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旅鼠的紅色眼睛瞬間黯淡了下去,而旅鼠的身體裏並沒有流出鮮血,徐暖幾人甚至以肉眼可以看到那隻旅鼠的周身縈繞著紫色的電流,插在旅鼠身上的短刀也帶著電流。
“是機械鼠!”
對機械很感興趣但是沒有在這個方向上發展的顧澤微微增大了音量,而很快,他們就從那隻旅鼠的身上聽到了滴滴答答的聲音,就像是舊式掛鍾指針轉動的聲音,在一群旅鼠的吵鬧聲中也依舊很明顯。
他們幾人有些懵,不太明白這個遊戲作出這麼一批外貌還原度極高的機械旅鼠做什麼?
不過眼下的場景過於詭異,幾人也失去殺死周圍一群沒有生命的旅鼠的興趣,打算離開這個地方,結果那個瘋癲的範蓓蓓又給他們增加麻煩。
範蓓蓓就被最初何敏的那一飛刀嚇得愣住,然後就開始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隻身上縈繞著電流的旅鼠,然後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伸手去摸那隻旅鼠。
這一次阻止不及的幾人隻能看著範蓓蓓渾身抽搐了一下,然後暈過去,但是頭發沒有被電得豎起來,她的麵色也依舊紅潤。
“真是的,這人就算是瘋了也隻會給我們添麻煩!”
鄧茵茵渾然忘記了之前她認為範蓓蓓是在裝瘋賣傻的事情,不過的確瘋癲狀態的範蓓蓓是他們隊伍的不定因素,才出發幾個小時就添了這麼些麻煩,不辜負這人的麻煩之名。
“總之,我們還是離開這,她被電暈了也好,省得費力和她糾纏。”
許航長腿一跨,再隨意踢開一隻亂竄的旅鼠,準備把範蓓蓓再放在擔架上時,發現那陣嘀嗒聲更為清晰了,他往腳下一看,剛剛被自己踢開的旅鼠的眼睛已經沒光彩了,渾身也開始縈繞著紫色電流,十分的怪異。
“航,小心為妙,快過來!”
顧澤一隻手抓住蠢蠢欲動的徐暖,一隻手把擔架的一角掀起來,這一次很有眼見的謝懷抓住了擔架的另一邊,往許航那邊湊,提前給他減輕負擔。
結果是,幾人再次整理好上路的時候,那群機械旅鼠也對他們窮追不舍,不攻擊他們,隻是一直在他們腳邊轉來轉去,惹人心煩。
他們幾人有些煩躁,就隨腳踢開那些旅鼠,那些旅鼠很快就因為這小小的撞擊而失去了活動的動力,癱在路邊,發出嘀嗒的響聲。這樣的旅鼠多了,嘀嗒聲就連成了一串,交織成曲,如同鼓點般落在幾人有些忐忑的心上。
就算他們因為不耐煩而踢毀掉了一些旅鼠,基數過大的旅鼠還是造成了他們的困擾,極大的阻止了他們前進的步伐,這讓每個人都心浮氣躁,更加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腳。
徐暖沒有加入這個行動,也沒有阻止其他的行動,她顯得有些猶豫,一直注視她的顧澤發現了這一點。
“小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嗯?啊?”
徐暖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依舊是麵色猶豫。
“我記得和我同批次的一個遊戲者說過,這個遊戲裏看上去像生物卻不是生物的東西,是最危險的。”
“誰和你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和徐暖同批次的何敏湊了過來,順便踢開了一隻纏住她腳的機械鼠。
“當時你大部分時間不都是和我在一起嗎?”
“呃…”
徐暖遲疑了會,偷偷看了一眼顧澤後,才更為遲疑的說。
“你應該不記得那個人了,柳明宏,一個總是把自己整張臉包起來看上去很怪異的人。”
何敏微微仰頭仔細想了想,才問徐暖。
“有這麼一個人嗎?”
徐暖啞然,因為那個柳明宏總是把自己包裹起來,又喜歡待在陰影的地方,比起很帥有能力但是存在感很低的遲嘯鳴,這個柳明宏是故意讓大家不注意到他的。至於他這麼做的目的,徐暖就不知道了。
何敏隻是目光茫然的想了一會,突然就抓住了重點。
“我想起來了,你之前總是和那個男人待在一起,他好像還經常教你製作一些生存工具吧,後來在你離開隊伍後,他也不見了蹤影。”
徐暖點頭表示讚同何敏的話,緊接著又因為手的吃痛而回頭瞪顧澤,一看到顧澤眼底濃得化不開的情愫,又有些心虛的轉過頭去。
“就是柳明宏,我剛剛就在想,這些奇怪的家夥算不算是他口中的需要防備的危險東西。”
“可是這些家夥看不出來有什麼危險的地方啊?”
聽到他們對話的謝懷回了下頭,提出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