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暖滿心期待著顧澤說出安慰的話語,不對,是認清現實的話語。
她也捉摸不出自己的想法之中有哪些不對勁的地方,就這麼看著顧澤,哪知顧澤拍完她的頭發後,就很淡定的說。
“很遺憾,我們的方向,和那隻貓的嘴巴彙合了。”
嗬嗬,這又不是穿過一個山林。
徐暖怒了,其他人則是不淡定了,饒是一直降低存在感的遲嘯鳴,也猛地站起來,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是大致方向吧?”
許航則是代替遲嘯鳴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柳明宏則是狐疑的看著顧澤,認為顧澤這是在報複他之前說的話。
然而,顧澤是不會在團隊的事情上開玩笑的。
徐暖是最清楚這一點的,所以也是最先憤怒的。
“絕對是故意這麼設置的,還是到了晚上才會露出痕跡,就是讓我們白天裏掉以輕心。”
試想,如果白日遊戲者按著既定的方向闖關,夜晚休息,白天無所謂的感慨下與大貓越來越近了,夜晚繼續不知情。然後在歡喜的以為自己要到達終點的時候,發現自己來到了貓咪的嘴巴前,那滋味,絕對讓人難忘。
遊戲的惡趣味已經不是存在一兩天了,徐暖的反應雖大,卻也無力改變,特別是她從顧澤的表情上看出,顧澤是不會改變行進方向的。
“總覺得,”徐暖無奈扶額,剛剛看到貓咪張開嘴的衝擊倒是弱了一些,“遊戲往很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她突然就很好奇另外一個創始人是怎麼闖過這一關的,知道這個遊戲中所有關卡精髓的他,怕是很容易就闖關成功吧?
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徐暖立馬就將其掐斷了。
任何的便利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之前的何敏,就是為了這個便利才出賣自己的,自己絕對不能步其後塵。
她的心思來回各種滾動,其他人卻沒有這麼快的接受事實。
“顧澤,你是在和大家開玩笑吧?”
鄧茵茵是完全不相信這件事,盡管知道任何機關的最後都會出現轉機的,但是這件事,絕對不行!
一想到自己會經曆什麼,會和怎麼樣的怪物進行搏鬥,鄧茵茵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顧澤輕笑,他是接受得最快的一個人,這樣的異色被許航瞧在眼裏,他意識到什麼了。
“澤,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對策?”
顧澤的大局觀和能力已然是有目共睹,而隊長這個職位本就是虛的,隊伍裏現在的事情基本都是聽顧澤的安排,無人有意見。
顧澤繼續輕笑。
“放心,大家到了那就知道了。”
又是一個反轉,從發現大貓到認為觸發機關才會有危險,從發現大貓張嘴且與眾人的方向一致到顧澤胸有成竹,眾人紛紛表示這短時間的變故太快,他們無法接受。
能否接受與否已經不是很重要了,夜深了,為了第二日的前行,眾人不得不在一隻張大嘴的大貓的注視下休息。
這一覺,沒幾人睡得安穩,大部分人都是輾轉反側,一邊說服著自己不要去看那隻貓,一邊又忍不住拿眼去瞧,在惹得一身寒的時候,又暗罵不已。
徐暖的狀態隻是比鄧茵茵好那麼一點點,她是相信顧澤的,卻不解顧澤為何在這時要買關子,除非,這其中還有其他的事情。
“澤?”
她向來是和顧澤並排著睡著,這樣得到的安心更多,她也更安穩,在發覺顧澤也在翻身的時候,徐暖就試探著喊了句,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抓住了。
顧澤沒把頭轉過來,而是拍了拍她的手,就跟拍嬰兒似的,十分的溫柔,徐暖不得不展顏,回握住顧澤的手,還是選擇睡去。
第二日上路的時候,徐暖發現有幾人的眼底都有青影,那幾人嘴上說著不在意,實際上還是在乎這件事的,可偏偏顧澤賣關子,怎麼也不為他們解答。
鄧茵茵是直接將目標換成了徐暖,結果換來了徐暖的聳肩。她也不知道,她隻是本能的相信顧澤罷了。更何況,她依舊堅持一個觀點,這個遊戲擁有再高超的技術,也是有許多無法做到的事情。而違反了自然法則,等待的就隻有滅亡,既然是自然法則,那就是經曆了千萬年才留存下來的東西,哪裏是幾個人類花了幾年就能夠推翻的呢?
人啊,還是要有自知之明比較好,與大千世界相比,就算是天才,也是渺小一粒。
不是徐暖的錯覺,在確定了他們前行的方向與那隻貓相交後,顧澤提高了前行的速度,而其他幾人竟然是因為心不在焉,而忽略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