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鄧茵茵吧?”
有了謝懷無意識的啟發,徐暖終於找到了其他幾人可能所在之地。她叫醒了何敏,又鼓勵謝懷領路,三人風風火火的來到了一個湖泊旁邊。
熟悉的微妙感不在讓徐暖感到不舒服,而是一種即將見到所念之人的欣喜。在讓謝懷把眼鏡摘下和他們一起靠近那個湖泊後,他們眼前的景色大變。
徐暖對出現在眼前的房屋比較熟悉,她記得自己進入的第一個機關裏的房屋就是眼前房屋的構造。熟悉的感覺讓她安定不少,她在心裏給自己加油打氣,準備進入這個小鎮去找顧澤。
剛剛堅定完決心,就有一個人從拐角處衝出來。那個人影有些眼熟,隻是距離有些遠,入目的人影過於模糊。徐暖還在茫然時,就聽到何敏問了那麼一句。
何敏的話音落時,謝懷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就是茵茵。”
謝懷邊說邊往前衝,速度非常快,幹勁也足。
徐暖壓下心裏的失落,也跟上去了。雖然這一次看到的是鄧茵茵,但並不能保證顧澤不在這一關。徐暖在心裏是這麼說服自己的,可是她又清楚這是蒼白無力的理由。
在她的認知裏,顧澤永遠都不會這麼狼狽。
她在跟上去的途中,又不禁回憶起印象裏顧澤較為不堪的時候。是在靜謐的深海一關吧,那時關卡的難度還停留在生物攻擊上邊。那時她還沒有完全認可顧澤幾人,而許航幾人也未完全接納她。鯊魚的攻擊是如此強有力的,而那個顧澤又是如此的一馬當先,最後被咬傷了腹部。
她猶記得那時自己心髒快要爆炸的心情,那時的她從未思慮為何會因為一個沒有認可的男人產生那樣的情緒。等到如今情意已明的時候,她才知曉,她在很早之前就在心裏埋下了一顆名為顧澤的種子。日後的諸多經曆都是陽光雨露,澆灌著那顆種子。她困窘於外界發生的事情,身心疲憊的時候都沒有顧上那顆種子,等到想起時,種子早就長成了參天大樹。所謂情根深種,便是如此吧。
那是她見過最為狼狽的顧澤,而顧澤即便是被鯊魚咬傷,不消一個晚上就回歸到雲淡風輕的狀態,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
之後隨著顧澤的鋒芒畢露,她就更沒有機會見到顧澤的狼狽模樣。
思緒從過去轉到現實之中,想到這一關的神奇怪異,徐暖又忍不住念叨。
“還是不要見到吧。”
“小暖,你在嘀咕什麼?”
同樣跟上謝懷的何敏側頭看了看神色黯然的徐暖,隨即又蹙眉,看了看前邊幾乎是撲到鄧茵茵跟前的謝懷,眼底閃過一絲狠色。
如果不是謝懷的出現,有些事情就不會被打斷。
鄧茵茵的狀態很不對,如同徐暖在機關裏找到何敏時一樣,雙眼無神,目視前方,似乎看到了不太美妙的一幕。
“扶她起來,我們還是趁著沒有深入這裏就離開吧。”
徐暖是這麼建議的,他們進入這個機關時沒有主動觸碰什麼,原則上不會再觸發更深層次的機關,也就可以直接離開這裏了。
她的算盤打得很好,但是鄧茵茵和機關都不配合她。
正如當時何敏無視掉徐暖自顧自的抓狂自我傷害一樣,鄧茵茵也不斷的攻擊任何靠近她的人,嘴裏一直都念叨著些話語,話語過於支離破碎,讓人沒法聽清楚。
看到謝懷的手被鄧茵茵咬住,而鄧茵茵雙眼發紅就和一頭瘋牛無異時,徐暖尋思著要不要直接給鄧茵茵一巴掌或是揍鄧茵茵一拳。疼痛在很多時候是良藥,可以讓人認清現實而不被迷惑。
但是看謝懷一副舍不得傷害鄧茵茵的樣子,徐暖又改為想著其他的方法。在此期間,何敏一直都是靜默的站在一旁,眼底時不時的滑過怪異的情緒。
熟悉的腳步聲讓徐暖臉色大變,她匆匆拽住謝懷的衣服,語氣急促。
“趕緊帶著她離開,再晚就來不及了。”
在徐暖話音落的時候,腳步聲的主人就出現了。
一群喪屍。
“這兒為什麼會有喪屍?”
何敏的表情也龜裂了,看那震驚害怕的神態應該是在這個關卡第一次看到喪屍。
“管不了那麼多了,趕緊走!”
徐暖一個箭步上前劈暈鄧茵茵,把她往謝懷的背上推,謝懷在瞬間的驚訝後也乖乖接受這個安排,背起鄧茵茵就往他們來時的方向跑。
徐暖又立即轉身,拉起何敏就跑。
四人很快就把那些才拐過街角的喪屍甩掉,拐入另外一個街道大口喘氣休息。
何敏扶著牆壁,似乎對這樣的奔跑不能接受,臉色有些蒼白,而身子骨本就瘦弱的謝懷這是疲憊到了極點,卻又堅持背著鄧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