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今天是周二,民政局的人不多,看著三三兩兩的情侶攜手走進去,等候拍照,他們年輕的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心裏很不是滋味。
兩年前我自己,和他們一樣,懷著最婚姻最期待的憧憬來到這裏,欣喜的跟什麼似的。
記得當初自己還拿著結婚證歡喜的對阮書航說,從今天起,你就屬於我了,是我的所有物,以後必須跟我綁在一起。
而如今,我卻大咧咧的站在這離婚的專屬區,和阮書航馬上就要行如陌人了,想想還真是諷刺的緊。
昨晚,接到阮書航的電話,我沒有一絲猶豫,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又何必相互糾纏鬧得大家都不愉快,況且,我也受夠了他們一家人。
不得不感慨,工作人員的還真是有效率,僅僅十分鍾,人家隻淺淺的抬眼看了我們一眼,就把兩個小本本遞到了我和阮書航的手上,虧我來的路上還想了諸多的台詞,以防大姐們來個離婚前的勸解。
我抬腳正準備走時,卻看到我們旁邊的那個大姐正一臉苦口婆心的勸解著一對小夫妻,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專業態度,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還真不愧是專業的人員,人家就那麼一眼就看出來我們不是一路人,就自己還瞎鼓弄的把自己賠進去兩年,如今落得一個淒慘下場。
呸呸呸,說什麼呢,自己如今一個人,天高任鳥飛的,那裏淒慘了。
走出民政局,阮書航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停下步子。
我拿著小本本,正一臉喜色的往外走,那裏知道他在前麵停下來,整個人撞了上去,他的背硬硬的,撞得鼻子生疼。
真是和這一家人犯衝,不是撞這裏,就是撞哪裏,我心裏嘀咕著。
“阿南,你不應該那般對待我媽的,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婆婆?”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臉上的喜色煞的沒了,仰起頭,看著他:“婆婆,阮書航,你覺得你媽什麼時候把我當兒媳婦看過,我不該那麼頂撞她,她又何曾尊重過我。”
“阿南,我們好好聊一聊?”看著我問道。
我看著他那張清秀的俊彥,我淡淡的說道:“還有這個必要嗎?從此,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從此兩不相幹,還有什麼好說的。”
“阿南,之前是我誤會你了,我不該那麼說你,之前,是我對不住你,之後,你若有什麼困難,還可以找我的。”他用手抹了抹掌心,深深地歎了口氣。
我的身子抖了抖,輕輕的冷笑出聲:“嗬嗬,找你,阮書航,你還嫌看我笑話不夠,你如此欺騙我的婚姻,如今,一句我若有困難還可以找你,就覺得可以打發我了不是,你當我喬幼南是什麼人,是乞丐,缺你那點兒關愛。”
說出這一句話,我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不管旁邊人如何看我。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再次重歸自由,渾身的放飛衝天的力氣找不到地方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