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章 愛比死冷,你要嗎(1 / 3)

慢慢地張開眼睛,看到了床頭的吊瓶。屋子裏沒人。我隨手拔掉了針頭,慢慢坐起來。全身酸疼,我到底睡了多久?

試著活動一下肩膀,被刺穿的左肩仍然疼得厲害。不過,並沒有傷到筋骨,所以不會影響手臂的靈活性。

輕笑了一下,心想,他下手還真有分寸。隻會叫你疼,卻不至於殘廢。

慢慢起身下床,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襯衫套在身上。

身上的傷口都被重新包紮過了,那四個望月忍下手還真狠。每一道傷口都很深,每做出一個動作都疼得要命。

撩起飛舞的白紗,來到與臥室相連的露台。我有些好奇,外麵的景色到底是什麼樣子?看到的那一刻,我有些驚訝。

前麵那座恢弘的建築物,如果我沒眼花的話,那應該是軒轅家的城堡。

他離我這麼近,我竟然一直都沒有察覺。

這也難怪,軒轅家再有勢力,也不可能做到事無巨細滴水不漏。

再說這座別墅掩映在樹林之中,跟一般的度假屋沒什麼不同,頂多是大了一些,沒有人會刻意注意它。

這應該是他在荷蘭的棲身之所。那麼,他從赤宇搶來的那些軍火,也應該藏在這裏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不但可以讓伊賀和甲賀兩派的忍者同時聽命於他,還可以瞞過軒轅家的耳目,在這裏建造這樣一座別墅。

雖然,我在這裏隻能看到別墅的一隅,但是也能看出這裏的防禦係統非常的先進嚴密,沒有一定的財力根本做不到這些。仔細想想,我曾經是他最親密的人。可是,他從沒對我說過他的身世。

我直覺這裏麵似乎隱藏了些什麼……

這時,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聽腳步聲,不是旋司夜。

我斜倚著欄杆,站在白紗後麵看著她。如果沒記錯,她應該叫那蘿,那個旋司夜命令她自盡的女駭。

她手上好像拿著一些衣服,看到床上沒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轉身就要往外跑。

“我在這兒……”我撩起白紗從後麵走了出來,含笑看著她,慌什麼?我不是好好站在這裏嗎?

看到我又是一愣,隨後眸光暗斂,微微頷首,貌似恭敬地說:“軒轅小姐,盟主吩咐我給您送衣服來,如果您不滿意,我再幫您拿去換。”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那麼麻煩,能穿就行,再說,要你為我換衣服,太委屈你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好好的一個望月家的中忍,被拿來當傭人使,太大材小用了。

她要跟著我,我絕對不會讓她做這種事,真想勸她棄暗投明。

不過,我知道不會成功。從她那冰冷的眼神,禮貌疏離的態度,我看得出,她很討厭我。

果然,我的不平沒有換來她任何的感激,出口的語調依然冰冷:“盟主有事外出,吩咐我們好好照顧您,如果您沒什麼事,那麼我就告退了。”說完,轉身就走。

“那蘿……”我輕聲喚住了她,隻身步近床邊,慢慢坐了下來。

“為什麼你還要留在他的身邊?為一個根本不在乎你的人賣命,值得嗎?”

她轉過身看著我,苦笑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幸運,背叛了他之後,還能活下來。”

“哦……”我輕挑眉峰,玩笑道,“那我還真應該去謝謝他,給我如此的殊榮。”

她微微蹙眉,“軒轅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恨他。但我知道,這幾年,盟主沒有一天不想你。每到黃昏時候,他總是一個人望著夕陽出神,不讓任何人打擾,一個人思念著你。他真的很愛你,為什麼你就是不了解呢?”

聽完她的話,我低低的笑了起來,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孩。

我慢慢地站起來,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目光清亮,神色愉悅,可說出的話卻與表情極為不符。

“你嚐過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強暴的滋味嗎?你試過利刃穿肩而過的感覺嗎?你曾被人鎖在床上幾天幾夜,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愛?如果這是愛的話,那我告訴你,他的愛……比死還冷。”

她已經被我逼至牆角,美麗的眼眸溢滿了恐懼。

我戲謔地勾唇一笑,俯在她耳畔,輕聲說:“這種愛,你要嗎?”

