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哭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都是騙子!”他的手準確地拉住了她,“不,我不會騙你的,這是事實!”“你用什麼來讓我相信你啊!‘救集團’?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幹的,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對不對?”“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是我讓人攻擊了童氏沒錯……”“那你放我走啊,劉聖智,我不想待在這……劉聖智,你放我走啊!”“決無可能!”“劉聖智,你混蛋!”她對他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大喊。傍晚時分。門被鎖上,但隻要越過窗戶穿到劉聖智的房間就一定能出去的。夜幕下的她很輕鬆地溜進了劉聖智的房間,但門呢?門在哪裏?隻要不被發現就好,可是,那輪椅為什麼動了,下意識地,她一把拿起了桌上的剪刀往前麵刺去。“惜南!”男人說話的同時,燈也開了。他的肩膀旁直直地刺進了一把剪刀。“你想殺了我?”他就這樣望著她,望著她心慌,問得她慌張無措。“不是的,不是的……!”她往後倒退,抵到桌角才停下來。“我隻是想要離開而已,小時候,我沒有人保護,所以才會對某些東西特別敏感,所以才會下意識地護自己周全。劉聖智,我就是想離開這裏而已,太黑了……”“既然你這麼想離開,我就如你所願!”他看著她,無力地笑笑。李惜南望著天,耳邊傳來女傭的聲音:“李惜南小姐,這是少爺給你的禮物,他說或許可以讓你有件防身的東西。”遞過來的,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劉聖智?她看了好久,終究是接了過來,“謝謝!”再抬頭看看前麵的人,女傭把自己包得很緊,像是隱藏這什麼傷口。在她就要匆匆離開時,李惜南突然叫住了她:“請問,我什麼時候能離開呢?”一直低頭的她終於抬起了頭,但很快就慌忙低下,但僅僅如此一瞬,李惜南也看見了,是傷口,像打傷,踢傷,或是被重物砸到所傷,而且很恨,很嚴重。“少爺說,等一下就可以離開了。”……童寒冷看到信,興衝衝的到了那座別墅。果然又是他拐走了李惜南!“要帶走她可以,但我要在你的身上注射一樣東西!”輪椅上的男人從一個箱子裏拿出了一支針筒。他繼續說:“這是一種蟻毒,我就是它的第一個實驗品,而你,就是第二個!”男人露出詭異的笑容,“我承受的,你也應該能承受得起吧?”針筒內的液體注入了童寒冷的體內,然後他帶走了李惜南。竟是這麼簡單。而大廳裏,輪椅上的男人手中的錄音器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播放著:這是一種蟻毒,我就是它的第一個實驗品,而你,就是第二個……我承受的,你應該也能承受吧?“少爺,該吃藥了!”那個遍體鱗傷的女傭端來了一碗藥,男人卻不領情,把藥連同碗砸到女人身上,他暴怒地大喊:“滾!離我遠點!”角落裏,一個小男孩無聲地哭泣著……“對不起!”李惜南低著頭,做好了被他的準備。然而,他隻是輕輕地說:“下次去哪裏記得跟我說就好!”“哦。那個……”她想問關於陸青的事,卻硬生生地被他打斷:“你還沒吃飯吧?我們去飯店。”“好。”下次再問也不遲。路上,都是泡桐樹,陽光照到樹葉,形成斑駁陸離的樹影她的臉,就被那樹影遮住了,再仔細去看,他的臉上是不自然的表情,她的手不安分地揉搓著,該怎麼問出口?而他就一路無話可說的樣子在前麵帶路,一直到了“麻辣之城。”他點了很多菜,都是她愛吃的,她吃的食之無味。見他很自然地,高貴地坐在哪裏吃東西,完完全全沒有一點想要解釋的跡象,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叫起:“童寒冷!”他迷惑不解地抬頭,“吃飽了?吃飽了我們去看小言吧,她想你了。”她呆住,怔在原地,任由他把自己拉出了麻辣之城。他依然還是走在前麵,她慢吞吞地落在後麵。突然,他反身,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抱住,同一棵泡桐樹的影子落在兩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