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自己且搶走自己背包的人,就是對範蓓蓓下了暗示的人。毫無疑問,那個人也是一名設計師,是和死去的沈慎負責同一個板塊。
想要找尋的人自己送上門了,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被她錯過了。咬著下唇,徐暖麵色複雜,她不記得這件事很有可能是被下了暗示,但是,自從從沈慎手中逃出來後,她就不再做噩夢,心理素質也提高了許多,按理來說沒有那麼容易中招了。
她記不清那晚的鷹群,還有遲嘯鳴所說的自己一意孤行的事情。
“嘶。”
徐暖呲牙,捂著腦袋,在她想要細想的時候,大腦就開始疼痛。她很確定自己的腦袋沒有再受過傷,自己大腦裏的記憶也是靜默的待在那裏等著她一一搜尋。
為何疼痛?
她隱約覺得自己找到了關鍵,不再被噩夢纏身但是被頭疼纏身的原因。模糊的想法很快被疼痛驅散,她隻得讓自己放鬆下來,什麼都不去想,大腦空白的時候,疼痛也就離開了。
“顧澤讓你不要多想,乖乖吃飯,好好休息。”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的時候,遲嘯鳴的聲音也恰好響起,盡管話語與這個男人的形象不搭,她還是尋到了蛛絲馬跡。
“你…是不是和顧澤達成了什麼約定?”
遲嘯鳴是一個沒有存在感卻又十分優秀的男人,家世很好,進入遊戲的目的看似單純實則不單純。徐暖一直都記得遲嘯鳴的那套理論,自然也知道自己在此人眼裏隻是一個有秘密的人,其他方麵不足一提。
這樣的關懷讓人懷疑,還每每打上了顧澤的招牌,是擔心她看不出來他和顧澤的關係嗎?
她就那麼站在那裏,迎著遲嘯鳴審視的目光,星光月光都沒有透進這個男人的眼裏,而這個男人依舊是麵無表情,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你自己去問。”
遲嘯鳴的承認讓徐暖心生了幾分不安,顧澤居然在他不在的時候囑咐了遲嘯鳴而不是許航,這樣的變化讓人沒來由的發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時間流淌之際就開始發生改變了。
顧澤隱瞞了很多事情,不僅僅是和他父親有關的事情。
“我知道了。”
徐暖還是沒有接遲嘯鳴手中的食物,而是走到一邊坐下來,雙手抱膝看著遠處的地麵。她心裏有千種思緒無人可以商量,雖然悲哀卻是她早就預見到的未來。
遲嘯鳴也沒有再強求,直接把食物放在徐暖的身邊就離開了,麵對何敏幾人的詢問也沒有解釋,倒是不經意的看了許航一眼。
在遲嘯鳴轉身離去的那刹那,徐暖就又感受到一股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很淡,沒有什麼掠奪性,一般是很難發現的。
埋伏在不知處的那位是個聰明人,看似不經意的目光容易躲開遊戲者的警覺性,可惜的是,還是被她發現了。
她這會是單手搭在膝上,一隻手摸到腰間,確保那兒的短刀還在的時候,她才故作漫不經心的拿起身邊的一瓶水,又緩緩站起來。
邊擰開瓶蓋,徐暖邊隨意的在周圍走動著,視線從許航幾人身上掠過,沒有帶多少感情,視線自然的圍繞著周身的環境轉了一圈,徐暖才無比自然的搖著腦袋往其中一個方向走動。
那個視線還是很淡,沒有因為她的舉動而摻雜其他的感情。
很堅定的一個人,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徐暖反而不清楚要不要揪出那個人了。一個看上去沒有惡意埋伏在他們隊伍周圍的人,不,準確而言是在監視著她的人。
是男是女?身手如何?自己現在的狀態能否單人製服她?
這都是她需要考慮的,因為自己這會沒有求助的對象,而一旦和其他人說了,就會打草驚蛇。
在她思忖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那股視線的右前方,一個很微妙的方向,隻要快速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去,就有機會抓到那人,揭露那人的真麵目。
會監視自己的人,就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如果一時遲疑心軟放走了,日後定然是會追悔莫及的。
一步,兩步,三步,就是現在!
徐暖快速的扔下手裏的水瓶,拔出腰間的短刀,同時衝進灌木叢裏,準確無誤的沿著那股視線的方向跑過去。
很快就從不遠處的灌木叢裏竄出了一個人,因為是在夜晚,徐暖隱約可以看到是一個瘦小的背影,頭發很短,因為是男人。
瘦小的男人跑得很快,都沒有給徐暖機會看看他的正臉。
不過徐暖並不是十分的著急,而是緊追不舍,將距離保持住,是一個身形瘦弱的男人的話,她就有製服這個人的機會了。
沒有顧及同在宿營地的許航幾人發現自己跑掉了會是什麼表情,徐暖努力的加快步伐追上前邊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