“不……”她疾步後退,步伐不穩,向後跌去。

我一把拉住了她,用手指彈了彈那細嫩的皮膚,“以後,別在我們麵前提愛。因為,我們之間的遊戲從來……就不是這麼玩的!”

她甩開我的手,退後一步,離開我一段距離,用驚惶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我慢慢踱回床邊,坐下來,微笑著和她對視。

“你們兩個人,好像……”半天,她冒出這樣一句話。

我輕聲哼笑,“我是他教出來的。”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跟了他快四年了,可是,這種迫人的氣勢,我根本學不來。你們兩人身上都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有些東西是天生的。”

她的神色有些落寞。隻是一瞬,就恢複常態,恭敬地說:“您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我想知道,我可不可以離開這個房間?”

“盟主沒說不可以,不過,您去哪裏都要有人跟著,還有您不能離開這棟房子。”

“好,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是。”她轉身離開了。

我在她身後勾出一抹玩味的笑。

櫻唇似火,柔嫩香滑,體態玲瓏,萬千誘人。一雙美眸更是勾魂攝魄,天生的尤物。這樣的女人,是男人都想把她弄上床了,不明白旋司夜為什麼這麼暴殄天物。

拿起她送來的衣服,仔細看了看,內衣的尺碼剛剛好。外衣是一條白色的吊帶長裙,群擺上用銀色的絲線繡了大朵大朵的百合花。

我輕笑一聲,這種小女人風格的裙子,很久沒穿了。

換好衣服,我打算出去轉轉,總呆在屋子裏,會發黴的。

沉身露台的躺椅中,懶洋洋地躺曬著太陽。整整轉了一天,我猜得沒錯,這座別墅外表普通,內部卻是機關重重,他在荷蘭的主要人馬都隱藏在這裏,武器精良,防禦嚴密。

這說明他有重要的東西藏在這裏,是什麼?赤宇那三億軍火嗎?還是有更重要的東西?

今天這裏大部分的地方都逛過了,隻有一個地方,那蘿怎麼也不讓我接近,說是雜物室,會在那裏嗎?

我正閉目沉思著,猛然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橫抱起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我慢慢張開眼睛,不滿道:“你打擾了我睡覺。”

對於他的突然出現,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殺手的訓練可以讓我們像原始獸類捕殺獵物一樣,悄無聲息地接近對方,神出鬼沒,落地無聲。

“你都睡了好幾天了,還不夠?”他調笑道,抱著我坐到了旁邊的坐椅上。

“我是在為今晚養精蓄銳。”我把臉貼上了他強韌的肩頸,複又閉眼。

他看著我的樣子,好笑道:“把我說得好像欲求不滿的野獸似的,有那麼差嗎?”

我向上瞟了他一眼,暗忖道,你以為你不是嗎?

他搖頭笑了笑,輕輕托起我的臉,突然很鄭重地說:“以後,隻要你不喜歡,我就不碰你。”

我有些驚訝,坐直身體看著著他。

“實在不願再看你那隱忍著痛楚,哀傷而又絕望的表情,每次強占你,身體會滿足,可這裏還是空的,而且還會疼得要命。”他拉著我的手撫上了他自己的胸口。

我苦笑了一下,我們兩人之間,悲哀地……讓人感到無奈。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輾轉問到:“為什麼把別墅建在這裏?”

他輕笑了一下,“你過來看。”

他拉起我,走到一個望遠鏡前,“你看。”

我俯下身,“這是……”

我再一次驚訝了。從這個望遠鏡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我和宇的居所,裏麵有牆壁阻隔看不完全,可是外麵的庭院卻可以一覽無遺。

他從背後抱住我,低聲說:“這幾年,隻要你在荷蘭,我就會在這裏望著你,我答應過你,絕不留你一個人在黑暗中,你都忘了嗎?”

我答不上話來,低頭沉思了一會,抬眼看著他。

“你處處跟赤宇作對,隻是為了引我出來?”

他揚唇一笑,狡猾地說:“你說呢?”

用問題來回答問題,他在跟我耍太極。但此刻我更喜歡開門見山。

“我覺得沒這麼簡單,如果隻是單純地引我出來,你不用如此的大費周折,你應該是另有目的。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想讓赤宇分身乏術,無暇東顧,所以你的目的是亞洲。”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

“不錯,大部分都猜對了。不過有一點你不知道。亞洲,早就是我的天下了。”

“什麼?”我驚叫出聲,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