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暖認為顧澤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所以才會對顧澤此刻的言論表示驚訝。
“澤,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話一說出口,徐暖就覺得這話是白問了。這幾日她都是與顧澤獨處,兩個人遭遇的事情是一樣的,沒有道理是有顧澤有所察覺而她毫無察覺。除非,徐暖挑起了眉梢,帶著幾分疑惑看向顧澤,是之前她不了解的事情還沒有被解決。
“沒發生什麼事。”
顧澤的回答也如同徐暖所料想的那樣,他轉過頭來對徐暖笑得燦爛,唇邊還有一絲狡黠。
“就是想多和你待一段時間,其他人都在跟前就有些礙事了。”
徐暖的心裏突然湧起了一股不安,顧澤的這話似乎是別有深意。
“澤,我…”
猶疑了會,徐暖才開口,隻是才說幾個字,顧澤就把藥瓶遞過來,又拿出了注射器,輕聲道。
“這幾日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機關,我一個人就可以應付,你可以好好休息下。”
徐暖盯著顧澤手中的藥,各種思緒從腦海裏劃過,之後她才說了一句擦邊的話。
“之前你是讓我三天用一次藥,這一次是四天嗎?”
用藥的時間間隔在擴大,也就代表了藥效起到了作用,她可以逐漸不需要這種藥了。但是一個單純不讓她頭疼的藥物需要顧澤謹慎至此嗎?
徐暖對此有些懷疑,但是終究敵不過顧澤的溫情注視,還是乖乖的注射了藥物。
但是,如果徐暖在這時候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一件事情,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注射藥物以致於讓自己昏昏沉沉失去了戰鬥力。
何敏和於羽最先遭遇的機關也如同徐暖和顧澤一般,較為簡單,根本就難不倒他們倆。
因此,這兩人的闖關之路也算是較為悠閑。時間就這樣蹦蹦跳跳的離開,接連三天裏兩人都沒有遭遇到什麼危險,甚至於還殺掉了一匹狼享受了一頓狼肉。
不過若是徐暖在場,便會發現兩個人之間的相處非常的微妙,不是情侶之間的親密,而不是同伴之間的信任,反倒像是互相合作公事公辦的生意人。兩人言語之間也十分的生疏,何敏不再是之前那個在眾人麵前溫婉大方的樣子,而是一來呢冷漠,偶爾眼底還會閃過一絲厭惡。而於羽也不再是斯文君子的模樣,而是一臉的陰鷙似乎在時時刻刻的算計著什麼。
兩個人的氣質大變,卻又一樣的適合兩人,因此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微妙,但是還是能夠很好地相處下去。
同樣是一次休息的時間,何敏閉著眼靠在樹旁休息,一隻手撐著地麵,另外一隻手放在腰間的短刀處作出防備的姿勢。
而於羽是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翻撿著背包裏的東西,偶爾會抬頭看看閉目養神的何敏,唇邊時不時的溢出一絲冷笑。
林間的鳥兒在鳴叫,此起彼伏的讓人心裏感到煩躁。
覺得耳朵兩邊都鬧哄哄的何敏不耐煩的睜開了眼,準備做點什麼把林子裏的鳥兒都趕走時,卻對上了於羽帶著算計的眼睛。
“你在看什麼?”
何敏一臉漠然,聲音也是冰冷的,如同冬日屋頂上的冰棱斷裂的聲音。
於羽裂開嘴笑,帶著一絲陰森。
“當然是在看你。”
何敏冷哼一聲,正準備別開眼不再去看於羽,卻又聽到於羽冷笑了幾聲。
“怎麼,因為那位沒有把你叫去陪睡,你就不耐煩了?”
“如果是這樣,那你還不如陪我?”
何敏猛地轉過頭看向於羽,眼睛睜得有些大,裏邊跳躍著怒火,怒火燒得很旺盛,隨時都會噴發出來將於羽燒得一幹二淨。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我一定讓你沒法活著離開這裏。”
何敏將聲音壓得很低,聲音因為怒火而窘迫而顯得有幾分黏稠,像是膠水被扯開時的聲音,有些難聽。
“別發這麼大的火嘛。”
於羽笑著擺手,眼底卻全是不懷好意。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在扮演情侶,而且這還是你提出來的,因為這個我不得不拋棄蓓蓓呢。”
於羽的唇邊掛著幾分哂笑,又因著添了幾分其他的心思讓其顯得非常的滲人。
“更何況,你都陪了好幾位,陪一下我也不礙事。”
何敏將下唇咬得死死的,很快就滲出了血珠,而她的眼底也都是難堪和怒火。雖然理智讓她忍耐,但是看到這個人渣在對自己無禮,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衝上去殺了於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