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暗潮洶湧(1 / 2)

妖閑說(素問)

到底多久沒寫過序了?

反正是很久,久到記不得日子,前言後記都被我能省則省。

不過這次無論如何得加一個序。

主要是為了本故事的名字《妖閑說》。千萬不要在字麵上來一個顧名思義,它不是什麼古狐仙怪的傳說,恰相反,故事是以真實曆史為背景來寫的。

“妖”、“閑”二字取字三國時代曹植的《美人篇》那句“美女妖且閑”,閑字通嫻,反正都是形容美人的就對了。本意在於比喻美女盛年不嫁,壯士懷才不遇,之所以用它做名,目的在於點出一個重要的切入點——

美女,美麗的女子。

一見鍾情這種事在古代多半沒什麼好結果,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會阻撓兩人,權力啦,身份啦,恩怨啦,莫不如是。

男主角如何英雄過美人關,呐,看下去就會知道。

順便說一下,之後要寫的幾本書雖是有所牽連,卻不打算標成係列,因為我發現一旦標出係列我就沒動力,這是自找苦吃啊,沒辦法。下本書叫做《長生曲》,是簡靖貝勒的經曆,而玉磐格格的歸宿是《玉磐心》,可惜他倆之間沒戲唱,不然計劃就會少一本。

為什麼冒出以上三個故事?主要是突然想寫寫清朝,於是放下以前所欠的係列又開始挖坑,所謂生命不息,挖坑不止。

啊,我知道,做人應該有始有終。

所以一個蘿卜一個坑,早晚都會有主的,隻是時間問題,保不準期間會把藏龍卦最後那本挑出,或是天命係列第二本,又或是濯非之XXX來磨筆?

以上嘮叨完畢。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法不施於尊者。”

若行雲流水般寫完最後一畫,元嬰放下手中的那根銀毫,一邊搖頭,一邊默默地念出剛才所寫的字,微微皺起黛眉。

認真磨墨的侍女朱砂不無好奇,“格格,有何不妥嗎?”

元嬰纖細的手指點點自己的字跡,“我討厭這句話。”

朱砂探頭努力地瞅上大半天,研究不出任何門道,“奴婢不明白。”

“這是今年會試的一道題。”元嬰聳了聳香肩,淡淡地說,“我已預見會出現怎樣的答案,充滿盛氣淩人的腐臭味……”

事實上三年一次的卷子,哪次不是周而複始呢?

“格格。”朱砂趕緊壓低聲音,“不管他們寫什麼,隻要老爺按那人的意思把指定者批了最佳,成為今年會試的第一名,那不就皆大歡喜?”

哼——

按著紅木桌站起,元嬰冷冷地瞥她一眼,“啐,什麼‘皆大歡喜’?是煩惱無盡才對!會試第一就意味要見皇上進行殿試,答不出或答錯了誰來擔責任?即使是運氣好過了殿試,也會成為老狐狸手裏的把柄,以後隨時都能要挾阿瑪,怕是當了一條繩上的螞蚱,想脫都不容易。”

“但是……”朱砂對對手指,“如果不這麼做,老爺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對方是權傾朝野的滿洲第一巴圖魯,連大清的皇帝都須敬上三分,和他作對的人上至幾位顧命大臣,下到京城普通百姓,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漢臣就更加得罪不起。

元嬰翻著眼想了想沒吭聲。

見主子半天無反應,朱砂正想推一下,但聽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緊接著是腳步聲,她趕緊收拾桌麵上的一疊疊紙張,用虎頭鎮紙壓好後,隨手扯來旁邊的四書五經覆在上麵,再熟稔地扶著元嬰坐好。

進屋的人生了一張與元嬰一模一樣的絕色容顏,但他長身玉立,年齡不大已是俊逸非凡。

朱砂見到是他鬆口氣,施禮道:“簡靖貝勒。”

“你們怎麼還在阿瑪的書齋?”見元嬰病懨懨氣色不佳,他皺起軒眉,“大夫不是說但凡三九天和三伏天都要你好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