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剛剛是誰準備離開,在氣我一次。”欒燁霖噌著我的鼻子,親昵的動作由他做出來,沒有一點兒突兀,好似平時就是這個樣子。
“若是我沒有出聲,你是不是就那樣走了。”他頭埋進來,聲音像是從胸腔裏發出來一樣,有種沉悶的感覺。
“是你說讓出去的。”我小心的抬頭,推開他的腦袋。
“聽不懂我的話,和他們一樣蠢,這小腦袋一天都在想什麼呢?”他敲了敲我的頭,含笑看著。
“想你。”我嗚嗚的出聲。
頭再次被他攬到臂彎,溫熱的呼吸伴隨著綿長的吻落下。
這麼久的情感都在這一個吻裏流露,在他的眼睛中升華,光華流轉,前生相望。
餘生,感謝有你。
餘生,感謝相伴。
像是要一下子收回這些日子欠缺的,他一點兒也不厭倦的纏繞,我隻覺得手都要僵了。
“你傷還沒好,安分點兒。”拾回話語,我小聲的提醒。
“南南,我會很快養好傷,不會讓你久等的。”他靠在靠背上,眼睛裏閃耀著流光溢彩,臉上是一本正經的表情。
“作死。”
“為了南南的性福,我累點兒也值了。”
“時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我臉紅了紅,站起來不去看他,沒羞沒躁的。
“留下來陪我。”他抬頭望著我,大有你不同意,綁著你也要同意的決絕。
“我睡那?”這是高級病房,為了病人能夠更好的休息,特意隻有一張病床。
“睡我旁邊。”欒燁霖挪了挪身子,讓出一半的床鋪。
“我還是睡沙發吧,你要好好休息,萬一碰到你的傷口。”我指了指另一邊放著的沙發。
“信不信我下去把你抱上來。”欒燁霖眼睛盯著我。
我眼睛遊弋在沙發和病床邊,往沙發走去,又退了回來。
“會碰到你傷口的。”我張著口。
“坐上來。”他看都不看我,固執自己的意見。
“我先去洗臉。”我躊躇了一下,放棄了掙紮,剛剛和他和好,還是不要在起爭執了,順著他一點兒。
“我要洗澡,身上都臭了。”他鼻子在身上聞了聞,一臉嫌棄樣說道。
“傷口不能碰水。”我板著臉教育。
“所以需要你幫我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手腳又沒受傷。”落下話,不理他折身進了衛生間,高級病房相當於一個簡單的居室,配待得比較齊全。
洗了澡出來,欒燁霖已經躺在了床上,我手裏拿著擰濕的毛巾。
“睡著了。”
他的眼睛閉著,我走進盯著,都沒有睜開,呼吸聽起來非常均勻,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冰涼的毛巾仔細的擦拭著臉頰,他的肌膚非常的細膩,擦拭濕潤,手掌觸上去,吹彈可破。
“皮膚真好,也不見你用什麼化妝品,怎麼保養的。”
“南南,想知道怎麼保養嗎?靠過來我告訴你。”欒燁霖緩緩的睜開眼,手掌抓住我的手腕,輕輕的一壓。
“啊!”
毛巾從手中脫落,背抵著床板,揚起頭就看到欒燁霖赤紅的眼。
他的手忽然低下,衣襟鬆垮的垂下。
“燁霖。”水汪汪的眼睛看過去,手攥了攥衣服領子,企圖換回他的思緒。
“別動。”欒燁霖粗喘了口氣。
“不行,孩子。”呼吸在他的牽引下開始不穩,機智也在逐漸發熱的大腦下脫離,我掙紮著最後的意識,著急的阻止。
“我會小心的,不會碰到他。”
夜微涼,涼如水,病房內一室的火熱,榮情煥發,交融著窗外的月色。
欒燁霖恢複的速度讓人驚訝,在醫院待了兩天,他已經下了床,坐在了沙發上。
“幫我辦理出院手續,都說了不用來,非得把我抬過來,這硬板床,睡得我腰疼。”
欒燁霖一邊就著小菜喝稀飯,一邊對在旁邊整理東西的陳宇傑吩咐。
“我去辦理手續吧。”我舉手提議。
“坐下,安心吃你的飯,一會兒還有你的事情。”他敲了敲我的碗,壓住我欲抬起的手。
“你們吃飯,我去。”陳宇傑回過頭。
“吃塊肉,身上都沒有幾塊肉,別人懷孕都變胖的,我怎麼察覺你更瘦了。”
我咬著筷子,低頭看了看自己漸漸粗壯似水桶的腰,因為有孕而腫起來的腿,愣是沒有察覺到我有一丁點兒瘦的跡象。
“臉上都沒有點肉,還沒有我一個巴掌大。”他睜大眼睛,不滿意我的質疑,解惑。
我摸了摸有些粗糙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