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救了我兩次，這一次，為了救我，都嗒了自己的半條命。
現在想來，他已經替我做了那麼多，一次也沒有在我麵前提及，那麼，他背著我，還做了什麼嗎？
這些我都無從得知。
“快醒過來吧！別讓我等的太久了。”
“醒來吧，我不趕你走了，這裏，你想住就一直住下去吧！”
“欒燁霖，我到底該怎麼選擇，你能幫我做一個選擇嗎？”
“等你醒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我碎碎念著，也不管他有沒有聽到，一直在說著自己的想法。
“該換藥了。”白宇推開門走進來，他手中拿著吊瓶，我抬頭，頭頂的吊瓶已經空了。
“嗯。”我讓出位置。
晚上，吃過飯白宇就告辭了，直到睡前，欒燁霖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南兒，睡吧！睡一覺他就醒來了。”母親在門口看著。
“媽，我害怕，他流了那麼多血，我有些擔心。”
“所以讓他好好休息，等他醒來就會好很多。”
“媽，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明明知道會受傷，卻不管不顧的用自己的身體來擋，他可真笨，以為自己是銅牆鐵壁，其實也隻是血肉之軀而已。”
“那裏會是傻，隻是不願意讓那個人受傷罷了，一切都是自己承受。”母親拉著我走出去，一起坐在她的房間。
好些日子沒有和她一起談談心了，此時坐在一起，自然的說話。
“南兒，你一直有主見，你的事情我也不多問，我本來也不想說的，可是今天，看到你那麼在意他，媽想問問。”
“媽，你是想問我，孩子是他的嗎？”我看著母親，知道有些事情已經擺的很明顯，說與不說隻是一個方式。
“嗯，有這個。”
“嗯，是他的，但是，媽，你能幫我繼續隱瞞嗎？”
“為什麼這麼做。”母親的問題，我很輕易的猜到。
“我看的出來，他對你很上心，母親比你年紀長，見得更多，也更知道生活的苦楚，所以，媽不是很讚同你的想法。”
“我這樣做也是有我的理由的，我們直接沒有辦法繼續在一起。”我晃著頭，每一次的思考都是一場煎熬。
“能說給媽聽聽嗎？”
“媽，等到那一天，也許我可以告訴你，但是現在，我隻想一個人去承受，媽，你該開心的生活，不該在為我勞累了。”
“所以，他也不知情。”母親追問了一句。
“我沒有想好怎麼說。”
“孩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你們複雜，生活也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錯過了，追悔也都無力，媽隻是不想讓你後悔，媽看得出他的真心，所以才會留他在家裏，既然你這樣說，等他傷好了，就讓他離開吧。”
母親的聲音中一下子透出些許滄桑，一種人到老年為兒女憂愁的心路曆程。
我抿唇看著，隻覺得自己太不孝，讓母親這麼操勞，讓她一直為我掛心。
可是，父親的事情，我實在沒有勇氣提出來，更加沒有勇氣在母親的麵前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