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不是電影,可以閃去閃回,現代都市小說又不是武俠奇幻之類的,動不動就會來一個穿越,隻能老老實實的請各位讀者和我一起將過去式暫停一下,現在的時間可是五一節的前一天,王大為就依然坐在錢鳳柔的奶奶的病床前。
春日上午的陽光斜斜的透過病室陽台的大玻璃窗灑了進來,很暖和、很燦爛的,天空有些微風,撫動著坐在奶奶旁邊的錢鳳柔光潔的前額那卷曲的劉海,她低垂著長長的眼簾,慢慢的和自己的奶奶說著家常話,一點聲色也不動的偷偷的將眼睛投到相對而坐的王大為的手上,那個硬朗的男人正在用小刀削著一個大白桃,很笨拙、很不熟練的。她拚命在心裏忍住笑,就是不給他幫忙、也故意不去望他。就是如此,她依然能感覺到對麵的那個大男人的目光正時不時的、毫無顧慮的盯著她的漂亮臉蛋,而且有一道欣賞的視線在她殷紅的唇邊滑來滑去,使她越來越感到不好意思。她心裏明白,王大力並不是個貪圖女色的家夥,反而在女性麵前,常常手足無措、流露出靦腆的樣子,那就是錢鳳柔的最愛。罵他是流氓完全是一種愛稱,他這樣望著她完全是因為要在她奶奶麵前表現自己的愛慕之情,不能不承認他表現得近乎完美。
“大為,你知道嗎?我現在已經開始對你感到滿意了。”錢婆婆果然這樣表示了:“我知道柔柔有時喜歡耍小孩子脾氣,哪有男孩子會削水果的,這是明明在有意難為你嘛,你卻不動聲色,依然削好了這個桃子。”
“這是個好兆頭。”王大為將削好的白桃遞給她,衝著老人笑了笑:“過去不是有個口號嗎?叫理解萬歲,您能理解我,就證明您挺會看人的,您會看人,就證明您會對我滿意的,對我滿意,我的未來就肯定不是夢。在這一點上,老薑就是辣,至少比柔柔的眼光要強一百倍。”
“可不,我看人一向都很準的。”錢婆婆還是很喜歡聽到奉承的,有些洋洋得意了:“開始發現你們關係的時候,我就要柔柔把你叫來和我見見麵,雖然現在早就興自由戀愛了,可柔柔就隻有我一個親人,我還是得親自給她把把關,她還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不是說你不在峽州,就是說你好像是空中飛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又走了。當然,部隊的事很忙,還有紀律,連探親假也沒法休,這我明白;要不是我這次住院,我們說不定還見不了麵呢。”
“這就是柔柔的不對了。”王大為望著不知所措的錢鳳柔板著臉說著:“現在雖然不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讓家裏的長輩過過眼,問問情況總是沒錯的,老一輩的眼光總是很尖銳的。再說隻要您說一聲,就是部隊的工作再忙,我也一定會如約而至的。”
“說得對。”錢婆婆讚許的點著頭:“大為,看來還是你理解老人的心思,畢竟老年人見多識廣、社會經驗多一些,可以幫著把把關。柔柔在這點上得向你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