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徐暖許航遲嘯鳴這三個算是知情的人,其他幾人都懵了,因著這場突如其來的爆炸而讓表情一片空白,甚至於對墜落地麵這件事都沒有恰如其分的表現。
跌落在地的徐暖一抬眸,就看到不遠處有條道路,她便明白過來,這條暗道是顧澤幾人之前就安排好的。她跌跌撞撞的站起來,順著那道光亮往外走。
沉下臉的遲嘯鳴想要阻止,又被許航給阻止了。
“隨她去吧,她肯定是放心不下的。”
許航無動無波的的眼讓遲嘯鳴產生了一種自己被看穿的感覺,隻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實的想法,又何來的被看穿呢?
為了掩飾這種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緒,遲嘯鳴補充了一句。
“隻是跟著,這會外邊未必是安全的。”
顧澤和柳明宏的反應的確很快,他和許航的配合也很好,這個已經策劃好了幾天的計劃也開展得十分的順利。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會迎來期待中的結局,外邊多的是豺狼虎豹和陰謀詭計,上一秒他們成為了獵人,下一秒說不定就成為了獵物。
遲嘯鳴並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補充會帶來更大的誤解,他隻是匆匆拋下這一句,然後也順著那道光亮離開了。
許航這回就沒有阻止了,他隻是看著遲嘯鳴的身影逐漸消失,然後頂著一張嚴肅的臉回看幾個處於懵的狀態的幾人,其中有一人是他必須注意的,因此,他這會不能離開。
他一一掃視過去,瞳孔猛然收回,怎麼會突然少了一個人?
許航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太過熟悉,讓鎮定如他也亂了神,著急之色顯現於麵。
一定不會是他想象的那樣,許航在心裏是這麼和自己說的,隻是開始顫抖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緒,察覺到他異樣的鄧茵茵詫異的看了過來,隨即她也注意到有一個人居然不見了,似乎是比徐暖遲嘯鳴還先一步離開的。
這是徐暖第二次從地下到地麵,不一樣的空氣帶來的是不一樣的感受。
帶著涼意的空氣進入肺部後,讓她一陣生疼,她將手放在心口,又覺得心髒也跟著竄動起來,這種不安分的感覺讓她茫然無措。
舉目四望是看不到盡頭的密林,出口的周圍是用雜草掩蓋的,處於較為偏僻的地帶,這讓徐暖意識到她是離事發地帶很遙遠的地方。
大聲呼喊是不明智的,可是周圍的安靜讓徐暖異常的心慌,這是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的預感。並非是她有預知的能力,而是一種本能,一種在經曆了萬種危險後形成的習慣,而深入骨髓,成為了本能,會在適當的時候對自己做出警示。
徐暖所在乎的人就那麼一個,她理所當然的將這股不安的去向指向了顧澤。
往哪個方向走?
徐暖再一次的環顧四周,判斷著方向,這個出口所在之地過於偏僻,她細細看過去,竟是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身後傳來了響聲,窸窸窣窣的,是在撥動雜草的聲音,她沒法從來人氣息判斷對方的身份,隻得警惕的回過頭,手也是習慣性的放在了腰間的短刀處。
“是我。”
遲嘯鳴的聲音很低沉,麵上看似沒有表情,實則陰沉,明顯是對徐暖這樣的防備的姿勢感到不滿。
心急如焚的徐暖這會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樣可以細致的觀察到每個人,看到遲嘯鳴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之前這幾個男人舉止十分默契的一幕。
“你有參與進來對吧?我要怎麼才能過去?”
徐暖十分急切的問道,卻依舊是和遲嘯鳴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條密道肯定是在她與張嘯還在交鋒的時候才出現的,那時遲嘯鳴是和顧澤在一起的,徐暖很自信自己的判斷,卻沒有認真想過遲嘯鳴是完全可以不告訴她的,畢竟對方是沒有這個義務的。
原本今日之事發生得就太過突然,饒是他們幾個有準備之人,也被嚇了一跳,也的確是在這時,顧澤的高素質就體現出來了,以那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作出了所有的安排,在保障了絕大部分人的安危的同時,也讓那人露出了馬腳。
遲嘯鳴不得不服氣,以往他是欣賞這樣的顧澤的,隻是這會,心裏不知為何多了些其他的滋味。
“走這邊。”
他的理智終究是占據了上風,最後還是乖乖地帶著徐暖往目的地走,原本顧澤就沒有要求他們隱瞞徐暖,而且以這兩人目前的狀態,顧澤怕是隻是來不及告訴徐暖罷了。
遲嘯鳴莫名的覺得有些憋屈,這樣的情緒沒法排解,讓他的臉色愈發的陰沉,哪裏是之前的那個麵無表情的冰山帥哥呢?
隻是可惜, 這會遲嘯鳴是走在前邊的,徐暖根本就沒法發現他的情緒波動,更別說是如他所願的詢問關懷幾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