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快來看欒燁霖,他傷口裂開了。”跑去母親的房間,她還沒有醒來,被我一下子拉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裂開,發生什麼事情了。”季蘭一邊穿衣服,一邊著急的問道。
“媽,你快去看看,紗布上都是血。”
“你去把藥箱抱過去,我馬上就過去。”母親吩咐著。
我抱著藥箱忐忑的站在那裏。
“南南,坐過來。”欒燁霖看著我,淺淺的笑著,似乎受傷的人不是他一樣,漠不關心。
“媽怎麼還沒來,你別著急,也別動,一會兒包紮過就好了。”我以為欒燁霖等著急了,安慰著。
“這點兒小傷,死不了,不礙事的。”
“怎麼弄的,昨晚上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傷口裂開了。”季蘭推開門就問道。
“媽,你先去看看他的傷勢。”我臉上滑過可疑的紅色,將藥箱放下,過去就推母親坐在凳子上,一邊也將消毒藥品取出來。
母親的動作很輕,即使這樣,我還是看到欒燁霖眉頭緊緊的皺起,他咬了咬唇,額頭也發生冒出稀罕。
“媽,你輕點兒,別太重了。”我有些擔心的朝母親說。
“我就沒有使勁。”季蘭瞟了我一眼。
“南南,別擔心,不疼的。”欒燁霖也抬起頭看向我,明明他臉色蒼白,額頭細汗冒出來,卻出聲在安慰我。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季蘭說了一句,手中的棉簽沾了碘酒一點點兒塗到傷痕處。
昨天鮮紅的傷疤此時已經結了淺淺的一層粉色的疤痕,有絲絲的血跡睜開結痂一點點滲出來,棉簽落下來,黃色的藥染了那一塊傷疤。
欒燁霖緊抿著唇,上下兩排牙齒死死地咬著,卻沒有發出一聲疼痛的喊聲。
“若是疼,就喊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我忍著眼淚說。
“不疼的,你別擔心。”
紗布一圈圈的纏上,蓋住了傷疤,讓人無從去窺探,也不知道他傷的重不重。
“好了,傷疤沒有徹底好之前,最好不要動,還有一些劇烈運動,也不要在做了。”母親的眼睛從欒燁霖的身上收回,落到我的臉上。
我隻感覺像是被一道紅外線從頭到腳的掃描,似乎剛剛發生的一幕被人一窺無疑,一下子局促的不知道該做什麼。
“南南,去衝杯鹽水端過來。”母親收了手,看著我吩咐道。
“哦,我這就去。”掛懷著欒燁霖的傷勢,我沒有多想就離開。
去廚房衝了淡鹽水,端過來,在門外突然聽到離開的談話聲。
“你這次救了南兒,我很感激,如果你真心的喜歡南兒,我會幫助你的,但是你也不能做強迫她的事情,我的孩子,我了解,她雖然嘴上說著狠話,心卻是柔軟的。”
“伯母,請你放心,我可以用我的性命起誓,我這一生都隻愛她一人,會對她好的。”
“我不是擔心這些,而是南兒和你之間似乎有些矛盾,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情上伯母幫不上忙,伯母沒有其他的要求,我就隻剩下這一個孩子,從小她就被我和她爸寵壞了,還望你多擔當。”
“謝謝伯母,我會做到的。”
我推開了門,說話聲一下子就停止了,裝作剛到的樣子:“媽,你們在聊什麼呢。”
“沒什麼,伯母說讓我好好養傷,這些日子我都可以住在這裏。”欒燁霖搶先出聲。
這麼快就開始為自己謀福利了,我是不是不該這麼放心的將他留在家裏,他的腹黑我也是見識過的,能夠抵擋的了嗎?
“是啊,南兒,燁霖救了你,我們也不能太無情,就應下了他的要求,南兒不會怪媽多嘴吧。”
“媽,怎麼會,這點兒禮數我還是有的,隻是就怕咱們家裏小,又沒有醫院有專門的人士照料,怕是會誤了病情。”我沒有揭穿,順著杆子說下去,就不信他能翻出天不成。
“南兒多慮了,隻是小傷而已,頂多休息兩天 自己就好了,那裏需要去醫院,伯母你說呢。”
“那就好,隻怕欒先生身份尊貴,瞧不上這小屋子。”
“好了,燁霖剛剛醒來,還需要養傷,就都少說兩句吧!”季蘭無奈的搖搖頭,這兩人就是個冤家,在一起不是吵架就是頂嘴的。
“哦,是南兒不懂事了。”看到母親的臉色有些沉,我聳聳肩退後了一步,“都餓了吧!我去樓下買些早餐回來。”
“回來,你在上麵陪著燁霖,我去就好。”
母親說完,不等我回複就起身向門口走去,臨關門,還朝我叮囑:“注意病人要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