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那種自己親手看著逃跑,然後在慢慢追殺,最後結束他的生命,這個過程,是琴酒唯一能夠感到快樂的事情。
之所以白零會這麼痛恨琴酒,完全是因為有一天在實驗室的時候,正好碰上了琴酒前來查房,所謂的查房,其實不過是轉悠一圈,讓那些心底裏不安分的人熄滅他們的小心思。
因為琴酒本身就是一個移動的大冰山,會呼吸的製冷劑,這些稱號放在他的身上那是一點都不過分,因為隨著他的到來,白零明顯感覺室內的溫度下降了幾十個百分點。
明明是開著空調,讓人感覺四季如春的實驗室,竟然一瞬間變得好像掉進了冰窟窿一樣的寒冷。
而這時候,白零腦子裏的唯一想法就是,難道黑衣組織boss不怕琴酒這麼亂晃會破壞實驗的藥品嗎。
因為實驗室的溫度是需要恒定的,某些藥品在溫度變化之下,可能會失效,甚至是產生截然不同的效果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這是具玩笑話,就算是琴酒再冷酷,也是無法影響到真正的室溫的,那最多是給人心理上的感覺而已。
當時琴酒就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灰原哀,眼神還十分具有侵略性,而自己的女神就那樣若無其事的做著實驗,好像完全無視了一旁的眼神。
但是白零從她緊緊抿著的嘴角看出來,其實這個僅有二十歲的女孩,心底還是害怕的。
於是他就做出了人生中第一個作死,但是永遠不會後悔的決定,那就是突然一下竄出去,蹦到了半人高的實驗台上,弓起後背,像一隻真正的貓一樣,向敵人展示出自己的怒火。
然而後果是十分慘烈的,雙方甚至都沒有肢體接觸,白零就已經輸的一塌糊塗。
當時的情景他還能清清楚楚的回憶起來,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白天,雖然實驗室裏麵長時間拉著窗簾,是為了避免某些不能直麵陽光的藥品受到影響。
本來是充足的陽光經過侯厚重的窗簾的過濾之後,變得十分昏暗,雖然令人不舒服的,但是卻對這些實驗藥品十分的合適。
當時自己出了風頭之後,麵對的就是琴酒饒有興趣的探究眼神,以及——那冰冷氣息的正麵相迎。
這種感覺白零永遠不會忘記,那種渾身就像被萬年玄冰凍住,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就像是被人死死的扼住咽喉一樣,隻是一個眼神就能將人,哦不,應該是將一隻貓逼到這種程度,看來琴酒還真是有點材料的嗎。
隨後的事情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雖然這隻貓表現的奇怪了點,但是還不至於讓琴酒這個“大忙人”特地去注意,人家可是分分鍾幾百條人命上下的。
被這隻貓阻攔,琴酒也沒有了繼續調戲灰原哀的興致,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灰原哀之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隻留下灰原哀在原地,抱住嚇得瑟瑟發抖的翡翠,什麼也不說,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以上,就是我們的翡翠大人——白零對琴酒的全部印象,如此的驚悚卻又難以忘記,雖然不是什麼好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