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一邊向後退去,他們走向門口,我問道異常的味道,酒精的味道,他們倒酒做什麼?
腦袋裏有一萬疑問號,就看到當頭的男人手中打火機點燃一道火花,他們要點火。
“不可以。”我看向薛芊芊,她的位置離我有些遠,此時,她虛弱的靠在牆壁上,說句話都有些費力,“芊芊,他們要防火燒了我們!”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打火機從男人手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黃色的火花在空中撒著光環,如一道煙花般降落。
“不。”我大聲的喊著,卻無濟於事。
“我們走。”領頭的男人一揮手,帶著他的人向門口走去。
火花落地,接觸到酒精蹭的一下冒出長長的火舌,轟的一聲火勢開始在廢棄的場地燃燒起來。
“阿南,怎麼辦。”薛芊芊大驚失色。
“我們要逃出去,隻有逃出去才有一線希望,燁霖肯定是來救我們了,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點火逃走。”
我腦袋裏快速的分析著,奈何手腳被綁住,隻能滾著朝薛芊芊的方向靠近。
紅色的火舌肆意的灼傷著,翻滾著,勢不可擋的從門口向裏擴近,勢不可擋如同雄赳赳的戰士,火光與濃煙快速的飄過來,卷噬著稀薄的空氣,刺鼻的濃煙嗆得人大咳不止。
“咳,阿南,我們被困住了。”薛芊芊搖著頭。
“不,我們會出去的,別說話,屏住呼吸最好有濕布子捂住口鼻不要被煙塵嗆住,千萬不能哭,哭會吸入更多的煙塵,會死的。”
我已經挪到了薛芊芊的旁邊,眼睛突然注意到前麵不遠處一根燃了一半的木棍,用腳使勁夠了半天,木棍被撥了過來。
“芊芊,我用火把繩子燒斷,你要小心,別燒到你的胳膊。”
用腳勾住木棍,身子移動過去,用火直接燒肯定會不小心燒到芊芊的手,隻好小心夾著木棍點燃繩子打結的地方,接口漸漸的開始送了。
“芊芊,試著掙脫繩子。”木棍已經被我扔向旁邊。
“開了,我給你也解開。”薛芊芊手中的繩子解開,忙移過來要解開我的繩子。
麻繩比較粗,又綁的比較緊,廢了好大的勁終於解開了繩子,此時火焰卻已經完全吞噬了出口,鋪天的火苗來勢洶洶,擋住了前方所有的路。
“路被擋住了,怎麼辦。”薛芊芊靠在我身上,看著前麵的火海,心中的絕望更甚,“阿南,看來我們今天要一起留在這裏了。”
“往牆邊退。”我快速的掃視屋內,眼睛落在牆邊的角落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推進,我全身的力氣開始潰散,四肢無力的癱在地上,鼻腔和胸腔已經吸進了大量的煙塵,呼吸都開始微弱。
“孩子,媽媽終究不能帶你來到這個世上,終究不能讓你看到爸爸了。”
“南南!”欒夜霖站在門口,發瘋一樣嘶喊著。
要死了嗎?不然怎麼聽到了他的聲音,真好,能夠帶著他的聲音一起走。
“南南,你聽到了嗎?你在哪裏?”
聲音一點一點的靠近,是那麼真實,欒夜霖的聲音,他真的來了。
眼淚一下子流淌了下來,虛弱的撐開眼睛,逆著強光和衝天的火焰,欒夜霖的身影在火光中逆襲,高大的身影在一片火海中是那麼的偉岸。
蜷縮在牆角,眼睛越來越沉,昏厥中,欒夜霖的身子在靠近,耳邊還回蕩著他最後的喊聲,真好,還能看到他……
“南南,醒醒!醒醒!”
“燁霖……咳咳,救芊芊……”
“有人救她,你放心。”
眼一沉,終於放心的昏過去。
眼睛和喉嚨被煙熏得酸澀難忍,掙紮了好幾次,才漸漸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片模糊狀態,病床前的男人在視線很模糊,他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像是昏迷中夢裏的男人。
喉嚨嘶啞的難受,我啞著嗓子低聲喊了句:“欒夜霖,是你嗎?”
嗓子真的太難受,說出口的聲音都嘶啞的難聽,像是被刀割一樣的難受。
我咳著嗓子才讓自己沒有那麼難受,這時,床邊的人也聽到聲音睜開眼睛,他的手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因為身體的動靜也開始移動。
“南南,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欒燁霖的眼睛渙散著激動的光芒,那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喝點水,你的嗓子吸收了太多的煙塵,已經對咽喉造成了巨大的損傷,現在不要大聲說話,還有,眼睛也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