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相信你嗎?又多了一個讓人你魂牽夢縈的人罷了,這下子我是被你排到了哪個位置?”
徐暖渾身冰冷,左手腕處的疼痛也不能讓她從這種狀態中走出來,才坐起來的她因為這句話又有往後倒的趨勢,她急急的用手撐住地麵才免去了這樣的遭遇。震驚中的她沒有看到顧澤往前挪動後又退回去的腳步。
“魂牽夢縈?”
徐暖的牙齒都在打顫,巨大的怒意讓她的眼眶有些紅,睜大的眼角帶來的疼痛此刻被忽略不計。
“你把我看成了什麼人?我說過我不認識這個蘇子杭,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這幾日都很迷茫又痛苦,在迷茫的時候她一直期待著顧澤會走過來幫助她一起分析幫助她減輕痛苦,但是她失望了,而如今不僅僅是失望,無法形容的憤怒讓她的語氣也變得很差。
“不清楚?”顧澤輕聲笑了笑,聽上去刺耳極了,“一個蘇子杭你不清楚,那麼那個讓你很熟悉的沈慎呢?也是不清楚嗎?”
“這和沈慎有什麼關係?”
徐暖對沈慎的記憶隻停留在數個關卡之前的補給站,他為範蓓蓓治療的場景,盡管那個沈慎給她一種熟悉感,但是她一直都沒能想起來自己在遊戲之外在哪裏見過那人。
她此刻覺得站在自己眼前的顧澤是陌生無比的,是另外一個人,不是她所喜歡而選擇往前走一步的人。
“喔,”顧澤還是維持著之前的表情和腔調,“原來又是一個被你放置一邊的男人,嘖,還真是可憐。”
“顧澤!”
徐暖的怒氣被顧澤這樣的態度完全的挑起來了,她踉蹌的站起來,怒視著顧澤。
“不許你這麼侮辱我!”
此時此刻,於她而言有太多的從未想過,之前那個口口聲聲說會守著她不放棄她會等待她的顧澤居然對自己這般嘲諷,還是用這麼侮辱人的詞彙。
她氣得渾身發抖,大腦的暈眩加劇了她這樣的痛苦。然而即便她表現出了這樣的情緒,顧澤還是唇角掛著嘲諷淡漠的笑容走近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
“我有說錯嗎?”
她有些看不清顧澤眼底的情緒,而在不久之前她在裏邊看到的是溫柔是眷念,是她向往的情愫。
“秦耀傑死了沒有多久,你就和我發生了關係,而我隻不過是不讓你執著於寧天寒,你就和那個沈慎在一起了,之後又在這喊著一個還沒露過麵的男人的名字。”
顧澤邊說邊彎下腰,一隻手捏住徐暖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來,更加近距離的看著顧澤臉上的怒意和嘲諷,而那雙本該閃動著溫柔笑意的眼眸,盛滿了危險。
“我侮辱了你嗎?是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的感情放在心裏。”
從下巴傳過來的痛楚和心頭巨大的震怒讓徐暖說出話來,她隻能聽著自己愛上的這個男人說著於自己而言猶如天崩地裂的話語。
“我也是真傻,明明你當時隻是因為痛苦殺了人才取悅我緩解那種痛苦,而我傻乎乎的以為你已經愛上我了。如果你不是本性如此,又怎會和那個沈慎在休息室裏做那樣的事情?嗬。”
“啪!”
被巨大怒意刺激得說不話的徐暖直接打了顧澤一巴掌,而當她要打第二下的時候,那隻手就被顧澤擒住了,在顧澤的臉靠近的時候,她聽到顧澤危險至極的聲音。
“你知道這一巴掌值多少嗎?不過一次而已。”
被顧澤講述的事情震驚而又難以接受的徐暖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奪取了呼吸,而這一次不是那種溫柔繾綣,是一種讓徐暖感到屈辱的霸道肆掠,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她的力氣終究比不贏顧澤,而在大腦開始變得空白,胸腔裏的氧氣也來越少的時候,她也隻能無力的攀附到顧澤的肩膀,不至於讓自己摔倒在地。這是一種人在沒辦法思考時的本能動作,卻讓顧澤暫時的放過了她而在她的耳畔嘲諷。
“果然你的本性就是這樣的,這麼快就開始主動了。”
得以大口呼吸的徐暖趁著手上還有力氣,準備再給顧澤一巴掌的時候,就被顧澤推到在地了,脊背上傳來的巨大疼痛讓她的眼角沁出淚珠,這樣的場景太對似曾相識,而那段差點成為她夢靨的記憶再次席卷心頭。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時,徐暖猛地屈膝抵過去,在顧澤側身閃躲的時候一個手刀砍過去,結果顧澤十分敏捷的壓住她的腿又將她的手反手按在地上再次侵身過來。
比起手腳傳過來的痛楚,真正讓徐暖痛苦的是顧澤不斷羞辱她的話語,這是陌生而讓人感到憤怒的,她果然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但是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被拋棄得這麼快。
她終究是一個會下地獄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