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和她無關?尤鳳九看著青衣,眼眸裏帶著疑惑,可為什麼她從青衣的眼眸和說話不穩中都察覺到了這事兒隱隱的和她是有著關係的?這事兒,太過於蹊蹺了,昨晚青衣那話語就是隱隱的提到了李富,怎麼,此番,這麼快的,沒那李富也就上門來了?還有,李富一個大家公子,若是沒有什麼人蠱惑,沒事兒找事兒往這個地方鑽?
“你在懷疑她、”江蘺緩緩的向著她的身邊走來,言語當著帶著的語氣卻是肯定的很。
尤鳳九看了他一眼,暗道他明知故問。兩人又遲疑了一會兒,尤鳳九猝然道,“你有沒有發現屋子裏根本就沒有什麼聲音傳來?”江蘺一愣,尤鳳九已經走到了青蘿的門前,江蘺是男子,不好上前,隻站在一旁觀看。
“青蘿,洗好了嗎?我進來幫你穿衣服。”
“青蘿,我應我一聲。”叫了兩聲都沒有回應,開始的說話,尤鳳九隻道她是沒有聽清楚,哪兒知曉此番叫了兩聲也不見著她回應,她的心陡然一跳,隻覺得屋裏應該是出事兒了,忙掀開簾子往屋裏走,她逡巡的看了一圈都沒沒有見著青蘿的人影兒,心裏不安,最後,終究是將目光鎖定在了浴桶當中,浴桶中若有若無的飄蕩著黑黝黝東西,好似,好似是女人的長發!
尤鳳九一驚!立馬上前,順著那長發一模,果然摸到了女子的身體,這女子的身體已經開始冷硬了,竟比這浴桶當中的水還要冷上一分,尤鳳九驚叫一聲,連忙叫青蘿的身子從水裏拽了出來,恍然間,又想起了青蘿先前的話語,她讓他幫著她穿衣服,因為她身子不方便!
屋外江蘺聽著尤鳳九的聲音,心下一擰,隻道,“阿九出了什麼事兒了,可需要我進來?”
尤鳳九哪兒能讓青蘿光裸的身子給男人看,連忙道,“不行,你不能進來。”話剛說出口,簾子一番,青衣走了進來,待看見了青蘿蒼白如死人的麵色之後,她僵住了,一邊搖頭,一邊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她怎麼就死了,我無意如此的。”
尤鳳九麵色一變,這事兒果真和她有關係?
“青衣姑娘,她可是你的親妹妹,這樣,你也能下手!往後,如何向老爹交代,老爹年紀已大,就指望著你們兩人能嫁的好好的,不想,你竟然對著自己的姐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真是心狠。”尤鳳九冰冷的看著她,終究是不想厭惡了時間,將青蘿已經冷透的身子扶著往床邊走去,可這實在是不方便扶,索性,她微微彎身,將青蘿給扛在了身上,青蘿的雙腿硬硬的,就那麼直直的戳在尤鳳九的腿上,一走便是一打,一走便是一打,尤鳳九的心更是涼透。
找來了青蘿的衣衫,竟也帶著補丁,尤鳳九緩緩的給青蘿穿著衣服,卻瞧得一旁的青衣依舊是沒有回過神來,她嘴角冷冷的勾了溝,終究是一言不發。老爹回來,青衣麵色越加的慘白,此番,尤鳳九看著青衣,又看著老爹,麵色沉重,老爹不敢相信的走了幾步,愣是沒有走到床榻邊上,她看著床榻之上的青蘿,腳下一個踩滑,竟是險些成了落在地上,想好江蘺將他扶住。
“這,這,下午走的時候還好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子就發生了這個事兒了?”
尤鳳九見得老爹年紀已高,這番的走動,竟也是哆嗦不已,尤鳳九看著老爹,原本,瞧著日子就要好起來,青蘿也做好了準新娘的準備了,哪兒能想到,卻生了這樣的事兒?
‘砰!’青衣跪到在地,臉緊緊的垂在地麵上,讓人看不清她的臉色,老爹見青衣跪在地上,依然明白了大抵是怎麼回事兒了,他麵色是越加的慘白了,又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甚是痛苦。
尤鳳九覺得這是他們自家的事情,自己和江蘺畢竟是外人,不方便打燃,正準備往屋外走,江蘺已經伸手牽上她的手,她本就冰冷的心感到了一絲熱度,原本還傷心至極的,此番,終於是好受了很多。
兩人誰沒有說話,走出了屋子,不多時,大娘已經上門了,她麵色著急,抓著尤鳳九就問,“阿九姑娘,你告訴我,青蘿沒事兒,對不對,你給我說啊,你告訴我,一定是沒事兒的,對不對?”
尤鳳九一愣,看了看江蘺,神色之間竟是帶上了一層淒然,大娘本是很喜歡青蘿這個兒媳婦的,整日就再盤算著青蘿什麼時候進家門,青蘿什麼時候能和自己的兒子生個大胖小子,眼瞧著,此番,青蘿,青蘿竟然!哎!
大娘瞪大了眼睛,淒然的退後幾步,最後,終於是冷著眸子看向了青蘿的屋子處,猶豫再三,終究是鼓起了勇氣往青蘿的屋子走去。
尤鳳九不知道屋子裏的情形,察覺江蘺在看他,隻道,“昨日聽青衣說了一句話,我正想著定要蕭別早些將青衣娶進家門的,可,不曾想,這事兒還是發生了,也怪我,若是我早些就守著青蘿,青蘿也不至於自殺,這番,”想了一想,她又重重的歎息了一聲。