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可馨撫著嘴,眼眶盈滿淚光,那淚,很幸福,十八輕扶起童可馨哭泣的臉蛋,看著她梨花帶淚的俏臉,溫柔地吻去她的淚,順著鼻子吻上她喘息不已的紅唇,不管他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他都不願放開她,他要好好愛她,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
親昵曖昧的氣氛將兩個年輕男女的欲火點燃,十八小心地抱起童可馨往床上走去,童可馨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手臂跟肌膚溫暖的觸感,她幸福地承受著十八最強烈的愛。
“小乖,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十八望著童可馨的睡顏起誓,他輕吻著她嬌豔的紅唇,擁入她一起進入夢鄉。
當十八和童可馨手牽手走到童伯仁麵前,童伯仁的怒火仿佛要將房子燒毀般吼道:“誰,是哪個叛徒?”
“老爺,我……”戈灩洳恐懼地望著童伯仁,他不是個愛動怒的人,但每次他生氣都會牽連很多人,這也是下人懼怕他的原因。
“老爺,都是我不好,是我把鑰匙給十八的。”童伯仁的助手兼管家伍冠彥滿臉愧疚地說道,“老爺,你要罰就罰我好了,是我不忍小姐受苦才會做出令您生氣的事。”
“彥叔……”童可馨擔憂地問道,伍冠彥世代都在童家幫傭,童家當他自家人般看待,他從小便對童可馨姐妹寵愛有加。
戈灩洳不忍有人受家法侍候,想說服童伯仁童伯仁:“老爺,馨兒還小,您就別怪她了……”
“閉嘴,來人,家法。”童伯仁氣暈了頭,他一向與伍冠彥親如密友,而伍冠彥更是他事業上的好夥伴,但他卻無法容忍有人做出違抗他的事情。
當傭人拿出一根紅木棒,童可馨哭著跪到童伯仁麵前,她不能讓無辜的人代她受罪,“爹地,你要打就打我吧,不關彥叔事,求求您。”
“哼,你以為我不會打你嗎?”童伯仁怒吼道,這個女兒就是被他寵得無法無天,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眼看棍子就要落在童可馨身上,十八走過去緊緊抱住童可馨,童伯仁將所有的力量用在這棍子上,童可馨想掙脫他的擁抱,卻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裏,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童伯仁的木棒一杖又一杖不停地敲打著十八的背,她心疼地回抱著他,耳邊傳來十八溫柔的低喃:“小乖,別哭,我不痛。”
十八就這樣抱著童可馨承受著童伯仁的憤怒,在他懷裏的童可馨眼淚像斷了線般沒有止境,看到這一幕的傭人無不歎息霏惻,想象著那背後該是如何的皮開肉綻,要是換成其他人不死也去掉半條命了,可十八卻咬牙忍痛承受著。
棍子敲打皮膚的痛楚讓十八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麵,仿佛這樣的情景自己並不陌生,就如曾親身經曆過般,但此時此刻卻不容他去回想太多。
童伯仁直到打累了才住了手,他喊來傭人將相擁的兩人分開,不顧童可馨的哭喊將她帶回房間。
“不,不要,十八,救我……救我……”童可馨拚命甩開擁人,欲往十八的方向走去,卻被童伯仁的保鏢一把扯住。
十八被兩名保鏢壓住,他忍著痛擱倒兩名保鏢,他不知自己曾受過什麼訓練,但此時,他已顧不得多想,他隻想不計一切代價將童可馨帶走。
童伯仁詫異自己重金聘請的幾名保鏢竟被輕易擱倒,這一刻他更明確了心裏的迷律,他真的是個危險人物,眼看他就要搶走童可馨,他從懷裏抽出一把槍,“砰”一聲射中十八的大腿。
“啊……不,不要……”童可馨看到十八中槍,著急地想奔到他身邊,卻被身邊的保鏢拉得更緊了,“爹地,不要……我知錯了,求求您不要傷害他,不要傷害他……”
童可馨傷心欲絕地跪趴在地上,心疼地看著受傷的十八:“你走吧,我不會跟你走的,你知道嗎,我並沒有說出那句我願意,其實我從沒想過跟你離開這裏,我並沒有愛你愛得願意拋下一切。”
“來人,將他丟出去。”童伯仁示意傭人將十八帶走。
童可馨對他說著殘忍的話,心卻在淌血,她笑了,笑得絕美而悲涼:“十八,忘記我吧,請你,幸福地。”
十八離開已經有兩個多月了,童可馨猶如行屍走體般活著,而童伯仁不但將她的手機號碼換掉,就連學校都給她換了,隻要一踏出童家大門,旁邊總會有保鏢跟著,她懷念有人保護的感覺,可那人,卻不是他,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抽屜,看著刻著“lover”的指環,她甚至不敢戴上它,害怕爹地會將她和十八間唯一的回憶剪斷,他走得那麼幹脆,仿佛隻是她做了一場夢般,毫無預兆地闖進她單純的小世界,還沒開始,卻要分開,眼淚滴滴落在戒指上,她緊緊握住戒指,趴在桌上失聲痛哭。
十八,你真的放棄我了嗎,為什麼都不來看我。童可馨無法控製自己的期待,每天她都會守在窗邊渴望著那個牽腸掛肚的男人再次出現在她麵前。
顏玉辰走進房內見到的便是童可馨哭得愁腸寸斷,他沒想到自己回國後竟會得知如此晴天霹靂的消息,當他知道童可馨愛上那個男人時,除了心痛更多的是失落,他以為隻要靜靜地守候在她身邊,她終有一天會懂,卻沒想到,自己守候多年的芳心竟被別人偷走。
童可馨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以為是童伯仁,緊張地想將戒指收起。
“馨兒,別緊張,是我。”顏玉辰心疼地望著她憔悴的容顏,再次想起她的甜美笑容,才知道那已是好久的事情,那個男人連同她的心和笑容一起帶離童家,他不忍看她如此痛苦,可他卻自私地渴望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