的那個人看的,那麼許航也察覺到了嗎?
撲到在地的徐暖忍不住去看許航的表情,發現許航也是一臉的詫異,頓時明了,顧澤是故意放任他們懷疑的情緒,目的就是為了引出暗處的那人。
這個男人的心計,還真是沒人可以比。
徐暖坐在地上感歎了一聲,突然意識到顧澤有一隻手是受傷不能動彈的,那麼他進入樹叢是很危險的,就趕緊爬起來,也要進入樹叢幫忙。
而其他幾人發現,那些吃人的花兒的藤蔓全部停止了攻擊收了回去,而那隻能夠模仿謝懷聲音的鸚鵡突然就想展翅離開,被及時反應過來的許航逮住,還拿著繩子纏住了它的腿。
謝懷呆愣的坐在地上,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鄧茵茵也是一臉的驚訝。
而衝進樹叢裏的徐暖才走了兩步,就發現顧澤已經滿載而歸了。
被顧澤用完好的那隻手帶來的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頭發淩亂,胡子拉渣,帶著一個鏡片很厚的眼睛,讓人沒法看清楚他的眼睛,看上去像是一個瘋狂的研究人員。
而徐暖也猜到了顧澤單手就能擒住這個家夥的原因。這個中年男人目測隻有一米六,比徐暖還矮,而這個男人身形消瘦得厲害,一身白色的衝鋒衣就像是麻袋一樣套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膚也有些不正常,不白不黑不黃,顏色十分的古怪,有點點像是中毒又像是整容失敗了。
此刻這個中年男子正被顧澤拖著走,而他一再都在掙紮。
“你們是誰啊?趕緊放了我!”
“他搞的鬼?”
徐暖表示這個中年男子瘋瘋癲癲的,也可能隻是個被遊戲逼瘋的可憐遊戲者。
“你不認識就是第一批遊戲者了,不管是不是他搞的鬼總歸有點用的。”
看到徐暖孤身跑進來又走近,顧澤本來心情很好的打算利用身高優勢拍拍徐暖的頭,結果發現那隻手還是沒有力氣根本就抬不起來,於是更加用力的拽緊那個神秘兮兮又神經兮兮的中年男子。
徐暖在一旁抽了抽唇角,倒是沒有發現顧澤的意圖。
三個人又走出了小樹叢,發現留在外邊的三個人突然就相處得很默契,正在盤弄著那隻鸚鵡,而那隻鸚鵡一直都在掙紮,還用謝懷的聲音發出求救聲。
“啊!救命啊!有人要殺鸚鵡啊!”
走出來的徐暖唇角又是一抽。
而被顧澤抓著的中年男子突然就拚命地掙紮起來,還叫嚷著。
“不準你們傷害我的小寶貝,你們這群壞人,快走開!”
徐暖又覺得這個瘋癲的中年男子有些像耍脾氣的小孩子,十分的幼稚。
許航幾人停止了盤弄那隻鸚鵡,轉過頭來看中年男子。
“這麼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