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聽完之後,隻是掃視了守劍一眼,卻並未說什麼,直接轉身向著茅屋走去,隻是在離去時麵色複雜的看了少年一眼,弄得少年不明不白的。
看見老頭直接跑了,話都沒接,少年憋了憋嘴,“切,故作神秘。話說你還要在我背上呆多久啊!”守劍這才發現自己一直趴在少年背上,臉一紅,趕緊從少年背上跳了下來,雙手抱拳,對少年道“多謝少俠相救,此恩,守劍必定銘記在心。”
少年擺了擺手,“別來這套,我不習慣,我們年紀相差不大,我叫天痕,你直接稱呼我天痕就行了。”
“嗯”“對了,你怎麼會在鬼石林迷路了呢?難道你師父沒有給你地圖或是破解之法嗎?不可能啊!”天痕表示很不能理解。
聽了天痕的疑問守劍麵色一囧,尷尬道“此事說來慚愧,下山時,師尊確實給了在下一副地圖,但當在下來到鬼石林後,發現有許多動物誤入其中,在下實在不忍他們被困在此處,於是便出手相救,豈料一小狐狸竟稱在下為之救助時將在下的地圖拖走,閃入石林失去了蹤跡。在下本想另尋他路,頭部好像遭到了重擊,失去了意識,醒來時已被天痕兄弟相救。”
天痕按著自己的雙肩,彎著腰,身軀不停地顫抖,突然,“哈哈哈,我忍不住了,守劍你竟然這麼衰,被一隻小狐狸給坑了。”守劍聽了也不生氣,隻是站在原地尷尬地摸了摸頭上受傷的部位。
與此同時,屋內老頭正從一處暗格取出一物。輕輕擦去了上麵的灰塵,眼中留露出了難言的愁悵,“難道天命真的不可違嗎?天痕對於你我又該何去何從?”老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拿起那物緩緩走出茅屋,背影透露出的是那無限的滄桑與無奈。
此時天痕正在與守劍講自己在山林中的所見所聞,讓守劍這個從小在蜀山長大的小白聽得一愣一愣的。“我跟你說啊,那天我發現的黑熊足足有茅屋大半高……”
天痕正講到關鍵時刻,發現老頭出來了,隨意撇了他一眼,可誰知這隨意的一撇差點沒嚇死他,老頭竟然將手中的東西直接拋向了他。好在天痕反應也不慢,在那物即將與他的俊臉來個親密接觸之時,堪堪將之抓住。
“老頭,你想謀殺嗎?不就是在你的床上放了一條毒蛇嗎,你當初在我洗澡時還往水裏放了許多螃蟹呢。”天痕抓住了老頭拋出的東西也沒來得及看,就直接跟老頭開罵了起來,而一旁的守劍則直接被天痕的話語給嚇住了,“這一老一少到底有著怎樣的仇恨啊?洗澡放螃蟹,也不怕絕了後!”
天痕罵了許久,不見老頭回話,這才將目光移向了手中之物,“咦!這不是我練功的石棍嗎,嗯!不對,這一根好像要重了許多,老頭這是什麼意思啊?”
老頭笑而不語,直接來到了天痕麵前,以極快的速度一掌拍在了天痕手中的石棍上,頓時裂痕遍布其上,“老頭實力竟然這麼強,我一點法力波動也沒感受到,這就是真正的強者嗎!”在天痕發愣時,老頭又是猛的發力,棍身上的石塊開始脫落露出一抹紫色。
漸漸,石塊越落越多,石棍包裹的東西終於顯露了出來。
一把劍,一把妖異的紫色長劍,其上布滿了複雜的紋路。明明是把非常妖異的長劍,卻讓人感受到了浩然正氣。
“老頭這是……”天痕正準備詢問什麼,誰知一對銳利的目光照在身上,想說的話也因之一頓。
“天痕跪下!”“哈!!!”天痕被老頭弄得莫名其妙,不過當他看見老頭那已顯渾濁的雙眼時,他跪下了。
看著麵前跪著的少年,想著以往的點點滴滴,“當年的師尊是這樣的感受嗎。”老頭的眼中流露出追憶,悔意,不忍和深深的無奈。他的呼吸急促了,他的聲音沉重了,他的雙眼濕熱了。“今日,我以封魔者第二十二代傳人的身份,傳弟子天痕為第二十三代封魔者。此生必封魔除妖,履行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